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狩月_第五章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五章 (第4/4页)

,一辈子靠男人来肯定我的存在。”

    他慨然捏着鼻梁蹙眉沉思。“失去清白的事,你怎么说?”

    她的强硬突然瓦解,陷入难堪之中。“我不想说。”

    元卿的双眸忽而犀利起来,瞪得她手足无措。但纵使亲如兄妹,她也不敢将如此私密的事搬上台面。

    “月儿,‘白虎’对你来说太危险,他不是你能碰的男人。”

    “我会小心。”

    “还是不肯死心?”

    冰雅从头烧红到脚趾,捏紧小拳稳住冷静。“我没有必要因为敌人太强就退缩或死心,我宁可继续战斗。”

    “我不是指身为敌人的‘白虎”而是身为男人的’白虎‘。“

    “不…不管他是何种身分,与你对峙的,就是我的敌人!”

    元卿了然地斜倚扶手,支着额角审视。“‘四府’里面,以敬谨亲王府的我与他们冲突最直接。我担心,他们会以与我最亲近的你做为攻击目标。”

    “我不会拖累你的。”她沮丧咕哝。

    他深叹。“我不怕被你拖累,相反的,我很期望能被你拖累。”

    冰雅怯怯迎上他朝她伸出的双手,任温柔的大掌分握住她冰凉的柔荑。

    “月儿,你永远都可以拖累我,被你靠着,我一点都不嫌累。我知道你很努力,连天魁师父都为你难得的天分与聪慧倾倒。可只要是人,都会有脆弱的一面,你不必在我面前时时逞强。我不也把我最不想让人得知的真面目与你分享了?”

    这倒是。表哥的家人及朋友,几乎没人知道他视力恶化的事,只有几个协助他伪装的密友了解实情。她正是其中之一。

    好几次,她听见旁人批评表哥愈来愈不友善,她就好想挺身反击。好几次,她私下瞥见表哥一人承受着视力崩解的痛苦,她就好想哭泣。

    她好想为他分担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连该做些什么都不知道。

    “你只要这样陪着我,就够了。”他透过交握的手融入她的心。“每个人都需要伴儿,陪他撑过脆弱的时刻,才能补足元气继续奋战。”

    是吗?她对表哥来说有那么大的作用?

    “你是我非常重要的人,所以我不希望你涉险。”

    强烈的力量顿时贯穿冰雅,冲击着她的意识,有如刹那间被炽热的光亮全然笼罩。

    她很重要,她在优秀的表哥眼中非常重要!柔软的小手紧紧地反握着他,传达着无法言语的震撼与激动。

    “月儿?”

    她是重要的,她很有用!

    元卿看不清她的神情,只能坚定地握着她的手。有些话想对她说,却又觉得不是时候,只得收回。

    几天后,他便与查办盐务的朋友南下、亲赴扬州搜索冰雅所说的两封重要信函,看看是否能一举抓住盐枭把柄。

    冰雅决定,自己仍然要做颗称职的小棋子,发挥她对‘四府’的功用。不管师父想要如何将她拴为庸俗的无能妻子,也不管表哥打算如何劝她脱离这圈于,她绝不退缩!

    至于她的感情…冰雅苦笑。够了,她已放纵过自己的感情一次,也认清自己多没看男人的眼光。不必再陷溺了,还是以公事为重吧。那段旖旎时光,在她恢复记忆时,就已决定统统忘记。

    春阳暖暖普照遍地融雪,走在市街上,虽然到处湿泞、摊贩喧闹、行人杂沓,她却昂首阔步,笃定地迈向她的方向。

    若想帮‘四府’稳住阵脚,就得继续她失忆前的秘密行动,探查‘四灵’。表哥一直对‘四灵’这帮神秘人物有不祥之感,却又摸不透他们是敌是友、来历为何。纵有消息,也太过片面,实在不利于行事。

    决定了,就由此着手,也让表哥和师父看看,她的价值并非仅在嫁人生子…正盘算到一半,冰雅就被远处的惊叫混乱打断。发生什么事了?

    一辆二马轿车疯狂冲过大街,无视街上的熙来攘往,凶猛直闯,剽捍地疾速前行,吓坏沿路行人商贩,许多人闪避不及,跌成一团。

    “哎哟我的妈呀!”

    “快走开!这马车发狂了,前头的人快闪呀!”

    “宝宝!宝宝!‘”

    “快把孩子拉回来!”

    惊险的场面引爆一片混战,街上的吵闹与尖叫声如潮狼般由这头卷往那头,沿街恐慌。

    “等等,快帮我一下!我的饼铺…”

    砰声巨响,漫天洒下酥脆的热饼,堕落地上,被怒马踩个稀烂。翻倒的饼铺推车高高地转着主轮,底下压着沉寂的小贩。“救命哪,赶紧逃哇!”

    “出人命了!”

    突然间,车门在急驶中敞开,抓了路边一名老太婆入内就猛力合上,暴风般地横扫而去,消失了踪影。

    “这…哪里来的疯子?”

    “怎么回事,它抓了老太婆就跑?”

    马车狂飙过后,留下一路凌乱与迷惑。然而马车内的风暴,却正兴起。

    老太婆拼死挣扎着,十指疯狂抓去,却不敌一只惊人巨掌的攻势。它直接抓往老太婆下颚处,凶猛一撕,将脸皮连同白发粗暴地一道扯落,痛得她放声惊叫。忽地,一头细密的长发如黑瀑般飞泄而下,苍老的脸皮底下藏的竟是张绝美娇颜。

    “幸会,月嬷嬷。”

    “你是什么人?竟敢…”一抬眼,她骇然抽息。

    “喔,不对,月嬷嬷在这里。”巨掌甩甩连皮带凿的老太婆面孔,支起艳丽的真实小脸。“我该怎么称呼你?月儿,还是冰雅?”

    她震惊得无法回应。这怎么可能…大白天的,她怎会突然作了场奇怪的恶梦?

    “百祯?”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