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词_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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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第4/4页)

偏偏是周夺。”

    见我红了眼眶,周夺叹一口气“小郑,我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

    我摇摇头,正要找个借口逃离办公室,周夺又叫住我,递给我一张卡片。

    你今天下午订一束蓝玫瑰送到这个地址,11朵,记得要包装得漂亮点。

    我愕然;周夺向来不和任何女人有瓜葛的,如今他送玫瑰给谁。

    见我呆愣,他又解释道:“我未婚妻今天从美国回来,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轰”的一声,我面前的景象霎时崩塌。原来,周夺已有未婚妻;原来,周夺从来不是我的乔峰。

    那么,我这三年里,究竟在执着些什么?我不记得自已是如何走出办公室的。回到座位上,我全身瘫软,再也没有任何力气。

    一只手突然探向我额头“你怎么了?宿醉未醒吗”是宋词关切的声音。我想要挥开他的毛手,谁知用力过猛,额头撞上桌角。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回到家以后,我开始发高烧。额头上肿了一个大包,疼痛欲死。我请了三天病假终日在床上昏沉大睡。

    心头的伤心与屈辱,恐怕才是暴病主因:想到自己自作多情了三年有余,我便没脸再见周夺,恨不得就此死过去才好。

    小玉在我床边堆满药瓶药罐,然后和她的第N任追求者约会蹦迪去了。这个小没良心的,竟然把我半死不活地扔在家中。

    我睡得不知今夕何夕,朦胧中有人用冷毛巾敷我额头,喂我吃药,替我擦去一脸汗渍。

    他在我耳边低喃:“嫩豆苗,快些好起来吧。”

    我知道这人是谁。他天生一张乌鸦坏嘴,总爱嘲笑我是干扁四季豆身材,这个世上,只有他会叫我‘嫩豆苗。

    只是,为何是他?

    傻丫头,既然喜欢一个人,为何不让他知道?”说着,温凉唇瓣在我烫热的额头上印下细吻。

    我浑身无力如一尊落水娃娃,呆呆地任他摆布,然而心中惊骇之极;难道宋词竟然喜欢了我?

    病好了回公司上班,已是恍如隔世。再见到周夺,他冲我淡淡点头,淡淡问候“你没事了吧,

    奇怪的是,那一刻我却并不感到尴尬j心中平静得很。

    原来,心已经痛过一次,再去回望,只是小小伤口。想那阿朱被乔峰一掌打下青石桥,感觉也不过如此。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如今,我已置死地而后生。

    反倒是看见了宋词,令我有些不自在。他那日在我病榻前说过的话,我一刻也不曾忘记。

    宋词真的喜欢了我吗。

    看也不像啊。他见了我,依旧满脸堆欢,怪腔怪调地损我“啊哈,嫩豆苗病成蔫豆角了。

    若是在往常;我一定会回他一句“于你老兄屁事”;然而现在,一切都不同了。我望着他,竟然感到脸颊烧烫,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他却浑然未觉,直追着我问:“我送你的那本《珠王词》,你看过了没有?”

    我现下心里一片混乱,哪有心思去看那玩意儿。

    下了班刚出电梯,迎面碰上一个美丽女子。长长卷发垂到腰际,气质高雅如诗,

    容貌娇艳似画。正在惊艳,忽然听得身后熟悉的声音唤道“灵若。”

    我回头,是周夺。只见他视若无睹我的存在;一径奔到那女子面前,牵起她手,两人相携而去。

    我恍然.原来她便是那11朵蓝玫瑰的收讫者。败在如此绝色女子手下,我心服口服。

    很久不曾打开日记本了,久到差不多己经忘记当初写那一句“衣带渐宽终不悔,

    为伊消得人憔悴”时的心情。宋词依然没有把照片还我;老实说,不只他忘了,连我自己都快想不起这件事来。

    时至今日,我终于能够坦然面对周夺,只当他是上司,不再心存幻想。这究竟是那11朵蓝玫瑰的功劳,抑或是宋词的”

    好几天不见宋词。他不来,我反而不习惯了。曾几何时,我竟已习惯身旁有他的陪伴。

    这会儿,屋内静静的。回头去看,小玉正坐在梳妆台前,摆弄她那一头新烫好的

    粟米烫。身上穿一袭紧身红裙,蜂腰猿背,性感火辣到令舒淇退避三舍。

    只是,这世上为何有人放着惹火美女不爱,却偏爱那发育未完全的生嫩豆苗。

    我将心中中疑惑请教小王,她一耸香肩,撇唇道:“大概也只有宋词那个笨蛋会如此。”

    就在几天以前,小玉告诉我,宋词喜欢我,这是他亲口承认。我大惑不解。他大少爷身旁一向莺环燕绕,诱惑无数,何况这年头,连沉稳刚毅如周夺者都被美女收服了,浮滑狼子宋词却为何偏偏看上我。

    想不通呵,实在想不通。

    摹地,我心念念一动,连忙翻箱倒柜,挖出那木《珠王词》来看。一直翻到最后一页,一行小字赫然印入我眼帘。

    他人眼中瓦砾,于我却是珠玉。嫩豆苗,你究竟要让我等到何时?

    如此潦草狗刨笔迹,除了宋词,还会有谁。

    我笑了,笑着笑着,眼泪也滑出眼眶。原来,真正珍视我的,一直都是宋词。

    宋词,他从来不是我心中的乔峰。我却是他心中的珠王。然而,这又有什么不可以?

    我找纸巾拭泪,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楼下有人高声直呼我的全名。

    “郑明珠 郑明珠。”

    不用怀疑,如此恶俗名字,正是在叫我。

    我探头到窗外一看,是宋词。他对我高举手中红酒,欢然笑道:“嫩豆苗,我来找你喝酒。

    阳光下,他的双眸如此真诚。我向他招手,上来吧,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对,不醉的人是乌龟!”

    我大笑。是了,这就是属于我的“珠王词”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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