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妃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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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3页)

 罢了!她不就是来成全他们的吗?

    她不就是来让他关她一辈子的吗?那么,就让她做得彻底一点,输得彻底一点吧!

    在众人屏息等待这一切的时候,她接过木克臻手里的水杯,可却又在瞬间掉落。

    匡啷一声,瓷杯碎了。

    再来,是拍打桌子的声响。霍尔弘康站起身,奔下阶梯,当下甩了哈塞环宣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让哈塞环宣不慎咬伤了舌头,她的嘴角溢出血水,她的脸麻了大半边,清晰的掌印留在她白皙无瑕的脸上。“皇上…”

    木克臻“及时”拉住皇上的衣袖,才没让他再挥她一巴掌。“皇上,是臣妾不好,不是皇后娘娘的错,也许是皇后娘娘不喜欢臣妾——”

    “你还在为她说话,朕今天非治她的罪不可!”霍尔弘康怒极,他已经给她面子了,她还拿乔;今天她胆敢在他面前欺侮他的妃子,她什么都不怕了,是不?

    事实证明,当一个人不要脸的时候,任何的羞辱对她来说都是惘然。她,哈塞环宣就是最好的例子。

    “皇上,请您不要怪罪皇后娘娘,是臣妾不好…”木克臻楚楚可怜的跪下,替她的表妹求情。

    众人也被这突发的状况吓呆了。原来,皇后娘娘不只不贞,连容人的雅量也没有,他们开始同情臻妃了。

    “你怎么说?”他问她。

    “皇上,是瓷杯太烫了。”哈塞环宣下意识为自己辩解,可皇上显然并不相信。

    “太烫!?要不要朕提醒你,刚刚臻妃捧着它多久?”

    木克臻背对着他,所以他不知道她是隔着长袖捧住瓷杯的。

    而所有在场的人,只有她是真正直接面对她,对于她的一举一动,她看得清清楚楚,可惜却没有人愿意相信她。

    在他眼中,她就是坏女人,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有预谋的,他永远都不会相信她,尽管那颗心是真的企盼他的。

    “皇上,皇后娘娘她…”木克臻想要替她求情,可相对两无言的两人并没有听到。

    “表姐,你不用再说了,我就是故意的。皇上,我可以回冷宫了吗?”哈塞环宣故作冷静的问道,可心却比寒冰还冷。

    闻言,霍尔弘康想也不想地推她一把“滚吧!别让朕再见到你。”

    哈塞环宣没有迟疑地旋身离开,脚踩在红绒毯上,一步步困难地走着。

    她好痛!两旁成列官员的队伍,为什么那么长?彷佛走也走不完…**

    *点点的红花印在石板路上,令人触目惊心的血迹从远远的地方过来,永远跟在她的身后;泪水模糊了她的眼,她看不见,也从未想要回头看。

    那心头淌着的血啊!一滴滴地淌下,她感觉不到有比这更大的流动在她的脚下,也从不曾感受到那由脚底窜上来的刺痛,因为那远不及她的心痛。

    她输了!

    好象不管她再怎么澄清,她就是他眼中失德的荡妇、耍心机的狡诈女子…唉!说好了不再想的。

    既然他选择了表姐,她也选择了冷宫,这一切就这样定了,他和她再也没有一丝牵扯。

    唉!说好了不再想他的。

    他是高高在上的霍尔弘康,不是那个在竹林里与她共度七天七夜的弘康哥哥。

    她微微一笑。她的弘康哥哥,她已经将他送走了,她永远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永远等不到他了。

    唉!就这样了,永远别再想他。她再次坚定地告诉自己,而后缓缓地走回属于她的地方。

    **

    *“天啊!是谁流血了!?”

    一阵尖锐的惊呼,打断了哈塞环宣的思绪。

    “善舞!?”她好久没见到她了,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

    善舞这才看到哈塞环宣在御花园前的一块大石头上坐着,心中不禁暗忖,真是冤家路窄。

    “皇后娘娘。”善舞恭敬的福身。

    “善舞,这些天你到哪里去了?我还以为…”

    “皇后娘娘,是臻妃娘娘向皇上要了我去服侍,所以…”善舞把责任全推到木克臻头上,对自己的背叛半点不提。

    “你说什么?善舞,大声一点,我听不清楚。”

    善舞只好再把话说一遍。

    “是这样啊!那也好,你没事就好,下去忙吧!”哈塞环宣点头,不想再听到有关于他们的事。

    “皇后娘娘,您怎么了?脚下好象流血了。”善舞毕竟是伺候了哈塞环宣多年,心里还是有些关心她的;若不是她失宠,她也不会…“善舞,你说什么流血?”哈塞环宣皱眉。善舞的话她怎么听得模模糊糊的?

    “皇后娘娘,您的脚…”

    “哦!不碍事。”哈塞环宣避重就轻,不想再提。“你去忙吧,别管我了,好好去追求你的幸福吧!苞着我是不会有幸福的。”她意有所指地说。

    “可是…啊!”善舞上前,这才看清楚哈塞环宣脸上的五指印“皇后娘娘,您的脸…是谁打了您?”哈塞环宣抚着脸“没事,我该回去了。”

    “皇后娘娘…”

    “对了,你可以帮我打听阿爹的消息吗?”她停住脚步,望着善舞。

    看她一脸的渴盼,让善舞拒绝不了她。“老爷他…他被关到大牢去了。”

    大牢!?哈塞环宣闻言一震,踉跄的退了几步,脚下的碎瓷片扎得更深,也渗出更多的血。

    那样潮湿的地方,阿爹的身体受得了吗?以前族里也有关犯人的地牢,她知道那是个潮湿、暗无天日的地方。

    都是她害了他!

    “善舞,你能不能替我…”话还没说完,她看到许多人潮往纾南大殿退了出来,她知道自己与善舞的对话该结束了,她不能再牵连更多的人。“善舞,请你替我去看看我爹,好吗?”

    “皇后娘娘,我可能不…”

    “求你!”看着愈来愈靠近的人潮,哈塞环宣知道大典结束了。

    “我该走了,这是给你的,拜托你了!”她把头上唯一的饰物交给她,算是答谢。

    而后,她像见不得人的鬼魅,往冷宫的方向而去。

    然,印在地上的,依旧是令人触目惊心的血红。

    一点一点的,即将悲哀的流尽,却不再有人发觉…**

    *因担心父亲的安危,加上脚上的伤没有经过妥善的处理造成感染,不出两个时辰,哈塞环宣就全身发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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