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亲红颜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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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4页)

视线飞快的扫过司徒斌儿,眼睛一亮。“这位就是令千金吧?”她啧啧称奇“我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美人胚子,将来长大了不知道要伤多少男人的心哦!”司徒斌儿不习惯她的审视眼光,低下头,防卫的躲到司徒夫人身后。

    那女子不以为意的笑笑“进来坐吧。”

    “不用了。我女儿就交给你了,希望你日后能好好的待她。”

    “这是当然。”她转身叫唤,不久一个仆没打扮的人出来,交给司徒夫人一张银票。“这是我们上次说好的价钱,你看一下吧。”

    司徒夫人接过银票,局促不安的道谢,转身踌躇的看着女儿。

    “斌儿乖。”她摸摸女儿的颊“娘要过一阵子才能来接你,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她不会亏待你的。”

    司徒斌儿恐惧的拉着她娘的手,察觉母亲想抛下她离开。

    “娘,带我一起回去吧!”

    “不行。”司徒夫人轻声哄着她:“斌儿乖,听话!”

    “娘,不要丢下我。”司徒斌儿开始哭泣,不停的恳求母亲,最后司徒夫人不得不甩掉她的手,掩面而去。

    “娘!”

    司徒斌儿想挣开那些箝住她的手却不能如愿,她声嘶力竭的叫喊母亲,小小的身子哭得哆嗦个不停。厚重的木门砰一声关上,隔绝司徒夫人匆忙离去的身影,司徒斌儿的哭叫声悲哀地回响在华丽的庭院中。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司徒斌儿日日翘首盼望,等待母亲来接她回去的希望终究还是落了空。

    不久,残酷的现实告诉她,母亲已将她卖给了这栋大宅的主人,而她所见到的那个艳丽的女人,正是拥有她的鸨母,人称“晴姨”她后来就改称她为娘。

    拥月楼,其实就是家妓院。

    自唐代后,狎妓冶游蔚然成风,上自朝廷当权的显贵,下至地方牧守、宦途潦倒的仕绅,以迄行商走贩,都喜欢到烟花柳巷寻欢作乐。而秦楼楚馆中的娼妓,一般都出身低微,鸨母们为了迎合士大夫,便教她们从小学习弹唱歌舞、琴棋书画,因此有那么几个由于聪明美貌、多才多艺而声名大噪。

    司徒斌儿年纪虽幼,但实在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绝色,加上出身书香世家,气质出众,容貌才学高出寻常佳丽甚多。所以当她到了十五岁正式挂牌接客时,早已声名远播、名闻遐尔,慕名而来的人不知凡几,她轻易的就夺得“花中之魁”的头衔,艳冠江南。一时富豪子弟、王孙公子、乡绅达官纷纷遣人来说,要出千金娶她为妾,或为歌姬,但都被晴姨一一回绝。

    司徒斌儿长大后更见夺目,拥月楼前常见车马朝夕填门的盛况。司徒斌儿有时乘兴才会见见客人,但她很少好颜相待,谁知她那冷淡的性子却使男人更加的痴迷和趋之若骛。她的身价一日高过一日,晴姨乐见其成,并不急着把她的初夜许给任何人,以她的清倌之身,将来还怕没有人肯出天价买下她的身子吗?

    依照惯例,所有的姑娘进了青楼就要抛弃自己的本名,另取名字,晴姨就曾问过她:“斌儿,你有没有属意的名字?”

    司徒斌儿当时正倚着高几在看一本诗集,几上放着一壶香茗。

    她头也没抬的道:“就让姨娘决定吧。我没有意见。”

    反正来这儿的人都是寻欢作乐,醉翁之意不在酒。何况处在风尘,迎来送往,十年、二十年之后,红颜凋零,花谢人亡两不知,不如就由晴姨随便取蚌名字了事。

    晴姨笑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还是这副冷淡性子,一点都不理人。”

    她认真的瞧着司徒斌儿,思索了一会后道:“你就像云彩一样的美丽、易变,就叫你『惜云』吧!希望将来不管是谁得到你,都能珍惜你。”

    转眼间,两年就过去了。

    拥月楼的姑娘都要在梳拢后才能分配一间房间,晴姨却为了司徒斌儿破例。

    司徒斌儿喜爱幽静,晴姨就为她在拥月楼近太湖边上临水而建映香水榭,三面临水,有曲廊通往大宅,透过精巧的漏窗,撷取外间景色,引进太湖的波光潋灧。

    声名大涨后的司徒斌儿拥有另一项特权…她可以就来访的客人,选择见或不见。偶有不能得罪的客人或一掷万金的富家公子来访,而司徒斌儿拒见时,晴姨才会施压。

    这些前来寻欢买笑的客人,大都是贪恋她的姿色而曲意奉承、大量馈赠,不过是为了在她身上得到回报,但在众多爱慕者中,也有一些谈吐不凡的文雅之士或是高贵风流的王孙公子,司徒斌儿喜欢和他们相处时的自在愉快。

    当然,不时也有仗势欺人之徒,他们往往纵情调笑,恣意谑辱,那目光总是令司徒斌儿不快。那些人用眼睛剥光她的衣服,用潜在的傲慢表现自己的身分,污蔑她的冷傲不过是自命清高,实际上骨子里不过是个妓女。司徒斌儿表面冷漠,但有时仍会被刺伤心灵,既然晴姨给了她选择的自由,她就一律藉故推辞,毫不客气的拒见那些人,因为她没必要去受他们的气。

    晴姨常常劝她在所有迷恋她的贵客中,挑一个多金、老实、稳重的男人,将来好托付终身。妓女靠自己的姿色才艺取悦他人,一旦红颜衰老,结局往往十分凄凉,如果不能找到一个好对象,在青楼终老是最最悲惨的一件事。

    “你不要嫌晴姨罗唆,”晴姨不厌其烦的对她说教“像我这样还算是好的,许多人落到病痛缠身,老死在街上也没人过问。所以你听晴姨的话,虽然现在还是清倌,趁早打算总是好的。依我看嘛,那位霖园商行的康公子倒是不错,人虽然花心了一点,但家大势大的,难得他对你有情,你可不要弄砸了。”

    司徒斌儿只觉得好笑。她所允许继续来拜访她的人中,交游最密切的就属霖园商行的长公子…康广陵。

    康广陵今年二十五岁,容貌俊美,风度翩翩,但风流不羁到了极点,向来就是花名在外。听说霖园商行的大老们对这游戏人间的长公子很是头痛,但康广陵狂放随性惯了,竟是没人制得住他。而他最近的绯闻就是惹上拥月楼的花魁…惜云姑娘,为她一掷千金、眉头不皱一下的传言甚嚣尘上。

    苏州城内甚至传说康广陵已经是司徒斌儿的入幕之宾,为了独占花魁,他甚至已经打算为她赎身。

    在外人看来,他们的确是如胶似漆的一对。他们经常在一起弹琴弈棋、评诗论画,不然就是泛舟游湖,或是乘车骑马浏览苏州城郊的山光水影。

    但赎身是真,入幕之宾是假。康广陵不只一次的提起要帮她赎身,却为司徒斌儿婉拒。

    康广陵对她皱眉道:“斌儿,你知道我不求你的回报,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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