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蔷薇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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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3/5页)

,难得柏纳肯主动提出邀请,她也就随他去了。

    只不过,她没料到他要去的地方是这么远,一天根本到不了。不得已,他们只好停下来,向人借宿,再付点小钱。如此骑了好几天的马,他们才到达目的地…一座破落的城堡。

    “这里是…”跳下马,迷惘地看着周遭的断垣残壁,蓓媚儿不懂柏纳为何带她到这儿来,他们赶了这么多天路只为了看这座废墟?

    “我家。”俐落地下马,柏纳也和她一样环看四周,只不过他的眼神多了一抹哀伤。

    “麦克尼尔堡?”蓓媚儿楞了一下,她知道他们已经远离赛维柯领地,但没想到这里竟是麦克尼尔家族的领地。

    “不再是了。”感伤地走入残墙所制造出来的阴影中,柏纳仰头叹息。“自从国王派人诛杀了整个麦克尼尔家族,并放火烧了这个城堡以后,麦克尼尔家族便从巴斯康辛王国的历史上消失,现在这里已不是麦克尼尔领地,改由别人管理。”

    这就是落难贵族的命运。谁也想不到当年意气风发,和赛维柯并列为巴斯康辛王国境内两大家族的麦克尼尔,竟会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只能说命运不由人,他又能如何呢?

    帕纳感伤,蓓媚儿却觉得不安。如果他知道麦克尼尔家族之所以落败,完全是因为她的阴谋,他会怎么说?恐怕会毫不犹豫地拔剑杀了她吧!

    “你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一路上赶得太累了?”瞧见她骤然转白的脸色,柏纳暗骂自己粗心,竟没发现她的不适。

    蓓媚儿摇摇头,随口说了声:“没事。”而后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真的有点不舒服,额头热烘烘的。

    “真的没事?”柏纳不放心地张开臂,将她包裹在厚重的羊毛披风里头。他忘了她最怕冷,实在不应该在寒冬里带她出门。

    “真的没事。”面对他的温柔,蓓媚儿除了不安之外还有不舍。在她二十一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人像他一样带给她温暖,她好怕他的体温会消失。

    “如果你累了,我们就回去,记住千万别勉强,嗯?”他体贴地抱紧蓓媚儿,亲吻她的秀发,蓓媚儿紧紧环住他的腰,脸颊靠在他的胸膛,不晓得该如何反应他这份体贴。

    “不勉强,我一点也不累。”她强迫自己仰头微笑。“我们赶了好几天的路才来到这个地方,一定要好好的看一看才有价值,你说对不对?”

    她笑得很甜,晶灿的眼睛和甜美的笑容看不出异样,柏纳仔细瞧了她好一会儿,最后终于决定继续前进。

    “你说的没错,这里是我的家、我生长的地方,藏有无数的回忆,我们是该好好的看一看麦克尼尔堡。”

    他松开原本环著蓓媚儿的双臂,改为握住她的手,开始带著她一个小地方、一个小地方的探访。

    首先,他们来到一处断裂的楼梯,这座楼梯的梯面很小又窄,显然是通往主堡二楼的方向。

    柏纳先用脚踢掉落在梯面的残石,细心清出一条通路后才放心拉著蓓媚儿的手往上爬,完全处于被动地位的蓓媚儿忍不住挑高眉头,他好像忘了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多得是力气保护自己。

    不过,她也承认能被一个人小心呵护的感觉很棒就是了,她拉高暗红色的绸袍裙摆想。从小到大,她就是处于主动地位的人,偶尔换换位置,其实感觉不赖。

    被突然而至的暖意包围,蓓媚儿微笑,柏纳眼尖地发现。

    “笑什么?”到达二楼后,他一把提起蓓媚儿将她抱至地面上,搂著她的腰问。

    “我就是喜欢笑,不行吗?”她眉毛挑得老高,嘟起红唇接受柏纳的亲吻,被他灼热的气息扰得发痒,偏过头直笑。

    “我看你是欠人打屁股。”柏纳追著她的脸颊亲吻,不期然地瞥见某样东西。

    “是刺绣室。”他松开蓓媚儿朝一个小房间走去。

    “刺绣室?”蓓媚儿好奇地跟过去,发现那儿还放著几台没被完全烧掉的大型纺织机,旁边还有些大箱子。

    “嗯,我小时候常常跑来这里。”他翻箱倒柜四处察看还有没有什么留下来的东西,表情相当认真。

    “啊,原来你小时候就志愿当女人?”蓓媚儿故意表现得十分惊讶,惹来一个大大的白眼。

    “胡扯什么!”他若有那种倾向还会跑去接受骑士训练?“只是小时候我母亲时常待在这里帮我们兄弟做衣服和绣家微,我很好奇,常常跑过来问东问西。”其实是他们母子相处的时间不多,所以他们每一个兄弟都尽可能把握住机会缠母亲,免得出外受训以后没有机会。

    蓓媚儿耸肩,她没有被母亲抱过,更别提为她做衣服,那根本是天方夜谭。

    “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些。”瞧见她无奈的眼神,柏纳才发现自己失言,蓓媚儿连忙摇手。

    “没关系,我不介意。”经过他的开导,她已较能接受母亲永远不可能爱她的事实。

    “你找到了什么?”蓓媚儿发现他的手中握著一块蓝色的布,好奇地发问。

    “我找到了一顶我小时候戴过的帽子。”柏纳扬了扬手中的蓝色布块。

    “真的啊?”蓓媚儿跟上前飞快地抢过帽子,撑了一下帽檐。“好小哦,这是你几岁时候戴的帽子?”

    “大概五岁的时候。”他一把抢过帽子塞入衣服内,就怕被她玩壤。

    “小器。”她做了一下鬼脸,无聊地东碰碰西瞧瞧,觉得这些东西很陌生。

    “你五岁的时候都在干么?”他突然好奇起来。

    “挥剑、骑马、挨骂。”蓓媚儿无所谓地回答。“你呢?五岁的时候你在干么?”她打赌他的日子一定比她好过。

    “到处玩。”他羞愧地承认。“五岁的时候,我就已经学会偷掀家中女仆的裙子。”

    难怪他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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