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嗯时间不早了 (第2/2页)

到奶奶家去过的，今年也不例外，这一天，我们早早的就到了奶奶家。

    奶奶家就在学校对门山的小村子里，看上去不远，走路的话还是要四十多分钟的，所以，平时没什么特别的事，我们也很少去。所以今天我们的到来可乐坏了奶奶和爷爷，老两口忙出忙进，一会儿捧着小妹的脸说小妹瘦了。

    一会儿抱怨我不常来看她，一会儿又无比悲痛的诉说着大伯的早逝…爷爷和奶奶今年也都六十多了，奶奶这几年身体弱了许多。

    尤其是三年前大伯过世之后，爷爷身体倒是还行，可能是农村经常干体力活的原因，紫黑的脸膛，显得精力很充沛的样子。

    曾今的大伯在村子里也算是数得上的人物了，人高马大，又舍得吃苦，头脑也很灵活，说起来，以前父亲读书也是大伯挣钱供的，每当说起这些，父亲就不停的念叨，自己欠大哥太多了。

    前几年，大伯和很多村子里的人一样，疯狂的涌向观音山，据说是观音山上有一条很大的铁矿脉，于是十里八乡的人都疯了，每一条新矿脉的发现，都意味着白花花的银子啊，所以矿山上又无比混乱，械斗不断。

    当然，以大伯的能力，很快就占据了一条不错的矿脉，于是钞票如水一般的流进大伯的腰包，但是好景不长，虽然大伯掩饰得很好，但是很快就被周围的人发现了。

    于是很多人没日没夜的打洞截断了大伯发现的矿脉，再后来就是口角和械斗，再后来大伯就不明不白的被埋在了矿洞里。

    和大伯一起被埋的还有好几十人，这么大的一次恶性事件，引来了政府的干涉，直到政府把矿上并入了州上的一个矿业公司，这短暂的疯狂才告一段落。

    而大伯却长眠于那阴冷的矿洞了，留下了大妈和一双儿女。大妈李素云今年四十六七岁，一米六二左右的样子，虽然不能说有多漂亮，但也算是黑里俏一类的农村妇女。

    堂姐钟琴二十五岁，和大妈一样，皮肤不是很白，但是比大妈高一点儿，当然身材更好一些了，大伯还在世的时候就嫁给了同村的刘平成，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还没有要孩子。堂兄钟宇，今年二十三岁。说句实话，我不太喜欢我这个堂兄，大伯在世的时候，钟宇也还不错，自从大伯去世后，钟宇失去了管束，人高马大却游手好闲，和华强一样在社会上混。

    两家人聚在一起，说说笑笑，时间过得特别快，很快就到了晚饭时间了，大家互相说着祝福的话，互相敬酒，女人们早早的吃完饭，看着电视，说女人的事去了。

    只有四个男人还在边聊家常，边喝酒。要说酒量，本来我还不错，但是和堂兄在一起喝，我还真不行，很快就晕晕乎乎的了，不过这到正好让我看见了一些事情，让今天这顿饭变得特别起来。

    ＊＊＊因为酒喝得太多，不知不觉新年的钟声就敲响了，家家户户的炮仗声响成一片，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只有自己一人仰坐在椅子上，电视里李谷一的歌声在炮仗声中也变得朦胧而飘渺，我环视四周，才想起自己是在奶奶家。

    当我看到躺在沙发上的父亲时，我更确定了这一点，父亲酒量更是小得多，早早就喝得大醉了。

    守岁，是大年三十的老风俗了，所以我和父亲虽然喝醉了，家人还是没有让我们到房间去睡，而是让我们在堂屋里等待着新年的到来。

    “哦，新年到了！”我在心里一叹，夜空中此起彼伏的炮仗声让我的心无比平和，我很享受这一刻的美好，我站起身子，走到天井里，看着头上深邃的天空里，那些春天的花朵绚丽地绽放，家人的笑声在院门外响起。

    “求观世音菩萨保福保佑，让我们钟氏一家大吉大利，无灾无病无难…”奶奶拿着一把香火从门外念叨着进来，其他人跟在奶奶身后也欢笑着进来了。

    “哥，你怎么在这里？刚才你没看到，那烟花实在太美了。”小妹看到我，感叹着跳到我身边来。“不会喝就别和那么多，对身体不好！”母亲带着责骂的口吻对我说，但是更多的是对我的担心。

    “哎！在这样的日子喝点酒不为过，你就别再说他了。”奶奶护着我说“嗯…时间也不早了，你们都洗洗睡吧！”奶奶说着把香火插在堂屋的台阶下。于是，我又回到堂屋看起电视来，直到母亲喊我洗脚，我才又晕晕乎乎的睁开眼“哦，撒泡尿去先！”说着我就出了院门，脚底下虽然还有点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