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妖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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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3页)


    她是同性恋,男人看不进她眼里?

    然后,他注意到那两桌年轻客人又缠住她了,一个轮一个竭尽所能诱惑她,而她又是如何有技巧地一一回绝,无论客人开出多么诱人的条件,她一概不予考虑,于是最后一个竟然耍起赖来,又吃豆腐又威胁。

    那家伙究竟当这儿是什么地方?

    红灯区?

    他不由得冒出一把熊熊怒火来,愤然中途停止表演,大步走下表演台准备亲自把那家伙扔出餐厅…不,扔回美国去,却见那个东方女孩突然表现出一股惊人的魄力,让那家伙当场傻眼,他正想为她大喝三声采,不料那个女孩一转过身来便跌入他的怀抱里,换他当场傻眼。

    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

    “玛丽安!”

    闻声即刻赶来的玛丽安站在楼梯底往上看,心中不由得又浮起长久以来存在的疑问:迪卡斯为什么不管走到哪里总是戴着墨镜?

    “是?”

    见迪卡斯勾勾手指头示意她上楼,她不禁心头一喜,马上丢开所有的疑惑,飞也似地奔上餐厅里的唯一禁区──二楼。

    除了迪卡斯自己之外,二楼休息室从来不曾有其它任何人上去过。

    “什么事?”问话的同时,她已经准备好要掀开裙子脱内裤了,谁知迪卡斯不仅没有那种意思,竟然还一脸无奈地摊开满手血给她看。“天哪!你受伤了?”

    她见不到他墨镜后的眼,只见到他斜斜往两鬓飞上去的眉陡然扬了一下,然后俯首在她耳边低语数句。

    “哦!”玛丽安怨怼地横他一眼,再转身下楼,待迪卡斯洗好手,她又上楼来径自进房里去。好半晌后,她出来,对双臂环胸靠在墙上的迪卡斯说:“好了,还有什么事吗?”再给你一次机会!

    迪卡斯哪里会不懂得她眼神里的暗示,但他只是勾起一弯奇特的笑容。

    “谢谢你,没事了,你回去工作吧!”

    哼,不识货的男人!

    玛丽安忿忿地下楼去,心里还在想着:明天换件更性感的衣服再来试过!

    回到专用的休息室,迪卡斯悄然伫立于床傍,慢条斯理地摘下墨镜,浓密的长睫毛下是一双非常美丽的瞳眸,神秘浪漫的紫罗兰迷雾中隐约流转着一股邪肆惑人的异彩,他默默凝睇着在床上沉睡的东方女孩。

    这还是头一回有女人对他视若无睹。

    他几乎敢肯定她不是同性恋,就是内心曾受过沉重的创伤──被某个该死的男人所伤。

    这也是头一回有人在他演唱一半时闹场。

    不过他无法责怪她,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就算她不动手,他也会亲自把那家伙扔出去。

    这更是他头一回碰上一个完全不被利欲所诱的女孩子。

    在他把她抱上来之后,马可特地赶来向他解释她为何会如此失控,很显然的她今天身体很不舒服,实在没精神去应付那些家伙,但因为餐厅人手不够,她仍勉为其难地照常来上班,无论如何,她宁愿用自己的劳力来换取酬劳。

    奇特的女孩!

    他想,退后两步在大圈椅上坐下,燃起了一根烟,继续将若有所思的眼神凝住在她脸上,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而蹙起了眉宇,起身犹豫一下才伸手掀开被单,旋即瞠目惊喘。

    “耶稣上帝!”

    他马上戴回墨镜又跑出去在楼梯口大吼。“玛丽安!”

    一个钟头后…

    “玛丽安!”

    五十分钟后…

    “玛丽安!”

    四十分钟后…

    “玛丽安!”

    半个钟头…

    “玛丽安!”

    上帝,这个东方女孩不会因此流血致死吧?

    微风飘起额前的发丝,温暖的阳光轻拂着沉睡的脸庞,温暖,但刺眼,龚以羚不觉低吟一声,转过身去把脸深埋进枕头里,打算继续睡到天荒地老,然而一股陌生又熟悉的香味却迫使她不得不清醒过来。

    奇怪,这是什么香味?

    片刻后,她蓦然睁大眼并弹坐起来。

    老天,这是男性沐浴乳的香味,跟她爸爸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样,优雅又迷人的男性香气。

    她为什么会闻到这种香味?难道是…是…

    啊!对了,她昨晚发完飙后便昏倒了,然后就这样好死不死的被逮到了?

    慌慌张张地,她急忙转头四顾张望,又蓦然定住,诧异的视线停留在窗畔的长沙发,上面睡着一个人,一个长手长脚的墨西哥男人。

    墨西哥人,不是美国人,也不是华人,幸好。

    暗自松了口气,她继续打量他。

    漂亮的男人,五官比任何一个墨西哥人更深邃,微卷的睫毛长得令人嫉妒,唇上并没有一般墨西哥男人喜欢留的胡髭,倒是下巴上布满了浓密的胡碴,一副颓废的委靡之态,却很吸引人,双唇更是红润性感得教人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挥高度想象力,譬如:被它们亲吻的滋味究竟是如何?

    她并不担心是否曾被这个男人侵犯,相信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喜欢一个血流如注的女人,再高昂旺盛的yuhuo也会被吓得瞬间降到冰点以下,如果这样男人还兴奋得起来,她也认了。

    总之,在这种情况下,她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自信可以算得上是普天下最安全的女人。可是…

    他到底是谁?

    正疑惑间,长而卷的睫毛在一阵轻微颤动后徐徐扬起,她不禁愣了一愣,不觉脱口问:“你不是墨西哥人?”

    迪卡斯眨了眨睫毛,揉着惺忪的眼慢吞吞地坐起来伸了一个迷人的懒腰,再慵懒地瘫成一副颓废的烂泥样,一脚挂在扶手上,一手搭在椅背上,半躺半坐,就像一只懒散的猫…不,豹。

    “我母亲是美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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