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单恋_第七章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七章 (第2/4页)

了过来,像摔落山谷那次,没有医生葯物,她还是安然存活。

    伤口结痂,她更好睡了,不会压到伤口处,不会教疼痛唤醒,她干脆睡得更理所当然。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距离事发已近两个月,而雍叡的婚期将近。

    是成心的,初蕊在床头放几本书,醒了便看,看过复睡,她用书本作迷幻葯,沉浸在文学世界与梦境中,不去细数日子消逝,不分辨身居现实或幻境。

    她告诫自己,秦时宁不是他们之间的问题,迁怒不正当,嫉妒更无聊,真要寻问题,问题在于他们身分悬殊、性格悬殊、连命运都悬殊得不该有所交集,老天错了一次,没道理再错第二次。

    心沉寂了,她过滤多余心情,让日子在最轻松的睡醒间度过,也许下一次醒来,她发现雍叡已经不在她的生命中徘徊。

    睡吧、睡吧,安安静静、舒舒服服的睡吧,珍惜他提供的优渥日子。

    又睡了,她不记得明日是七夕,是雍叡要把织女娶回家的日子,她仍然沉睡,梦中,那是个甜蜜人生,在那里,没有苦难,只有愉快。

    门被打开,初蕊还在睡。

    雍叡坐在她身边,床略略往下倾斜,睁眼,她看看眼前,是他,消失了好久的人物。

    “很累吗?”没有愤怒,有的是冷静,似乎那天的争执从未发生过。

    重新洗牌了是吗?就像他的第一次生气,再见面,他忘记,她不提。

    “是。”初蕊挪挪身体,坐起身。

    “要不要看医生?”

    “我很好。”

    “为什么一直睡?”她的嗜睡在录影带里,看得分明。

    “没别的事可做。”睡觉很好,至少可以暂时忘记,自己正在坐牢。

    “你不是怀孕?”

    怀孕?怎么可能?她皱眉摇头,突然,那口呕出的消炎葯片和避孕葯闪过脑际,她暗地吃惊。

    “你没有注意?”

    她不回话,评估着怀孕的可能性。

    “你的月事很久没来?”他再问。

    尴尬点头,初蕊开不了口。

    “医生在楼下,我让她上来帮你验孕。”

    “是。”她没权利反对。

    临出门,他回身望她。没有难过、不见哀伤,她的表情近乎呆滞。她在想什么?

    二十分钟后,他和她面对面坐着,这回没有上次的好运道。

    是的,她怀孕了。

    “明天,医生帮你办理住院,替你把孩子拿掉。”他面无表情说话,心情不教人看穿。

    不点头、不摇头,初蕊定定望住膝盖,抖个不停的不是双膝,是她不能言语的心情。

    雍叡盯住初蕊,他能猜测出她的想望。

    然,明天是他和时宁走入礼堂的日子,也是明天,他将和睽违多年的亲jiejie重聚,这天,他等得太久,他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跳出来坏局。

    “你听懂我的意思吗?”

    “是。”点头,木然望他,仍旧合作。

    “医生说你的身体虚弱,你的伤还好吗?”

    那天早上,他看得清楚分明,两道腥红疤痕画入她的背脊,他自厌自弃,这样的他和卖掉她的父母亲有什么不同?他憎恨起自己,于是,他把事情交代给下人,自己远远躲开,到日本出差。

    他不知道他们如何照料她的伤,显然照顾得不好,因为医生说,她的情况很糟,血糖过低、严重贫血和营养不良,这种状况下,不管是继续怀孕或拿孩子都不适宜。

    “是。”茫然应和,分明眼神对住他,雍叡却在她的瞳孔里找不到自己。

    她在看什么?

    “别担心背上的伤,我会让人替你处理掉。”

    又是“处理”不管新伤旧伤,他总能替她处理,很简单是吧,刮去一层塑胶皮,打上新蜡,她就和全新的娃娃一样好看好用了。

    “是。”呆呆回话,她不反对他。

    “医生说,眼前你不适合动手术,也许调养几个月后,再用剖腹产方式,把胎儿取出,可是到时候胎儿成形,你会更加不舍。”

    那孩子…坏掉了吧?她吃过避孕葯不是?

    “是。”太矫情,几时他关心起她的心情?

    “所以…明天…”他艰难下决定。

    他有不舍,不舍她的哀愁,他想拥她入怀,告诉她,别怕,拿了孩子,他们从头来过,他保障她再无苦难,他将用尽心情相对待。

    “是。”

    低头,初蕊再说一次是,泪水泌出,沿着瘦削双颊滑入裙间。

    “不用想太多,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保证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变。”解释,为了她说不出口的委屈,他知道她有千百个不愿意。

    “是。”

    又两滴泪,一颗两颗,慢慢地,泪水汇聚,只是呵,尽头处,没有一堵胸膛愿意收留。

    “报上的消息是真的,我和时宁的婚事将在明天举行。”

    雍叡看不见她的表情,只看得见她低垂的头,低垂的长发像一座屏风,将他阻隔在外头。

    “是。”

    是明天吶?她刻意忘记,为什么他要提及?你不说、我不语,假装天下太平,一如他之前的设计,粉饰太平啊…她的心、这么大的坑洞,要多少粉才铺得平?

    “婚事是多年前订下的,我必须履约,时宁和我的关系,相信你已从报纸里看得清楚。”

    她没动作,他仍然只能看见黑色屏风。

    “时宁是个好女孩,我从小看她长大,她体贴温和,绝不会上门欺负人,你不必担心,照常过你的生活,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看你。”

    是保证吗?多么优渥的保证,保证了她一世衣食无缺,保证她的人生无忧无虑。这算挨打后的奖赏?其实不必,她已无心,心死透不复跳动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