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嫁:跟你买晴天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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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2/5页)

不是。”

    “他被悬吊在慧福门,直到头生疮、脚长蛆,全身烂rou引来全城苍蝇?”

    他聚了聚眉心,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转过三圈,从头到脚,细看几遍。“你脑袋里面装的是什么,怎出口全是血腥暴力?”

    “不然呢?三爷岂会轻易放过那个人,污辱王爷可是大罪。”

    “我就是轻易放过了,不但放过,我还爱上了她。”对,那个胆敢说他长得像女人的是楠楠,天底下,只有她有胆。

    再次,他的眼角溢满温柔,一种人看了会心醉的温柔。

    晴儿忍不住轻叹气,转身走往墙边。那里有一张画像,打一进门,她就对它好奇,如今三爷的话让她有了理由走上前,细细端看。“是她?说三爷长得沉鱼落雁的女子。”

    “对,是她。”

    画中人长得并不特别,如果晴儿和她错身一百次,恐怕也不会注意这号人物,但她笑起来,眉宇之间好像张扬了生命力,让人忍不住想随她起舞。

    晴儿从没真正认识她,但她已然喜欢上她。

    “为什么是她,不是别人?”晴儿细声低问。

    “我从小生长在宫廷,我们的人生城府重重、玄机步步,勾心斗角是本能,博奕倾轧是日常所需。我们在权谋算计中长大,在腥风血雨的争斗中茁壮,婚姻是政治筹码,亲情、爱情是权势地位的殉葬品,在我们的生活里,有尊贵、有骄傲、有算计,但…没有真心。”

    “可楠楠,她用一颗真心在过日子,她对人好,只因为喜欢,而不是因为对方能给自己带来多少利益,她对人的感情很纯粹,没有加入一丝杂质,在她的眼光中,我常常觉得自己很干净。我从来没有自觉干净过,我喜欢她眼中的龙惠熙。”

    他的话让晴儿动容,忍不住回身,赫然发现三王爷就在自己身后,距离相当近,差一点点她便撞进他怀中。

    仰起头,她对他说:“听起来,当皇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我们一打出娘胎,便有褓母、乳母、宫女、太监、杂役…几十个人随身服侍,我们吃的是山珍海味,饮的是琼浆玉液,穿绫罗绸缎,住皇宫大院,我们受最好的教育,享受人间最尊贵的生活。可天底下,没有天经地义的好,也没有平白无故的坏,所以我们得了这样的生活,自然要付出代价。”

    “代价是什么?”

    “被选择。”他吐出短短一句,语气却充满无奈、悲怨。

    “我不懂。”

    “我们的言行举止有多少人盯着看,我们在别人的打量里被定位,不是人人都想当太子,但只要身为皇子不管是被拥、被逼、被教育或者主动,我们的目标都只有一个——成为东宫太子,待来日皇帝大行,成为天底下权力最至高无上的人。”

    “要承担这样一个身份,好辛苦。”

    “没错,在皇宫生活,有太多事躲不掉、挣脱不掉。皇宫是个成王败寇的凶险地,所以我们行一步、观三步,话在舌尖绕三圈,我们得学会喜怒不形于色,否则,一招不慎,满盘输。”

    “于是,对我们这群皇子而言,楠楠的存在就更加弥足珍贵,她喜欢便喜欢,痛恨便痛恨了,她的快乐、哀愁、痛苦、畏惧全落在脸上,想骗也骗不了人。她的单纯恰恰是我们这群城府极深的皇子,想望却无法拥有的真实。”

    惠熙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查晴儿诉心,他是话在舌尖吞吐三遍,是喜怒不形于色,成日担心稍不慎则满盘输的三王爷啊,他谨言慎行,对谁都怀着戒心,他戴着面具,从不让人看见真实的自己,怎会毫不犹豫地对她敞心?

    他凭什么相信她不会出卖自己,凭什么认定她能体会自己的心情?凭什么确信她有义务听取他的爱情?

    晴儿定定望着他深邃双眸,这位人前体面的皇子,内心竟是那样挣扎、那般痛苦吗?除了无言的爱情之外,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哀愁。

    她缓缓轻叹、垂下头,他就这么喜欢楠楠啊,再没别的女人可以取代?他的爱情全数赠予那缕幽魂,让旁人无从觊觎…瞬地,晴儿仿佛坠入迷魂阵里,摔了个透心凉。

    他勾起她的下巴,微微一抬,他忽然想看她清澈澄净的双眸。“在想什么?”

    “在想青山不老,为雪白头,绿水无忧,因风皱面。假若爱情带给人们的不是幸福快乐,为什么要苦苦追求?”

    “那是因为你不识得情爱,倘若你懂,便会了解当中有多少的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真贴切的四个字呵。

    自从那日初相识,她便身不由己地睡不着、身不由己地想他、身不由己地开口闭口全是他,连不能由意志cao控的梦,也时时出现他的身影…不过只一次见面,她便全身充满“身不由己”,这样的她,有什么资格说嘴?

    嫣然一笑,强压下心头那阵苦闷,她装得无忧憨傻。“三爷没骗人?”

    “我何苦骗你。”

    “那往后,我得多和娘上庙里拜拜。”

    “为什么?”他感到狐疑,不解话题怎会转至拜拜。

    “求大罗神仙千万别让我遇见爱情,身不由己的感觉肯定不好受,我喜欢事事cao控在自己手中。”

    “可人生没经历过那样一段,会枯乏无味。”

    “是吗?我以为自己的生命只要有铜臭味就足够。”

    惠熙听了呵呵大笑,她总有办法逗得他开心不已。

    “知道了,想要铜臭味是吧?岁末将至,王府里得四处送礼,你就以这个包装,给我送一百盒过来。接下来…不用我花心思教你吧,惠王府这块招牌就随你使了。”

    “哇,三爷订单下得这么慷慨,价钱问都不问?”

    “你有胆子敢坑三爷?”他语带恐吓,眼底却闪过一抹诙谐。

    她皱皱鼻子、拧拧眉,俏皮问:“如果坑了呢,会不会是杀头大罪?”

    “也许罪不及杀头,不过我和各府衙门交情还不错,想随便把人整死在牢狱里,怕也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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