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之约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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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1/4页)

    第四章

    那日告别之后,就听说秦轩病了,只是是真病、假病,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在桃花节后,朝廷中因为秦轩和燕子含的病,再次起了风波。李尘寰自以为计谋得逞而洋洋得意,他还嘲笑地说:“一个是黄口小儿,一个是垂垂老矣,果然还是不可靠。”

    魏寒自然是忧心万分,一半是担心出战在即,大军无人指挥,一半则是因为秦轩的病,他想派太监去询问,然而秦轩的侍从却提前入宫相告,但不言病情,只说要他不用担心,要他相信浅离。

    他知道秦轩虽然表面柔弱,但其实是铮铮铁骨,根本不会听从别人的劝告,所以也只好在宫里乾着急。

    李尘寰说:“要打仗,怎可没有将军,既然燕子含不行,那就派别人吧!”

    魏寒不肯让步。

    李尘寰也不肯善罢甘休“陛下不该如此固执己见,如果因此贻误军机,那才会得不偿失。”

    魏寒明知他其实不怀好意,但也无可奈何,只得妥协。“那好,若是点军出发前燕将军还不到,那就由你看着办吧!”

    就这样,过了三天。

    桃花节后的第四天,军前齐点兵,燕子含一身戎装出现在大军之前,大家先是一惊,然后发出从未有过的欢呼,

    秦轩也来了,依旧是浅笑的模样,清清雅雅,如水般灵秀,如风般飘逸,他对一脸怒容的李尘寰说:“李相国,这些天,辛苦您了。”

    李尘寰哼哼一声冷笑“秦大人,果然是聪明过人,不过还是要担心身体才好,不要成了出头鸟,当了冤死的魂还不知道。”

    他好脾气地回答道:“多谢李相国关心,浅离自然会留得一口气在,好替李相国分忧。”

    李尘寰气得无言,拂袖离去。

    那天,笑容始终在秦轩脸上,不曾消失。而叶玄真也感染了他的好心情,连著陪他喝了好几壶酒。送他出清风馆的时候,秦轩还直说:“以后会好的,以后会好的。”

    看他走远了,叶玄真的笑容却突然凝住了,彷佛有什么心事一样。

    “都说这个浅离公子不简单,我看也不过如此。”芦儿一手拿布擦著门,一边说。

    “怎么说?”

    “公子,你不是常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可这个浅离公子怎么总喜欢与人对著干,他以为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就可以把李氏给打垮吗?秦家早就没有往日的权势了,就算皇帝有心要护他,恐怕也是心有馀而力不足。”他早就打听过了,兵权几乎掌握在李家手中,皇帝这些年其实已名存实亡了“他这样是不要命了吗?

    这样跟李家作对,而且还是明著来,也不看看,那些与李家作对的人,哪个又有好下场的。”

    “他恐怕不是胡涂。而是有心为之。”秦轩如此聪明的人,要是想要躲在暗处做些什么,也应该是容易的事情,可是他定是不屑为之,也不愿为之。不屑。是因为他光明磊落的个性,而不愿,则是因为他心中的情。

    “天下哪有这样的人,喜欢让所有的矛头都引向自己。

    “会有,”当他要保护自己身后的那个人的时候,那他势必要如此了“他就是一个。”

    明明是弱柳之貌,却一定要站如松骨,岂不让人更加怜惜。

    ★★★

    春天过去了,然后是夏天。那年的夏,似乎特别的热,整个京城就好像在火中烧烤一样。

    燕子含去了将近两个月,派一员副将飞马回报了三次,皆说:喜,大胜。

    魏寒是非常高兴,只有秦轩没有喜色,而且他的眉锁得一日深似一日。

    那日,魏寒召他入宫,就问了这个情况。

    “浅离,为何我军胜了,你反而如此不悦?”

    秦轩把软垫子放到魏寒身后,入夏以来,他的身子就一直不太好,常常咳嗽,有时痰中还带著血丝。

    “陛下,我何时不悦了?前方有喜事,我自然是高兴。”

    魏寒靠在椅子上,视线不离他。“浅离难道连姨父也要唬弄吗?姨父看着你长大,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我又怎会不明白。离儿,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陛下,您生著病,我不想说,更何况,这究竟还是没有根据的猜测。我想,是离儿多心了。”

    “离儿一向谨慎,如果你会这么猜测,必然是真有其事。说吧,难道真要等到事情严重了才说吗?更何况,我哪里有这么不济了。”

    魏寒鼓励地看着他。

    秦轩本不愿说,但实在也不好欺瞒,也就说了。“陛下,臣认为前方不妥。”

    魏寒吃了一惊“怎么不好,那三次回报不是都说大胜吗?除了…”他顿住话,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难道…”

    “看来陛下也记起来了,这三次回报上印上的都是副官元彭的印,而非燕将军的。”

    “可是,那也不能说…”

    “军中要闻,自然应该印上将军的印章!此刻却成了副官的,那不是惹人怀疑吗?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燕将军两个月来一点消息也没有?所以。臣才会大胆猜测,是否他们遇到了麻烦。燕将军一向不会好大喜功,他也知朝廷困难,所以现在遇到险境,自然不愿如实相告,总希望可以自己解决。”

    魏寒问言先是震惊,而后发怒。

    “大胆元彭,他竟然欺君罔上。”

    “我猜,”他低低地沉思“元彭应该没有说谎,他多年追随燕将军,不是那种jianian险的人,”

    “那——”魏寒胡涂了。

    “我想,他们现在虽然胜了,可是也的确遇到困难,而且是比较麻烦的困难。

    他既不愿意告知实情,又想到如果连月没有消息,我们必然心焦,所以才由元彭出面。”

    “离儿,你说的是真的吗?”魏寒担忧地问。

    他摇摇头,有些困扰。“姨父,你总说离儿过于聪明,过于谨慎,但愿此事也是离儿杞人忧天才好。不过,就算真的有事,也请陛下放心,臣一定会把一切安排好的。”

    秦轩希望这是自己多心,可是事情往往会如他所想,一点也不错。

    初秋的时候,前方传来战报——前方缺粮,请火速增援。

    照理说,那批战粮不会那么快就用完,就算一时没有了,云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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