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萧柔情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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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4/5页)

了贪安好逸,他这个炊金馔玉、炮凤烹龙的纨裤子弟,亦是个性好渔色,酷爱春花卧酒的风流阔少。

    仗著家里有钱,他过得是四处采花猎香,连流风月,挥金如土的日子,只要看上眼的女子,不管是偷、买、拐、哄、抢,他是花招尽出,无所不用其极。

    偏偏,上了迎翠楼,要见花魁彭襄妤却是难如登天,用尽心机,却总是铩羽而归,不欢而散。

    谁教他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狼荡子,平素只会吃喝嫖赌,别无专才,碰上了条件严苛,坚持以文会友的彭襄妤,钱再多,也不管用,害得他恼恨无限,几度翻脸想要霸王硬上弓,却又被迎翠楼的保镳不留情面地撵了出来。

    三个月前,他再次闯关失败,不由大发雷霆,吵闹不休,最后,狼狈万状地被人架出了迎翠楼,临走前,他骂声不绝地频出警告,下回再来,不上媚香阁,他誓不为人,谁再敢阻拦,他就让对方死得很难看。

    恫吓之言,犹言在耳,如今见他带了二个孔武有力的保镳随行,胡嬷嬷的心又开始揪在一块,深知事情棘手,恐怕难了了。

    丙不如其然,文轕一照面,便开门见山地下达旨令:

    “胡嬷嬷,我今晚可是有备而来,不但要上媚香阁,而且还要留宿,谁要敢扫了我的兴,谁就准备回老家去见他祖宗!”

    尽管心里七上八下,叫苦连天,胡嬷嬷还是僵出一脸的笑容“文公子,你要见彭姑娘,我欢迎得不得了,只是…”她为难地顿了顿“她有她的原则,连我也没辙,你要见她,还是得依她的规矩才行!”

    文轕脸色一凝,一副正待发作的神情。“你的意思是,若是我答不出那些鸟诗鸟句,你便不让我上媚香阁?”

    “不是我故意刁难你,这是彭姑娘定下的规矩,我也没办法呀!”胡嬷嬷息事宁人的婉言解释“不如这样,我差人上楼,拜托她出个简单一点的对子,让你轻松应对如何?”

    文轕侧头想了一下,暗自忖度:若不应允,岂非真显得我是肚里空空的大草包,何妨先礼后兵,待看完了试题之后,再做盘算?!

    于是,他摆出了一副法外施恩的高姿态“好吧!我给你们一个方便,希望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胡嬷嬷暗吁了一口气,慌忙差遣小喜子去知会巧儿,和彭襄妤打个商议,权变行事。

    过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巧儿拿著一张素白的绢纸递了上来。孰料,题目出得再简单,到了胸无半点瑾瑜的文轕手中,依然是难如天书,无法做答。

    窘态毕露的文轕,一看见巧儿脸上那不假掩饰的轻蔑时,不由老羞成怒,一把撕碎了绢纸,盛气凌人的骂道:

    “呸!这是哪门子的臭规矩,上窑子玩女人,还得考试折腾人,干嘛!皇帝老爷选状元公啊!呸!”他又重重哼了一声“少爷偏不吃这套,直接上楼玩你,看你还端不端架子!”说罢,他卷起衣袖,便要直关媚香阁。

    胡嬷嬷还来不及张嘴劝说,缓和场面,便已被其中一名保镳粗鲁地推开,差点成了滚地葫芦。

    迎翠楼雇用的三名保镳一出来,刚照面,就被文轕带来的那二名保镳打得鼻青脸肿,不支倒地。

    迎翠楼的大厅登时鸡飞狗跳,陷入了人人走避的一片紊乱,还不时夹杂著女人尖叫的声音。

    就在文轕得意洋洋地率领著那二名保镳“过关斩将”大摇大摆地步上台阶,准备上楼直闯媚香轕之际,嗖的一声,三支牙箸急驰而来,精确无比地射中了他们三人脚上的环跳xue,只听碰碰碰三响,文轕和他的二名保镳已霍然倒地,摔了个狗吃屎。

    出手解危的人,正是那名身背七弦琴的年轻人冷墨。

    胡嬷嬷惊魂甫定,赶忙移步走到冷墨面前,笑意不住地打躬做揖,千恩万谢,热络的态度,和之前比较,简直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冷墨端著酒杯轻掬了一大口,仍是一副落拓不羁的神态。“胡嬷嬷不必客气,谁教那三个不带眼的痞子扰了我喝酒的雅兴!”他冷眼一瞥,发现神情懊丧的文轕,正低著头蹑手蹑足地随著他的保镳准备开溜。

    他撇了撇唇,放下酒杯,轻轻一个转旋,便如鬼魅般地闪到了文轕主仆面前。

    “你们动手打人,又砸了人家的桌椅,吓跑了一些客倌,毫无任何表示,就准备溜之大吉?如此恶劣卑下的行径只怕不妥,亦难平众怒吧!”他双手环抱,懒洋洋地讥笑道。

    文轕自知惹不起眼前这个嘻皮笑脸的扎手货,只好按捺住心中的惊恐和疑惧,乖乖从怀抽中掏了一张面额可观的银票,做为赔偿。

    “这样自粕以了吧!”他憋著气,闷声问道。

    冷墨轻瞄了那名坐在墙角专心喝酒的青袍老者一眼,眼底闪过一丝诡谲的光芒,又重新把目光锁回到忐忑不安的文轕身上。“很多事情,不是用钱便可以解决的,你既然来了,就坐下喝二盅酒再走,这迎翠楼的女儿红称得上是人间佳酿,你便喝喝酒,压压惊再走吧!”

    “我又不是来窑子喝酒的!我…”文轕没好气的冲口而出,随即又在冷墨似笑非笑的注目下,改弦易辙地应和著“既然大爷好意推荐,我就…坐下来喝它个三五盅,呃…不醉不归!”说罢,他和那二名委靡不振的保镳已忙不迭地仓皇就座,硬著头皮捧著女儿红,豪饮给冷墨看。

    冷墨满意地点点头,正待一脸笑谑地重新回坐,巧儿已轻盈走向前,微微裣衽“公子,我家小姐有请,劳驾你上媚香阁一会!”

    冷墨眼睛一亮,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临行前,还不忘促狭地转过脸,朝文轕扬扬浓眉,亦真亦假地挖苦道:

    “文公子,谢谢你的‘帮忙’,让我不必吟诗,不必作对,直接便可上楼面会娇娥,哈哈哈!”他仰首朗声而笑,笑得既戏谑又得意。“今天真是我冷墨的幸运日,称得上是艳福不浅啊!”他那狂放自得的神采,清亮飞扬的笑声,宛如二个狠厉辛辣的耳光子,掴得文轕颜面无光,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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