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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月光奏鸣曲 (第5/9页)

睛,好像这样做就能抹掉脑子里混乱、迷惘的思绪,他有点糊涂了。

    他疑惑地盯着盛着苏格兰威士忌的酒瓶,它就放在身边的桌子上,酒瓶里还剩下一半的酒,他没有那么多的酒量,也许它掺和了一些甜饮料,他想,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想证实自己的猜想。

    刚才他听到从电话线那头传来的萨丽的声音,大吃了一惊。总算找到她了,他首先感到一阵宽慰,其它什么也没多想,仅仅指示她电传两份最终合约的文本,便挂断了电话,但是她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有些不同。而且她在那儿干什么?

    她有,当然,她有一套多馀的公寓的钥匙,这是预备有紧急情况发生时才用的,但是他不记得曾经吩咐她检查邮件和为花草浇水。

    他陷入沉思中,又喝了许多苏格兰威上忌。给花草浇水?他把思绪拉回在伦敦的公寓。他不能确定,没有把握,实在说不大高兴了,但是他隐隐有些心中难以消除的猜疑。令他烦恼不已…

    他又一口喝干了一大杯苏格兰威士忌。

    不,他想起来了,而且很肯定,他没有养过任何花草。

    伦敦

    萨丽手指颤抖地放下电话、伸手拿过一根香烟。

    “怎么了?”夏娃的声音温和悦耳,如蜂蜜一般。

    “怎么了?”尼古拉也附和着问道,他砾石般粗糙无礼的声音,和夏娃性感的呜呜低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抖抖索索地摸出镀金打火机,一连打了三次才点燃香烟。“是麦克斯打来的电话。”萨丽有点紧张的说道。

    “亲爱的,当你喊出他的名字前,我就猜到是他了,”夏娃轻快地说“究竟是什么鬼使神差,让你去接那个电话…特别是在这种时刻?”

    “我不知道,”她有点麻木地回答道,”只是…条件反射,我猜。”

    这话一点不假。她从来不能忍受电话的铃声,只要电话一响,她就会去接,哪怕洗澡时她也会从浴缸里一跃而起,哪怕是在大厅里她也会放下手中的杂务,摸出房门的钥匙,甚至正在zuoai时,她也会不加思索地伸手去拿电话。

    她向他们望进去,他们四仰八叉地横陈在皱巴巴的白色床单上,床单覆盖着麦克斯那张硕大的床。夏娃淡金黄色的头发乱糟槽的,她的眼睛明亮闪烁,鲜红色的、有点yin荡的嘴唇微微撅着。

    她深深吸了一口烟,又吐出来,好像是要竭力把麦克斯的话吐出来,打发得远远的。他那熟悉的深沉的男中音听上去有点迷惑,有点醉意醺醺,他可能正在喝苏格兰威士忌,她猜测着。

    “你很聪明,你告诉他你正在检查收拾屋子。”夏娃赞许道,暗地里却想她从来没有听到过比这更差劲的借口。幸运的是,现在已无关紧要了。“他也许会自然而然地猜想,他那甜蜜温柔、能干顺从的萨丽会cao心着他的花草、他的邮件,甚至会检查他的洗衣间,而他则在日内瓦正追求着塞雷娜。这是不是很有趣,亲爱的?”

    萨丽掐灭了香烟,又点燃了一支。

    “聪明的萨丽,”尼古拉表示同意,在夏娃的肩膀上吻了一下“熄掉香烟,到我这里来。”

    她坐在大床的边沿“不,”她开口说话“夏娃,我想我们不应该…我不能。我觉得这样做不妥,不合适。麦克斯信任我,我不能这样做。”

    她低头看着她的手,没有看到尼古拉和夏娃之间正交换着目光。夏娃走近她身边,飞快地拿掉她手中的香烟,让她松驰着躺下来,又竭力柔和的宽慰她,打消她心中的疑虑。

    日内瓦

    他的身体在她的手指下,在她的两腿之间颤动着。她微微扭曲着,让他能更深入她的体内。

    她伸出食指轻压着她脖子上的一边,摸到了那里的动脉,她的身体更猛烈、坚实地压迫着他。

    她微微地露出笑意,甚至就在她加大加深压力的时候。

    塞雷娜,多么美妙的名字!

    那微弱的稍带点恐惧的低吟声让她兴奋,也使她的名字更有一种感染力、驱动力。他嘴里发出的不稳定的喉声像蛇一样翻滚扭动缠结。塞、塞、塞、塞雷娜。

    男性的躯体在她的身下震颤着,摇晃着,并且凶猛地冲撞着她。他挣扎着想解脱出来,他被她剧烈运动的身体束缚着,奴役着。他反抗,力求摆脱她的支配。他看见了她手里的刀,一种本能的恐惧让他颤怵不止。

    她能感觉到他肚子上的肌rou绷得紧紧的,他的屁股冲撞得更加有力,凶猛,从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急促的呼吸声中,她知道,他很快就要在她体内爆炸了。

    一定不能允许他自得其乐,不能让他在她的体内发泄,不能让他欣喜若狂,心醉神迷。她恍恍惚惚地,犹豫不决地想知道是为什么,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她的精神始终集中不起来…它也许和他不断地没有知觉地,像祈祷似地重覆她的名字有关。

    “塞雷娜。”

    “塞、塞、塞雷娜。”

    “塞、塞、塞、雷、雷、雷、娜、娜。”

    当他再次冲刺,再次绝望地、狂野地撞击,想刺穿她。以求得极度亢奋时,他的眼睛紧闭着,全身心地投入到那盲目的,不顾一切的感觉中。他没有看见那藏在面罩之后的像在闪耀着火光的黄色的眼睛。

    “塞雷娜!”这声音几乎是大吼了。

    她的眼睛猛地一闪,她看着压在她胯下的男人的躯体,蜷曲的、杂生的金黄色的体毛覆盖着胸脯;他的脖颈如公牛般粗壮雄健,厚实有力的胳膊向上举着,被手铐牢牢地束缚住。

    瑟奇。

    她的司机。

    他真的不应该那么大胆放肆,直呼她的名字。这听上去有点太熟了,她想着,太亲昵了。

    藏在面罩之后的阴暗的一面,演员塞雷娜,旁观者塞雷娜全部携手联合起来了。她报复似地飞快地运动着,骑在他身上,驾驭着他,控制着他。

    她故意不理他的需要,他的渴望,逗弄他,吊他的胃口,使他始终徘徊在兴奋的边缘,叫他无法爆发起来。

    他粗厉地呻吟着,一次,两次,他不断的叫着。这令人怀疑的痛苦的声音包围着她,拥抱她,兴奋的热流席卷着她,这声音让她更加狂热,更加激动。

    她任沸腾的热血在周身奔涌流动,最后一起汇聚到她的下腹,猛烈、sao动、放纵、狂躁地,她无法控制自己,完全沉浸在极度的亢奋中,她意乱情迷,听任欲望的驱使,直到她感觉到他就要燃烧,就要爆炸,她的兴奋感染着他,轻弹着他。当她的肌rou感应似地收紧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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