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恶邻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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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3/5页)

蛋。

    “谨言,你这话说得太过分了,我和慎行可是两回事,怎么可以把我们放在一起?”楚怀柔尖叫。

    “大姐!”楚慎行高声抗议。

    “都一样啦!”楚谨言推开二愣子似的小妹,直接和她大姐杠上。“你没事把房子搞得像女巫上身一样,你不晓得我已经闻到都想吐了吗?还成天搞那些飞机。”熏死人!

    “这是我的工作啊!我是芳疗师,当然要多懂一点有关花草这方面的专业知识,否则我怎么出去跟人竞争?”

    “那也不必把房子弄得到处都是花香味!”

    “谁叫你鼻子那么灵敏,什么味道都闻得到。”

    “我又不是死人,当然闻得到香味!”

    “说的也是,死人哪有你的嘴利,成天和人吵架!”

    “我什么时候和人吵架?”

    “现在就是!”专挑自己的姐妹下手。“一会儿骂慎行,一会儿又骂我,还敢辩称说自己没有。”

    “你不要打人喊救命,要不是你和慎行老是做出一些蠢事来,我怎么会骂你们?”

    “我们什么时候做过蠢事?”

    “无时无刻!你们根本就是破坏大队…”

    三个姐妹吵成一团,从隔壁传来的刺耳声响,却成功让她们都闭了嘴,个个竖高耳朵分辨这些声响的内容。

    这、这是…

    三个姐妹互看一眼,眼睛一起喷出火来,同仇敌忾的望着隔壁屋子。

    只见中国式建筑那边,传出铜钹响鼓的刺耳声音,悄悄飘满她们原本还算安静的院子。

    星沈月落天地暗。

    十六年报国壮志凌宵汉、到今日才知我、一身是错、错、错、错啊、前路欲行难、难、难!

    锵锵锵锵锵,隔壁那三个混帐居然在播放京剧!

    潞安州、这三个字、早已听惯,

    没错,这出烂戏码,她们的确是听过好几回,都快会背了。

    只当是、金邦征宋、捷报一篇,

    可恶,她们要是认输,那可要白白送给对方一次胜利,让他们免费捞到一次捷报。

    谁知它、它、它竟与我血脉相通、息息相关,

    那还不相关吗?住在隔壁,又只有一道矮墙围着,互相有什么动静,对方都一清二楚。

    它是我、父母之乡、生我的家园。

    思家山、念家山、家山何在?

    家山何在?家山何在?

    对,为了保住她们的颜面,她们豁出去了,决心和隔壁的恶邻奋战到底。

    “二姐,隔壁那三个老古董又来搞破坏,我们该怎么响应他们?”到底是自家人,平日吵归吵,一旦有外敌侵入,炮口还是一致对外。

    楚慎行问楚谨言。

    “我想想看。”楚谨言冷笑。“那三个古董俱乐部的成员,要是以为播放京剧就能扳倒我们,就太天真了。”她会给他们好看。

    “谨言,你有什么办法?”楚怀柔向来就不喜欢硬邦邦的音乐,她听了会头痛。

    “很简单。”楚谨言点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去把我们那些歌剧CD片搬来。”

    向来是行动派的楚慎行,立即采取行动。

    “都搬来了!”足足有一大箱,她喘呼呼。“你要放哪一片?”有茶花女、波希米亚人、费加洛婚礼…

    “杜兰朵公主。”楚谨言斩钉截铁的决定道。“前面那些都不必听了,直接把它跳到『谁都不许睡』,就让PAVAROTTI代我们迎战隔壁那三个混蛋。”

    “好,看我的。”楚慎行一接到总司令的命令,马上将“杜兰朵公主”的CD放进唱机里面,连按了几下遥控器,利用PAVAROTTI与隔壁对抗。

    几秒钟后,但闻PAVAROTTI优雅高亢的歌声,窜入耳际,直上云霄。

    “把音响调到最大,慎行。”楚谨言扬高声调指挥道。“我要让隔壁那三个老古董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绝对奋战到底。”

    “是,二姐。”没有问题,楚慎行照做。

    于是乎,京剧夹杂歌剧,一来一往飙得不亦乐乎。

    “吵死了。”过路行人纷纷遮耳走避,免得被吵成耳聋。

    问苍天、何谓异乡、何谓家?

    Dilegua,onotte!Tra摸ntate,stelle!(消失吧,黑夜啊!快落下吧,星星啊!)

    谁是仇人、谁亲眷?

    Tra摸ntate,stelle!all'albavincerò?(星星快落下,黎明我将得胜!)

    何为恶、何为善?何为恩?何为冤?

    Vincerò?Vincerò?(我将得胜!我将得胜!)

    中文大战意大利文,看来有得吵了。

    ----

    隔天,星期一,仍是风和日丽。

    楚慎行双手抵住下巴,两手的胳臂靠在窗户,两眼漫无目的地到处乱看。

    她先看看天空,没什么,天空蓝得可憎,一点云都没有。她再望望窗外的树,更可悲,连一片叶子都不会动,今天的台北实在闷。

    闷闷闷。

    “啊…”被烦躁闷热的天气闷到大叫的楚慎行,怀疑外头那些偶尔飞过的麻雀怎么没被闷死,少说也该掉下几根羽毛才是。

    不过,最闷的该是她目前的状况。

    默默把手放下,呆看楼下矮墙边她二姐养的那几株玫瑰花,楚慎行总觉得她二姐跟它们真的好像,浑身都是刺。

    她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摆脱掉她二姐啊?

    楚慎行叹气。

    要她二姐闭嘴,或是改口说好话,不如祈求天降红雨,可能还比较快。

    楚慎行又叹气。

    照这情形看来,她二姐大概会管她们一辈子,她也会被她骂一辈子,除非有奇迹发生,或是天上飞来一块特大号的撒隆巴斯,贴住她二姐的嘴,否则她是逃不过每天照三餐挨骂。

    想到她往后的人生,都要生活在她那媲美后母的二姐的阴影下,她就全身乏力,再也提不起劲儿。

    唉,她为什么这么歹命,非得放任她二姐欺侮不可?谁来救救她…

    老是打败仗的楚慎行,像颗泄气的气球,整个人瘫在窗沿边,一点力气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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