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捉弄情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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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3/4页)


    他笑起来。

    第一次他战胜地的防卫,以最原始的男女差异。

    这一晚,他们虽没有相拥而睡,但是贺祺远已经相当满足了。

    以床位为中心点,桑榆侧睡在左边,贺祺速则四平八稳躺成大字型,睡在右边。

    临睡前,贺祺远有些埋怨。古代的梁祝,也只不过隔杯水相睡入眠,他们却隔座如山大的床铺在中间,而他这些怨言,皆被桑榆的死眉瞪眼一扫而空。

    至少她有一点点相信他了。

    他就拥着这一点点安慰,快乐入眠。

    桑榆一夜无梦到天明,贺祺远起码梦见八次以上──桑榆裸体的样子。

    一大早,贺祺远被开门声惊醒,张开眼,正看见桑榆打开门想溜出去,他猛然跳起。

    “怎么,把我利用完了就想甩掉?”他嘴里不饶人。

    “难不成你的假期要用来监视我的行动?”

    她叉腰怒视他。

    “当然不是…”他有点心虚。

    他望向桑榆,以目光向她道早安。早晨的桑榆又不一样了,全身带着明亮的光泽。

    早晨的她,有明亮的眼睛,明亮的弯眉,明亮的嘴唇,明亮的凹凸曲线,她简直就是一幅纯白底色的明亮图画。

    甚至一大早,她的生气也变得可爱。

    “那就对了,我不必将每次行动都向你报告吧!”她的怒火更盛。

    “当然…”他想不出理由反驳她。

    她优雅地转身离开,把他丢下。

    “你去哪里?”他冲口而出。

    她更优雅地转回头,瞪他一眼!

    他讪讪一笑。才说过不用向他报告,怎么老毛病又犯了?

    “洗脸刷牙行了吧!”她忍气说。

    他只能无奈地点头。

    等桑榆回到房间,她用力锁上门。此举是为了预防贺棋远神不知鬼不觉再出现。她将门口堵了两把椅子才安心。

    她匆匆梳洗完毕,换下前一天的衣服。

    在换衣服的同时,桑榆不忘提高警觉一番,怕的是,这次贺祺远不知采取什么诡计偷窥她…不到五分钟的光景,她已经判若两人。

    她将长发东成高高的马尾,她深信,只要她用力一甩,随时可以打昏后面跟踪的人。

    她选择一套白底小碎花的洋装打扮,并在腰间束上同色系的皮带,脚上蹬的是一双秀气的米色凉鞋。

    她揽镜一看,认为这样子见老师,该是最端装不过的了。

    老师…她默默念着老师。

    一下子她的心跳加快许多,指指一算,她和老师分别也有十年的光景。

    十年…十年前的她,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十年后的她呢?是否已是历尽沧桑的小妇人了。

    她脸上呈现兴奋的晕红,无论她的容貌变得如何,她相信一定比十年前的她美多了,至少她身后,总有一只黏皮糖死跟着。

    每一年,她会寄一张贺年卡给老师,不多不少就一张,这一张代表她和老师未断音讯。

    每一年,老师也会寄一张贺年卡回地,以他劲中带柔的字迹飞舞:别来无恙。

    寄来的字简单,令她感动又充满幻想。

    她想老师必是如隐士般,在山林隐逸独居,闲来披风赏月、吹弹高歌,心境恬静、寄情诗酒,生活悠游自得、尘襟尽涤…想到此处,桑榆更羞惭于长年奔碌于名利间的追逐。

    如果她做不及老师的万分之一,至少要写下老师的一万分之情感。

    师母…她永远不会忘记老师悲痛的请求,请她为他和他最爱的女人写下故事,现在她写作的技巧纯熟了,经验也够了,该可以划下她青涩岁月的句点。

    青涩岁月的句点,这是一个可笑的念头,却系住桑榆十年之久。

    她认为,那份青涩恋曲不告而终,让她耿耿于怀不能自在,所以她眼底看不下另一个男人,同时也少了一个让她成长的告别式。

    这次,她为了完成青涩岁月的告别式而来,然后认真的追求新生活。

    因为,她为了老师才写作;因为,她为了写老师的故事才开始振作;因为,她为了老师,才肯被电视台污浊的空气折磨。

    这一切的一切,都为了老师…而现在,她终于可以见到老师了。

    她紧紧握住手上的纸条,表情激动又期待。

    老师变了吗?

    他的双鬓一定多了些白发,他的额上必多了岁月的痕迹。可是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师依旧是当年气宇不凡的好老师…贺祺远和老师,俨然是两种典型的人。

    她摇摇头,发尾随之晃动一下,她笑自己忽然想起贺祺远,在这么清心寡欲的时刻,居然还能想起那个超级大坏蛋。

    或者,他的出现就是对比老师的圣洁。

    她面对镜子做最后一次回顾,然后用力吸一口气,勇敢朝她的目标前进。

    另一边,贺祺远早已准备就绪,等在旅舍门口。

    他不住地看表,阳光不住地洒落他的头上、肩上,汗水也不住地从身上滴落下来,他抬头望天,七月的太阳公然向他的耐心挑战!

    经过一晚后,贺祺远的汗水好不容易才微干,现在站在太阳底下不到一分钟,就前功尽弃,全身再度沉浸在汗水里。

    “要命的夏日!”他遮眼对太阳大声叫骂。

    回答他的,是太阳先生微微晃了晃,放出更炽更烈的热力烧痛他。

    贺祺远口干欲裂等待着,而桑榆却迟迟不出现。

    在贺棋远出门前,还非常小人的试了一下桑榆的门把,她果然锁住了。他大感失望,原以为冲破的防线,又竖起高耸的围墙。

    女人的围墙比柏林围墙还坚硬数十倍!他不由得叹道。

    贺祺远在原地不断来回踱步,想驱逐夏日的捉弄,更想赶走内心的焦虑。

    难道一切都是夏日的捉弄,难道他的感情被桑榆捉弄,这两者之间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贺祺远,原是花花绿绿生活的宠儿。

    仗着祖先的贤德和父亲的事业基础,使他一出生就有如大老爷坐堂,吆五喝六的特权。长大后的情形,只会钱滚钱、势加势,越来越炽烈。加上他本身好学不倦,以及老爹这座坚固不动摇的靠山支撑,再加上厚厚一叠的文凭,外带天赋的才华,使贺祺远在短短时间内,就能在传播界,如鱼得水般顺木往上升。

    贺祺远这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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