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定了定神 (第2/2页)

  风水先生说：“这池塘下有一只万年的鳖。具体怎么来的，我道行浅，不得而知，但它醒过来起码一百年了。”村民急忙问：“那它现在还醒着啦？”风水先生说：“现在是半睡半醒之间。”

    村民们哈哈大笑：“这人尽胡说，这池塘深及腰间，当年鬼六儿失踪时，几个小伙子还在里面摸了几个来回呢！球也没有一个。”

    风水先生不理这茬，眼睛盯住鬼六儿的房屋，说：“这家人，是不是死光了？”村里人头点得像鸡啄米，是呀，是呀！风水先生悠悠地说：“雷鸣电闪时，这家人非死即伤呀！”

    村里人又把头点得像鸡啄米，是呀，是呀。鬼六儿他爹娘和哥就是在下雨天的时候被雷惊了的。

    风水先生说：“非也，是雷鸣电闪时，万年老鳖被惊动了，浮出水面，这家人吸入了万年鳖的浊气，惊死的。”

    风水先生掐了掐手指说：“怪事呀，这万年老鳖，吸入的应该是四股阳气，怎么是三股呢？”他问村民“是不是还有一个人活呢？”村民说：“鬼六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知是死是活。”

    风水先生，嗯了一声，又伸出手指掐了掐，身体猛地一震，汗水慢慢从头上渗了出来，手哆嗦起来，直说，怪事！怪事！

    村民忙问，怎的啦。风水先生说：“那个鬼六儿还活着，是个人物了。”村民还问时，风水先生说：“天机不可泄漏，一旦泄漏，我这条命就撂这儿了。”

    风水先生慌忙要走，走时对围观的村民说：“鬼六儿这屋盖错了地方，不该盖在龙脉眼上，看这池塘的水又臭又黑，每逢雷电响时，万年鳖醒来。

    就怪罪于这房屋了。要镇住它，并不难，把这破房子拆了，池塘的水七天内就会泛活，放养上鱼虾，然后在池塘的东北角盖一座水神庙就行了。”风水先生说完话，匆匆走了。

    “真有这么神吗？”我吃惊地问二秃。二秃说：“是呀！风水先生的话让五奎拾上了。立马把鬼六儿的房子拆了个底朝天，村民挡也挡不住，果然，七天后池塘的水泛活了，五奎撒了鱼虾进去，盖了个水神庙，池塘的鱼长得贼快。五奎这小子就发财啦。”我问：“现在五奎呢？”

    二秃说：“有了钱，村里换届选举时，四下拉选票，当上了村长啦！”二秃说：“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在小河里游泳时，鬼六儿吓唬咱们的事。”我说：“是呀，记牢着呢。”

    二秃说：“那病死的妇女，给她男人托梦说，我刚死不久，你就不来看我了，还抵不上一个孩子，隔三岔五来看我，那孩子就是鬼六儿，你说邪不邪？”

    我身上一阵发冷说：“是呀，那鬼六儿说的话是真的啦。”二秃又呷了一口酒说：“那当然啦。这家伙真他妈的邪气。”我慢慢陷入沉思，鬼六儿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现在是死，是活呢？

    ＊＊＊一个少年在城市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汽车从旁边飞弛而过，扬起一股沙土，直往他的鼻孔里和牙缝里钻“呸、呸…”

    他吐着嘴里的沙土。天空有云奔过来，昂起头遮住阳光，一会又俯下头，阳光出来又遮住。这个少年茫茫然地张望着，肚子里咕咕乱叫，感到腿脚渐渐沉重起来…路旁的小饭馆飘出的诱香，直牵动着少年的鼻子，在饭馆门口“干啥？”

    老板横在门口厉声地问这个蓬头垢面的少年“我…＂，少年嗫嚅着，闻着饭香，往肚子里咽了口唾沫，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少年一阵眩晕，抬头看了看太阳，日头顶高了。少年转瞬间眼前出现幻影，两个小偷在偷一个妇女的钱包，他四下望了望，辨别了一下方向，向西北方向走去。走不远。

    果然看到两个年轻人鬼鬼祟祟地在一个妇女旁边转来转去的，少年的这种未卜先知的功能是他偶然发现的。

    记得前两天，少年踏上城市街道时，愣呆了好一会，街道真宽，有楼房，大商店，饭店，还有城里人在撅着屁股骑车子，还有被称之汽车的东西在行驶。

    一切都是新鲜的，一切又都是那么陌生的，正当少年聚精会神看着一位妇女卖冰棍时，忽然，他的脑海里骤然痛了一下，眼前显出幻影，一辆汽车向他飞驰过来。

    他忙往旁一闪，汽车急驶而过，他惊出一身冷汗，定了定神，才发现自己的特异功能救了他一命。少年走过抓住欲伸进妇女口袋的手说，：“偷人家钱包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