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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局 (第2/3页)
:“我?”
“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吧?在决战之前,为了放松自己,故意找些事来分心。我跟你一道作战过不少次数了吧?那次跟‘桃花社’去对付‘四大名缉’时,你在研究自己和同行的弟兄们掌中的婚姻线…”
“我本来是看自己的,结果大家都要我看一看。”
“有次我们‘七道旋风’去对付‘九大鬼’之际,你却陶醉在自己的腹痛中。”
“那天我确是腹疼如绞。”
“但你却十分陶醉,像是一种享受。”
“——这也是的,当一个人正忍受断指之痛,才不会记得蚊子蜇了一口的痛。”
“那次我们两人去伏袭金大朱和朱大金,你却看着一只蜈蚣,看得竟似痴了。”
“那的确是一只美艳动人的蜈蚣。”
“但那只是一只蜈蚣。”
“哪怕只是一条小小的虫,上天造万物,都美得惊人。只要看一花一草一树一叶,都有着令人一世赞羡不绝的美。”
“所以刚才你就在看蚂蚁。”
“蚂蚁比人伟大。”
“伟大?”
“它们比人团结,且不受分化;它们不止伟大,远比人强。”
“强?!”
“它们每一只都可以抬起比它自己重四十倍的事物,我们人除了少数习武有成的高手之外,仅以本身的能力,爪不如虎利,牙不如蛇尖,便连翅膀也没有,蚂蚁有预知地震、地陷、豪雨、火灾和雷殛的本领,这些,我们都付诸阙如。”
“我倒有一些。”
“所以我也喜欢观察你。”
“但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我发现你自私,遇上事情,你逃避,你只求自保,你由得兄弟朋友去顶,你退开一边,以假的热情来进行真的无情,以伤人的冷酷来进行帮人的把戏,我看透你了。”
蔡水择垂下了头“我不企求你的原谅。”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不再说话了。
这时际,却传来朱大块儿惊心动魂的惨嚎。
张炭变色。
蔡水择却镇定“他不是遇敌,只是不知又踩着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遇险了?”
“这叫声跟他上次见着一只蜥蜴时是一样的,有些人,平时胆小畏怯,但遇上真正的大敌的时候,可能会比什么人都勇悍坚定。”
“对了!正如有些人,看来沉着镇定,但一旦遇上要拿出勇色豪情的大事,他能拿出来的只有好色绝情。”
蔡水择苦笑。
他知道张炭的话锋永远不会放过他。
有些人容易忘了自己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
这是种幸福的人。
但蔡水择显然不是。
因为他常记得自己的错处。
有些人很难忘记做过什么对不起人的事。
这是不幸的人。
张炭显然是其中之一。
至少他想起蔡水择在“台字旗”之役就火大。
那一场战役本来不需要“七道旋风”来打的:
“九连盟”联合起来,要吞掉“刺花纹堂”
原因很简单:“刺花纹堂”不该冒起来,既冒起来,就不能不归附于“七帮八会九联盟”
所以“九连盟”以洪水的身姿来吞噬这小小的但一向以来都以孤苦伸张正义为职志的小流派。“刺花纹堂”孤立无援,唯有降或战。
“刺花纹堂”上下十八人,宁死不降。面对如火山爆发的熔岩,宁可化为灰烬,也求一战殉死,永不言悔,只怕有憾。
这激起了“桃花社”社长赖笑娥的怒愤。
她去责问“九连盟”虎盟的萨星豪:“你们为什么要欺压‘刺花纹堂’?”
虎盟的回答是:
“因为他们不够壮大。”
她又去问龙盟的王嵯峨。
龙盟的回答更绝:
“因为我们高兴。”
赖笑娥登时便说:
“那如果我们高兴,便也可以站在‘刺花纹堂’那一边,对付你们了?!”
王嵯峨大笑“我们歼灭‘刺花纹堂’,如同泰山压顶,杀这些小派小系小组织,如同踩死蚂蚁。你帮他们?是自寻死路。”
萨星豪也大笑不已“赖笑娥,还是去管好你的‘桃花社’吧!管闲事是没好下场的,何况你为的是武林几只耗子,如果得罪的是狮子老虎,多划不来呀!他们是老鼠,我们是猫,为江湖清除败类,是我们的事,没你的事,你看我们怎么赶尽杀绝这些不自量力窝在阴沟里的小辈吧!最好,你过来帮我们坑杀这些耗子,讨个大功吧!”
听了他们的话,赖笑娥笑了起来。
张炭永远忘不了赖大姐的笑。
那是很英气很男子的笑。
“好,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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