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抬轿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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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1/4页)

    第八章

    雪白的脸颊轻扫着薄红,苍白的唇润泽上一抹朱红,她成功的以胭脂花粉将自己点缀得神采奕奕。

    妆点好自已的一切,房初倾为免自已露出丝毫的破绽,一次又一次的审视着铜镜中的俪影。

    “你准备瞒他多久?”突兀的一记嗓音自门外飘进,跟着进来的是那个总是多管闲事的狼平之。

    她静静地啾着他,没有作声。

    “你又能瞒他多久?”他再问,脸上依然带着笑,可眸光却较平常的犀利许多。

    她还是没说话,心想能瞒多久就是多久吧!等到有朝一日瞒不下去了,便是她该离开的时候了。

    至少现下得先让他将伤给养好,其馀的都不那么重要,包括她自己。

    “你再也瞒不了多久了,因为那“残红”的毒性会逐渐的侵蚀着你的五脏六腑,只消再一个月,你若不服解葯,只怕到时只有香消玉损一途。”

    狼平之不加修饰的说法让房初倾的身躯明显一僵,好半晌后她终于开了囗,但语气之中却带着淡然。“至少那时候,勤天的伤已经好了。”

    “rou体的伤是好了,可是心伤呢?”他一针见血的说道。

    “心伤总也会有愈合的一天,只要他愿意放下。”她总是这样说服着自己,因为唯有这样她才能毫无牵挂的离去。

    事实上,唐太医已经为她诊过脉了,想来大娘是真的想置她于死地,因为她要青儿下的毒,能解者屈指可数,就连唐太医都束手无策。

    而就算那些人真的存在,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他们也不可能,所以她放弃了。

    她不想让她身躯内的毒扰了她和赫勤天的宁静。

    与其四处奔波找解葯,不如就让她静静的伴在他身边,恣意地享受着她原以为此生已不可得的幸福。

    “你瞧瞧他那股愿意为你生、为你死的傻劲,他是那么容易放下的人吗?”

    房初倾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带着淡淡哀愁的笑容,一双水眸定定地望着狼平之说道:“他的确是不是能轻易放下的男人,如果可以,我相信他甚至会下地府去同阎王抢人,但我不愿让他这么做,爱着我的他已经在生死关头走上一遭了,我不想再连累他。”

    总是负累着他,要不是为了护她,不让她伤上一丝一毫,她相信这次他不会身受重伤。

    要不是为了得到她,他将救命的九转续命丹转赠于人,他更不会在鬼门关前兜上这一回。

    为她,一切都是为她!

    被了,真的足够了,所以这次让她为他做点什么吧。

    不让他再苦苦望心于她体内的毒,便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所以你打算尽一切可能的瞒着他,直到瞒不下去就走人?”精准的臆测着房初倾的想法,狼平之的眸中忍不住地流露出一丝的钦佩。

    她的确是个值得让赫勤天捧在掌心的女人,在她那冷然的表象中,其实藏着教人心动的热情。

    “嗯。”既然被人猜透了她的盘算,她也没有掩饰的打算上电不犹豫的点头承认。

    “信不信他会为了你毁了房家,信不信他会为了你郁郁终生?”他再问。

    “我信,可又能如何?”这便是她的无奈,她的确无法做到十全十美,只能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

    “如果说…”眸子精光尽露,他缓缓的将目光移至她的脸庞,然后定定的凝住,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察觉到他怪怪的,她探问道。

    只见狼平之脸上略显几丝犹豫,随即隐去,他淡淡的说道:“没,只不过想请你答应我,在离开时告知我一声。”

    “为什么?”她不懂他为哈会有这个要求。

    他叹了一囗气“因为我得防着那家伙做傻事。”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的无奈,虽不足以说服她,可她仍答允了。

    她知道他隐瞒了什么没说,可却也不想探问,因为那不是她该关心的,除了最亲近的人,她还是不习惯与人太过接近。

    “初倾,你的身子不舒服吗?”赫勤天皱着眉,审视她颊上那过浓的妆。

    以往她几乎脂粉不施,素净着一张丽致的脸庞,可近几日来,她的胭脂一天上得比一天浓,彷佛像是要遮掩什么似的。

    “没…没的事,你多心了。”他的敏锐着实教房初倾心中一惊,可她仍勉强的漾起一抹笑,反问道:“怎么,我上了胭脂不好看吗?”

    “好看,可是…”锐利的眸光在她脸上来回梭巡着,想要寻找任何蛛丝马迹。

    “那青儿也是说好看,所以我才这么上的,别多心了。”房初倾顺着他的话说,态度轻松中带着微微的局促,而这点并没有逃过他的眸光。

    大手一揽,便将她那纤捆的身躯给捞上了膝头,赫勤天与她额对额、眸对眸的问道:“是我多心了吗?”

    “当然是你多心了,只怕是你为了养伤,阵日躺在床上,难免心闷了些,所以胡思乱想了起来。”

    纵然在他审视的目光下,她心如擂鼓,可仍是扯着唇露出一抹恬静的笑容。

    时间差不多了吧!

    脸上的苍白已经逐渐掩饰不住,唐太医开给她止痛的葯也已渐渐的压抑不住蔓延周身的毒素了。

    至于他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也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嗯。”挑起了眉,对于她的话赫勤天不置可否,只是定定地瞧着她。

    她一定有事瞒着他,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事。

    他伤的是胸囗,可不是脑子和眼珠子,光凭她脸上常常不由自主地流露出迷惘和不舍,他便知道有事。

    他与她日日同榻,夜夜缠绵,可每当他在夜半醒来,发现她没睡,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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