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米尔之吻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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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3/3页)

,脸不红气不喘地俯视着她,一双碧眼噙着歉意,欲言又止。

    他的从容像在嘲笑沉溺于情欲的她,她吸口气镇定下来,却平复不了沙哑诱人的嗓音:“糟糕什么?”

    “我没反应。”一如以往的状况,他能令女伴yuhuo焚身,自己却毫不激动,完全感受不到传说中销魂蚀骨的欲望火焰。他还嘲弄过南宫璟是和尚,他才是那个彻底无欲的苦行僧呀。

    见她茫然不解,他自我调侃道:“男人在你面前承认自己雄风不振时,你都用这种表情看他吗?挺伤人的呢。”

    她这才明白他为何突然煞停,却误以为他的调侃是针对自己,口气转恶“你是在怪我魅力太差?”

    “不。我说过,吸血鬼都是性冷感的家伙,很不幸我身上吸血鬼的天性大过男人的本能,一般男人见了就想扑倒的美女,在我眼里跟家具没两样。”毕竟,谁能对“食物”产生性冲动呢?

    他搂着她滚到一旁,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懒洋洋地摊平“所以,你得自己来了。”

    自己来?

    她愕然看着他撩人地半裸胸膛,邀请她来个“恶羊扑狼”说要上床的是他,现在他居然要她负责燃起他的“性致”?

    “否则,你的脖子借我咬一口,也许我就会有感觉?”

    她瞪着他邪气的俊颜,气恼得想一巴掌甩过去…不,还不是时候,现在动手就前功尽弃了,可是…她该怎么做?

    他噙着笑的脸庞似在嘲弄她,她—咬牙,重重吻住他含笑的辱,胡乱沿着他颈项往下亲吻,反正就将他对她做过的照本宣科回馈傍他,总该对了吧?

    她垂落的发丝在他胸膛上騒动,引起针刺般的异感,她的努力却像是在蹂躏他,他呻吟了声“轻一点,我们是在亲热,不是打架。”他早察觉她没有经验,对她的技巧不会有什么期待,却越加引起他的好奇。

    “为什么要答应我的要求?元贞值得你这么牺牲吗?”

    “既然你不能人道,又为什么要提出这种要求?”他冷冽洁净,带着沐浴后的清爽气味,不至于令她厌恶,来到他胸口时,她顿了下,在昏暗中仔细辨认,他胸口的痕迹是一道靠近心脏的白色小疤。

    他闻言大笑“如果我说是因为对你很感兴趣呢?”

    她动作一顿,抬眼锁住他似真似假的笑眼“那又如何?”

    就是这眼神啊。他着迷地欣赏着她坚毅冷酷的眼色,与遥远记忆中那双决绝而绝望的眼不同,却又奇妙地契合。他沙哑问:“换言之,倘若我想追求你,你八成会一口拒绝吧?”

    “…当然。”他的眼瞬间泄漏强烈的寂寞,竟令她闪了神,她猝然低头,继续假装取悦他,菱唇轻吻在那道小疤上,她得记牢它的位置,它是绝佳的标记,确保她不会失手。

    “你就这么讨厌我?因为我有一半的吸血鬼血统吗?我可有一半是人,为什么不因为这一半而接纳我?”

    “从你杀死我们族人的那一天起,就没资格再问这问题了。”

    “这样啊…”他黯然轻喟,她在他身上造成的异感逐渐转为陌生的酥麻快意,往下腹汇聚,令他叹出满足轻吟。

    “所以,我得用手段强夺了。”

    他勾起她下巴,深深吻住她,扯掉自己的浴袍,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摸索着她棉质长裤的系绳。

    “等等…”她的惊喘消逝在他掠夺的唇舌间,她试图推开他开始发热的身躯,一手紧抓住右腿裤侧。

    “现在才反悔已经太迟了。”他添咬她细颈,将腰下的生理反应暧昧地贴住她“感觉到了吗?我几百年的冷感症被你治好了呢,你难道不想试试你造成的效果有多棒?”

    “我只是要提醒你,别忘了…保险套。”她发颤,非关情欲,而是紧张,悄悄伸手探入裤侧暗袋,在他扯下她长裤的同时,将银剑抽出,反压在臂下。

    “如果我不想戴呢?”他添吻她柔软的胸脯,任全新的欲望感受在体内勃发滋长。他忽然有个疯狂想法,若能让她怀孕,她就回不了姬氏一族吧?

    她听而不闻,发汗的掌心握紧银剑,轻唤:“埃米尔。”

    轻柔的语气,令他倏忽有种错觉,呼唤他的是多年前那个温柔善良的小姑娘。

    他抬首,注视着她异样苍白的娇颜,与她雾湿的目光交会的瞬间,他胸口猛地剧痛。

    他瞳孔陡然收缩,肌rou反射性地绷紧,错愕地盯着她惊惶的小睑。

    他张唇欲语,却发不出声音,身躯颓然坠落,脸庞落于她颈侧时,涣散眸光看见她双手握着他再熟悉不过的纯银小剑,剑刃插入他左胸,直没至柄。

    他沉重地压着她,静止不动,似乎…死了。

    姬心草剧烈颤抖,仍握着剑柄,眼底涌起泪雾。

    成功了,她完成女使交予的任务了,为什么她感到如此混乱,仿佛做错了事?

    因为她杀了人吗?

    她杀过具有人形的魔物,当时她笃信除恶即是行善,不曾有过动摇;他却是半人半魔,在铲除他身为恶的部分时,不也同时抹杀了善的可能性?

    但何为善,何为恶?以人的角度,自然认为吸血鬼万恶不赦;对吸血鬼而言,他们不过是依循天性行动。生命的本质原无差异,是人定下界限,分了高低,强把其他生物放进这个框框里…

    她究竟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蓦然间,她双手手腕一紧,被拖至头顶上方。

    她惊愕地看着以为已死的男人抬起脸,他嘴角染血,鬼魅般圆瞠的绿眸暗视着她,喘息沉重。

    “你真是一刻都不能掉以轻心啊,亲爱的。”刺入他胸口的剑像一根巨大的烙铁,在他心肺间焚烧翻搅,他握住剑柄,不顾掌心被纯银烧炙出伤痕,将银剑抽出,反手一掷,银剑钉入门板。而他的伤口来不及渗血,霎时已然愈合。

    他牢牢将她双手钉在头顶,眼中笑意与愤恨交缠扭曲“可惜你和她一样,都刺偏了。”

    她失败了!她忘了前一刻内心的挣扎,反射性地掐起法印,双手却遭他强行拉开。

    “别心急,亲爱的,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你应该懂吧?”他咧出森冷嗜血的笑,钳制的力道并不粗暴,却令她动弹不得。“夜还很长,只要我们继续做下去,你总会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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