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修罗·上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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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4页)

房、上了车,她又再度沉默了下来。

    他知道白天时自己逼她逼得太紧,他不该说出口的,却又怕今天不说,以后会没机会开口。

    所以,他还是说了。

    她失控的反应,他早料到,却仍被她的话给伤到。

    因为我不爱你。

    胸口紧缩抽痛着,他深吸了口气,忍住痛。

    知道她不再爱他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他活该,他晓得。

    但在内心深处,他真的曾奢望她或许已经爱上他了。

    他抿着唇,趁等红灯时瞥了她一眼,她双手环抱着自己,脸色苍白的瞧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想如何赶他出门吧?大概。

    懊死!他为什么不能忍住那句话?

    仇天放暗暗咒骂着,一边将车子平滑的驶进巷子。

    他一定得想办法留下来,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好不容易才让她接纳他,好不容易才进入她的生活…

    她住的地方到了,他压根不想停车,只想继续在街上乱绕,直到他想出办法为止,但他晓得她一定会发现,所以最后还是将车停了下来。

    车停了。

    可卿僵住,完全不想面对即将到来的谈话,虽然答应了母亲,她却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勇敢,当她不敢和他说实话时,她怎能要求他信任她?又怎能奢望这一切都会有好结果?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有着正常的需求,想要结婚生子、传宗接代,但就算她敢嫁给他,她也无法帮他生孩子。

    和他说实话?结果只会有三种,不是他认为她疯了,就是他相信她,然后出卖她,至于第三种他相信她而且依然爱她的可能性,则比被雷打中的机率还低。

    一颗心,疼痛得无法自己,她深吸口气,开门下车。

    门开了。

    他强迫自己下车跟着她。

    她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踏上小径,穿过那片开得艳红的红花,然后她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虽然那些红花只及她的腰,但有一瞬间,他却以为她会被那些红花给淹没。

    他一个箭步上前,脸色苍白的抓住了她。

    她一站稳就很快的推开他抽回了手,背过身去。

    她的拒绝像把刀插在他心头上,然后,才看见咖啡店的玻璃上映着她的脸,才发现她在哭,她会走那么快,是不想让他看到她在哭,会推开他也是为了同一个原因。

    她在哭。

    忽然间,他知道她并非对他没有感情,他毕竟没有全盘皆输。

    “我知道我搞砸了。”

    他站在她身后,伸出大手轻触她的肩,她像是被烫到似的,他的手僵在半空,一秒,然后还是再度握住了她的双唇,将她转了过来。

    “别哭。”他轻覆住她泪湿的脸,嘎哑开口“该死的,别再哭了…”

    天啊…她想闪却没有办法再闪,因他大手的温暖而无法动弹,只能浑身发颤地垂下眼睫,却克制不住再度滑下的泪。

    他并没有用蛮力强迫她抬头,只是捧着她满是泪水的脸,柔声请求。

    “看着我。”

    她依然垂首,不敢抬头,泪水成串滑落。

    应该走的,当初就该走的。

    “可卿。”

    她咬着唇,只觉得心好痛。

    “你不想结婚,我们就不结婚。”

    她浑身—震,震惊的抬起头,无法相信他竟会退让,但他真的退让了。

    “我什么都不求,我只希望你能陪着我,可以吗?”

    他直视着她,嗓音低哑难辨,黑色的瞳眸里有着赤裸的渴望和伤痛,还有表情破碎的她。

    她从没想到他会放下自尊,只为了和她在一起。

    她无法呼吸,全身都在轻颤着,因为渴望,也因为害怕。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她知道自己应该要走,这一切都不会善了,她不应该再耽误他,她不是适合他的女人,等到哪一天他发现真相时,一定会恨她的。

    我爱你。

    我可以等。

    我只希望你能陪着我。

    可以吗?

    她张开嘴,却无法出声,泪水模糊了视线、模糊了他的脸。

    可以吗?

    世界因泪水而模糊成一片,他不见了,她莫名的慌,然后她发现她伸出了手,触碰到他粗犷脸庞的那一瞬间?她哽咽出声,知道自己再也走不了了。

    “别拒绝我。”

    她呜咽着,泪掉得更厉害了。

    “说好。”他捧着她的脸,哑声诱哄“说好。”

    她没有办法从嘴里挤出其他的字,只能顺从点头,哭着承诺那个他想听的字。

    “好…”他拥抱着泣不成声的她,亲吻着她的发、她的泪、她的唇。

    夜风吹拂而过,红花在黑夜里轻轻摇曳。

    ----

    日子缓慢的爬行着,时间持续行进。

    一切好像没有改变,却又改变了许多。

    他没再提过婚事,也不再说“我爱你”他只是更加呵护着她。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爱她,却不再多想,只是任由自己沉浸在那如梦般的幸福感之中。

    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像是踏在虚幻的薄冰上,脚下美丽又清透的冰,仿佛随时会碎裂,然后他总会出现,像是察觉她的不安,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开来。

    除了母亲,从未有人那么了解她,他总是知道她的不安,总是清楚她的喜怒哀乐,总是能让她忘记心中的担忧。

    每一天,他都在下班时,抽空陪她一起去医院探病,甚至在妈出院后,每到假日就和她一同到家里帮忙。

    他和爸处得很好,常常在爸的书房里,一聊就聊了好几个小时,爸对他的学识赞誉有加,总是一副相见恨晚的摸样。

    看着那脱了西装外套、挽起袖子,拿着板手,趴在厨房水槽下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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