石新娘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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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5/6页)

是日夜对将军煽火。

    “将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魏可孤年少,意志不坚,为敌人以金帛美女诱去,那是有高度可能的,您想想,否则何来的“人化石头”这些歪话?”

    这赵倾对于可孤年纪轻、资格浅,却一再约立功受龙,早吃味在心里,此次来了机会,非拉他下马不可。

    “这小子根本没有到长安去,他八成在伊吾快活了大半月,编派好一个荒唐绝伦的故事,再溜到某一个边城,假惺惺跑回来,抱了一块石头想唬倒将军!”

    他扬了扬手上一张布条“今早玉门关传来的鸽信,姓魏的小子已出了关,越大磺,将军,您可要及早定夺才是!”厉恭却是始终不动声色,锁着一张表情,也不知他是什么心思,简直急死赵倾。

    骤然帐外一声报:“巡兵回报,正有百人伊吾骑队,向大磺移动…”

    这下赵倾有如天助,挨到将军耳下去,兴奋道:“将军,事情有这么巧合?魏可孤越大磺,伊吾兵也在大磺,莫不是两方准备接应”

    厉恭却冷冷剪断他的话,单问:“赵倾,那些敌方来的谣言,你相信?”

    一对郁浓的眉下,压着两道锐光,赵倾给将军一逼视,不由得脑门一凉,心里发起毛来,猛发现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这半月,任何谣言、任何悠惠,似乎都动摇不了将军,他对那魏可孤还真像当成了心腹,十足信得过…对于将军的问话,赵倾一时没胆子吭声了,万一言语上一个闪失,他恐怕自己唯一一颗脑袋…果然厉恭慢条条地开了腔“你要知道,这种事人命关天,如果我们认定那谣言是真的…”他紫阴阴的脸忽然狠狠一笑。“那就有人保不住命了。”

    佩剑在腰,石像在背,魏可孤陡提一口气,一声叱呸“走过云红!”

    马嘶烈烈响过玉门关。此去八百里,是西域的一片绝漠,唐军人营便在绝漠裹。

    纵马越过一座邻邻的黄沙丘,可孤回头望,只得望见玉门关上一缕漫长的孤烟。

    “梅童,”他手抚背上的石头,柔声说,像她在听似的。“我必须把你带回大营,见了将军,商量救你的计策。”

    她命在日一夕,就算她不愿意,他也得把她带回去。并且要快。

    无涯无边的黄色大漠。在烈日下,像一带镀金的沙海,马蹄过处,喷起一片胡沙,胡沙迸着人面,和着淋漓的汗水直往下涧,可孤抹去满眉的沙汗,日光一眺忽然在北角上出现林立的亭台楼阁,阁前一带碧湖,湖上甚至泛着船只…他看到幻景了。大漠里,渴水的旅人往往被这些幻景所感,迷失方向送了命。

    他用力把眼睛一闭,再张开来…那片华丽的景象变了,变成错落的人影马匹,沙丘上蹲着一例列的弓箭手,黑衣红革…伊吾兵!可孤大吃一惊。他一路提神小心,始终未见到伊吾人的行踪,没想到他们是布置在磺口,要包围他。正前的黄色沙坡上,临时搭的一座亭子,挂上碧纱,有个俏影子掀了碧纱,笑盈盈走出来…可孤胸口陡震,是曲曲公主!虽然他手已鞍上剑把,实则心头很纷乱,还未条理出对她的情绪,不知如何反应。这时候猛来了一道大风,台得黄沙蔽天,太阳没人云后,天地成了浑黄的一片,再细看哪有弓箭手?哪有伊吾兵?四周,依旧只是千年苦寂的大漠。原来,一切都只是幻影“可孤哥哥!”

    赫然身后的一声叫,一条红丝扎成约马鞭也同时由风沙中劈来,将他绕头绕脚的捆住,马嘶声里,他被卷落沙地。

    不是幻景,是其有埋伏的并吾敌手!

    他一时挣不开,由下往上着,一条女人的影子剪在黄云里,是耶男装打扮的中年侍女,马鞭上一股隐隐的内劲,把人死栓着。

    “好厉害!”可孤咬牙道,没想到这女人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那当然了,”那娇滴滴的声音,不是曲曲公主是谁?她小心超过在一边乱转的红膘马,来到可孤身边“阿嫦是我摩勒儿师父的女大弟子,功夫不得了,否则,怎会由她带队到中原士?”

    可孤看着她,也不知是激动、是怒气,还是什么,百般情绪在体内滚啸。她穿一身胡服,暗花紫缎子,戴着尖尖一顶金绣胡帽,显得俏丽极了。

    吞咽半天,可孤还是骂出来“贼女,你好狡诈的心思,一路用计,现又在这里投下埋伏,从头至尾,都是阴险的勾当,可恶至极!”

    听他开骂,曲曲俏脸微变了,那阿嫦却叱责“小子,休得无礼!”马鞭一扯紧,可孤一下没法子通气,一阵痛,眼前都冒黑了。

    曲曲却伸手拦了拦,慢慢在他身边蹲下,阿嫦反对的喊声“公主…”她也不理会,迳柔声对他说:“看你,一来就骂人,”她伸手抚过可孤浓眉上的大汗。“个把多月没见丁,你都不想念我吗?只骂我…”

    “我当然骂你,你把窦姑娘害惨了!”

    “我也是不得已的,两军对阵,谁都想占上风,总要用点计谋。”

    说着,曲曲睨见了可孤背上的黄布包,出手要拿下,哪知可孤大叫“不许碰她!”奋力一扭开,虽没挣脱阿嫦,也把她拉得一个跟蹦。

    曲曲“咦”了声,笑起来“哎呀,可孤哥哥,你好死心眼,一块石头,你当宝贝!”

    他怒迫:“你等在窦姑娘身上施了什么妖术,快快将她解工,否则待我把窦故娘送到我军人营,见得厉将军,保证发出大军,攻得你伊吾城落花流水!”

    他说得气势汹汹的,曲曲却只是笑,一根指头戳他额头一下。

    “你还真是胡涂,苦哈哈抱一块石头去给厉恭,你以为他信呀?老实告诉你吧,现在唐营里谣言满天飞,都说你叛变了,你那厉将军这会儿正磨刀霍霍,准备要杀你呢!”

    可孤闻吉变色,怒喝:“你在胡扯!我魏可孤顶天立地,坦坦荡荡,何来叛变之说?一定是你在造谣!况且,厉将军岂会相信子虚乌有之事!”

    “说你这个人死脑筋就是死脑筋,一点不知人心莫测,跑回唐营去自投罗网,只怕你一脚踏入营中,就给一刀劈了,成了冤枉鬼啦!我说,不如现在你就把石像交给我,随我回伊吾宫中,我把这笔功劳让给你,从此你在我文王脚下效力,保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呸!我只为大唐天子效命,休想叫我做叛国贼!”他气愤填膺地大叫。

    见他丝毫不领情,脸色越来越恶,曲曲索性不和他说了,一声娇叱:“你落在我手中,不做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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