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记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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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5页)

样,人们的办事能力还过得去,就是效率太差了。

    上校从背心口袋掏出怀表,看了看说:“现在三点半了,你想从这儿到克尔毕城堡要多久?”

    “我不大清楚。”潘朵娜答。“我想起码要七个小时。”

    她知道克尔毕堡就是约克郡劳特莱郡主,克尔毕伯爵的官邸。

    “看来,我来不及赶到那儿了。”

    “这附近有客栈吗?”上校又问。

    “没有适合您住的,何况还得安置您的马。”

    上校满怀怒气的瞪着她,仿佛都该怪她,都是她的错。

    两个人呆站了一会儿,突然他笑了起来,僵硬的表情消失了。

    潘朵娜起先认为他专横又冷酷,现在才觉得他也有动人的一面。

    其实她一眼看到他,就情不自禁地欣赏他。

    她从没想过居然会有这种男人…举止优雅,气概十足。

    系在他领口的白领结手工细致,领口紧围着方下巴的衬衫是最时髦的款式,肩上的灰色流苏优雅新颖;他手上拿帽子,梳着一个威尔斯王子头。

    她下意识的为自己褴褛的衣着自惭形秽,那简直不能和他的华贵相比。

    她一面想着,一面害羞的说:“如果您想安置马匹,我们的马厩刚好空着。目前我们只有贝西可用,而这个时候它多半在田里作活。”

    “但愿我没给你添什么麻烦!”上校答。“而且我也不希望为了找一个修车匠,耽误太多时间。”

    潘朵娜没有回答。

    他怕她不了解,所以说得直截了当。

    然后他随着潘朵娜朝马厩走去。

    马厩的确乏人整理,破损不堪,屋顶有些破洞,显然会漏雨。

    潘朵娜推开一扇门。

    看得出这里以前一定养过不少马。

    马棚还算完整,不过灰尘密布,污秽不堪,栏杆上结满了蜘蛛网。

    “您的马车是两匹马拉的那种吗?”潘朵娜问。

    “不,是四匹马拉的轻便车。”

    她的眼睛一下子闪出光茫。

    “我从没搭过四匹马拉的车子,跑起来好快,一定很过瘾!”

    “不一定,尤其是你孤独又狼狈的赶车时更没意思。”他知道自己说话有欠忠厚,却情不自禁的为耽误掉的时间,完全由自己惹出来的车祸而生闷气。

    他实在不该离开大马路,更不应在乡间小径上奔驰。但光这么想也无补于事,当务之急是怎么料理这些棘手的事,其实,他还该庆幸能在这种地方找到修车匠。

    起码这个破马厩还容得下四匹马,没被旧家具、行李箱、木材堆满。

    “亚当会为您带点草料回来。”潘朵娜说。“您的马不见得会舒服,不过总可休息休息。”

    “您已经太慷慨仁慈了,潘朵娜小姐,我十分感激。”

    “您去牵马之前,要不要来点饮料,苹果酒…”她说“这儿有苹果酒和茶,任您选择。”

    “我想一杯苹果酒也许比较管用。”上校礼貌的回答。

    潘朵娜带他朝前面走去。

    上校与潘朵娜并肩走时,发现她虽然衣着褴褛,朴实无华,却轻柔典雅,自有一分风韵。

    前天晚上,那位主人家的女儿又胖又俗,真不愧是个“蠢货。”想到她,就不觉格外思念那位耽误自己行程的尤物来。

    与其说潘朵娜在走路,倒不如说她像一朵飘浮的云。

    她由前门跨入一个冷冷清清的屋里,顺手卸下帽子,动作娴熟得像男人进屋就要除帽一样。查斯特看在眼里,愈发觉得她可爱得像一朵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花。

    他从没看过那么优雅迷人的头发,就跟照亮整个厅堂的阳光一般明丽动人。

    她的脸庞白里透红,恍若杏花,娇憨可人。

    她细长的脖子轻巧柔美的动了动,就跟她做别的事一样娇媚。

    她似喜似嗔的对他说:“您不介意先在客厅待一会儿吧?我为您倒杯苹果酒来。”

    “真希望我没给你带来太多麻烦,潘朵娜小姐。”

    “这算不了什么麻烦。”她边说边打开客厅的门。

    上校进了客厅,骤然觉得自己变得好高大,肩膀也特别壮硕。

    潘朵娜朝厨房走去。

    这栋屋子至少需要一打仆人才够。现在对潘朵娜或安妮来说,都可称作“无可救藥的宽大。”唯一补救的办法就是把不常用的房间上锁,以便维持其他房间的清洁。

    潘朵娜来到厨房,果然看到安妮正在烤面包。

    “潘朵娜小姐,您的茶还没煮好。”安妮头也不抬的说。“我想我知道您要什么,是不是要块熟面包皮什么的?”

    “你可弄错了,安妮,我要一瓶苹果酒。”

    “苹果酒?”安妮叫了起来。“要是亚当知道中午有苹果酒好喝,不乐昏头才怪!”

    “不是给亚当喝的。”她边说边从橱柜里拿出酒瓶酒杯。

    “我们有一位客人!”

    “一位客人?”安妮又叫了。“真奇了!上是牧师?”

    “不,安妮,他是你见过的人当中,最有气派的一位绅士。他的马车撞上了雷德的驿马车。”

    “我敢打赌,那个懒骨头一定又像平常一样在车上打盹。”安妮扯开嗓门说“他们凭什么让他驾车?他连方向都搞不清。”

    “马自己知道该怎么走回来的。”潘朵娜笑了“而且,我直觉是这位绅士跑得太快了!”

    “绅士应该不是这副德性才对,”安妮说“你父亲在世时,我常跟他这么说。”

    “爸爸难得有几匹好马让他骑。”潘朵娜回答。

    她的声音哽咽,眼睛湿润。父亲去世五个月了,每次一提他,潘朵娜总是心酸酸的。

    他走到厨房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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