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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不好再挽留 (第2/2页)

翠蛾心里一喜,扶住门框冷冷地说:“要走就走,省喽到时后悔。”福根觉得不甘心,站在门外正犹豫,忽听屋里一声病恹恹的嚷叫:“翠蛾,冷哩---”福根笑了,翠蛾沮丧至极。

    福根讥笑着说:“俺还以为是哪棵横葱,敢情你跟花老板好上咧。咋?他病咧?”翠蛾出门返手关上门板,硬邦邦地道:“实话跟你说,瓣儿和芒种今天喜日,姐夫有病不愿意在家添不吉利,来这儿让俺伺候一宿。

    你要折腾就叫街坊四邻都出来,俺不怕笑话,要不就走,俺回屋还守着他哩。”翠蛾说完,转身回屋插上了门闩。

    翠蛾说这话的辰景早想通了,街坊四邻晓得她和花五魁的事体反倒好,备不住以后用不着偷偷摸摸,正好光明正大地来往了。

    福根愣在外面,心里一阵难过。翠蛾晓得他没走,立在门边听动静。半晌,福根慢慢蹭到门边,压低了声音说:“翠蛾,其实俺回来真是想看看你,也谢谢你摔盆打幡葬喽俺的爹娘老子。

    这些年在外面不容易,和俺好的那个媳妇整天算计钱,俺晓得她和俺不是一条心,迟早也得涮了俺。正巧这几天做咧个肥活儿,俺把钱放在你这儿留个后路,用得着你尽管花,花不完就攒存着。

    万一有天俺没喽退路回来,也能撑几年哩!”翠蛾没说话,心里有些酸。福根又说:“钱放在门底下,千万千万收好,别光赌气便宜喽旁人,俺走咧。”翠蛾听见门槛上一阵脆响,福根的脚步声也渐渐踢踏到了院外。

    她愣怔片刻,确信福根走远才慢慢拉闩把门打开。“哗啷---”一件东西重重砸在翠蛾的光脚上,有些生疼。

    翠蛾心里一惊,弯腰拣拾起来,真是沉甸甸的一袋子洋钱!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她几辈子都花不完。

    福根抢了银行还是抄了大户人家?要不就是杀了人?翠蛾的手哆嗦起来“翠蛾,冷哩---”花五魁又是一声嚷叫。

    翠蛾低低应了一声,慌乱地插了门闩,摸黑把钱袋放进堂屋那只盛高粱的瓮里,进到里屋炕沿上坐下,惊魂未定地说:“姐夫,这天儿咋会冷哩,说梦话吧?”翠蛾说着。

    抚抚他的头,哪知却摸到一头冷汗。她心里一惊,再往他胸脯上摸,湿得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样。翠蛾慌了神,本想点灯看看。

    可是因为瓮里那袋洋钱,不敢弄出光亮,急得头上也浸了汗珠。花五魁鼻子“哼”了一声,通身哆嗦不停。

    翠蛾爬上炕脱了衣裳,用小褂给他把身上的汗擦净,钻进被窝将他紧紧搂住。花五魁的冷战越打越大,牙关磕得“咔咔”连响。翠蛾轻声叫了几句,花五魁没有应声。

    她心里彻底慌了,六神无主地反扎进他的怀里,抽抽搭搭地哭了“姐夫,你这是咋咧?你这是咋咧---”

    ***花五魁在翠蛾怀里哆嗦了一宿。翠蛾被他的冷战和那袋洋钱搅得惊慌不安,一夜没有合眼。

    天刚要亮的辰景,花五魁突然叹了一口长气,身子动动想翻身。翠蛾晓得他躺累了,撤回胳膊腾让地方。“嚓---”两人被汗粘在一起的rou响着分开。

    “姐夫,这一宿可把俺吓死咧!”翠蛾心疼地说。“骨节疼哩。”花五魁有气无力地睁开眼。“敢情,身子烫得像火炭哩。”翠蛾擦着他头上的汗。“胡诌八扯光做梦,啥辰景咧?”花五魁问。

    “天快亮咧,饥不?肚里有点东西抵抗劲儿大哩,俺烙张饼。”翠娥说着就要下炕。“别动烟火咧,俺一会儿就走。”花五魁说。

    “咋这么着急?烧了一宿还有劲儿走路?摔在半道上咋办哩?俺不让你走!”翠蛾说着,暖烘烘的身子又凑过来把他搂住。

    “叫人看见不好。”花五魁说。“就不。”翠蛾的胳膊用了用力。“让回吧,好叫他们到广育堂抓药哩,俺觉得身子骨不行咧,别耽误喽病。”花五魁说着,想坐起身。

    可是身上疼得让他咧了咧嘴。翠蛾听了他的话,不好再挽留,失望地松开胳膊披上小褂,帮他坐起来穿上衣裤,扶着下了炕。

    花五魁脚下轻飘发软,趁翠蛾往外拉门闩,身子打着晃说:“睡会儿吧,看眼红的,拖累你咧!”

    翠蛾看出花五魁眼里的感激,心里一阵欢喜、满足,抱着他的后腰痴痴地说:“姐夫,是好是歹让人捎个话哩,别老让妹子念想着。”花五魁拍拍她的手:“好了俺就来咧。”

    说完,开门晃悠着走出小院。草场胡同离南城门不远,一直往西走到十字街,再往南不用拐弯就到,也就一顿饭的功夫。

    花五魁像被卖rou的剔了几根肋条,腾云驾雾样样地摇晃着一路向十字街走去。他真觉得身子不行,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心里直犯嘀咕:这是咋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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