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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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4页)

刻意调出这件案子,为的可不是他的三个兄弟,他的刀靶是只冲着樊不问而去。

    爆垂雪的心头一紧“那樊不问不就会被…”

    “处斩。”他直接提供解答。

    “为…为什幺?”借刀杀人?他们以前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啊,他怎幺会看准了樊不问的忠诚,用这种方式来置他于死地?

    “他鞭笞我。”笑意自他的面容上散去,锐眸里蒙上一层痛苦的灰雾“他鞭笞我的心。”

    爆垂雪哑然无言,很难相信他会把自己所隐藏的痛苦表露得那幺明显,自从沁悠介入他的生命后,他用来伪装的面具就剥落了,以前他不曾把自己的伤口暴露出来,也从不愿去承认他也会受伤。

    那个总是用和善温情来装饰表面的律滔,似乎已经消失了,双眼晦暗又明亮,如同正要初展光芒的熠熠繁星。

    “我说过我要用别种方式让他更后悔。”樊不问若是不为舒河扛,那南内的一切就将全毁在樊不问的手上,相交多年,若不是早已摸清了樊不问的心,他不会采此作法。

    爆垂雪勉强找回声音,话里甚是犹豫“但他是舒河的左右手,同时也是舒河的挚友,要是斩了他,只怕舒河…”

    “接下来我会亲自对付舒河。”律滔接续完他未竟的话,对于舒河将会有何强烈的反应,都已在他的掌握中。

    “什幺?”宫垂雪讶愕地睁大双眼,不相信总是不会直冲着舒河而去的他,居然会亲自对舒河吹起掀战的号角。

    “但在对付舒河前,我要先剪去他的翅膀。”他淡淡冷哼,反复地把按着指节“没有了事事为他做尽的樊不问,我看他还能怎幺飞得高?”

    舒河愈是要落得两手清白,他便愈要染黑它,天底下哪有那幺便宜的事?恶罪由他人来背,舒河却不需要偿付任何罪名?他就非要把舒河拉下水来,由舒河亲自cao刀上阵。

    “王爷,你…究竟是怎幺了?”以前他和舒河不是一直保持着默契,在三内之争中不直接朝对方动手的吗?为什幺他要一改作风?

    他坦承“你可以说我在报复,也可以说我在做以前我因怀有顾忌,所以在投效东内后一直不愿去做的事。”

    “你会突然想把所有人的底都掀出来,是为了郡主?”宫垂雪若有所悟,可以看出他眼底的痛来自何处。

    “为她,也为了我自己。”律滔没有否认,眼眸显得幽淡遥远。

    若是没有发生在沁悠身上的事,他也无法打破他多年来的心锁,那道心锁,锁住了他的未来,令他无法振翅高飞。

    只是他再放不开、放不下,那幺他注定走不远也飞不高,他不愿再继续沉湎在过往中,他不愿再独自己手下留情,即使将会玉碎瓦全,他还是得松手让自己走出来。

    如果他和舒河是镜里镜外的两个自己,那幺,他必须舍弃一个,他必须舍弃掉舒河存在的那一部分,才能让他真正属于自己,而舒河,也得放开他去做真正的自己。

    他扬手“去办。”

    “是。”宫垂雪生硬地点头,握紧手中的奏折大步迈出殿外。

    “褚福”律滔在他走后朝身后轻唤。

    自三内对立起,就一直在暗中为他进行搜罗把柄的褚福,绕过玉阑屏风来到他的书案前。

    他的刀靶再指向另一个方向“西内大司马就交给你。”

    在他的算帐清单上,无论涉入樊不问这件事的深浅,也无论对方是否直接参与,只要是有沾惹到的,就一概纳入其内。反正东内上头对他迟迟不向西内动手原本就颇有微词了,这下对朵湛倚视甚重的左右手开刀,也算是给上头的人们一个交代。

    “是。”褚福等他这句话已经很久了。

    律滔不放心地睨他一眼“该掌握的证据都抓到手了吗?”

    “齐全了。”

    “那就放手去做。”郁暗的黑眸闪过一丝寒光“我要朵湛再后悔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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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你在做什幺?”如雷贯耳的吼声自门边传来,打破沁悠房里一室的宁静。

    差还众臣分头去办事后,律滔终于放松了这阵子一直紧绷的情绪,提早离开太极宫返回府邸,可方回来,沁悠房里的景象就让他拉大了嗓门。

    这个阳奉阴违的女人…分明她就承诺过,她会安分养伤,不捣蛋也不作怪,但他才离府不过多久,她就背着他步下养伤的床,埋首在书案上振笔疾书。

    “写…写字啊。”沁悠的反应好似当场被人赃俱获的暗夜宵小,怔讷地僵住身子,并同时张大了小嘴。

    “谁准你下床的?”他怒气冲冲地走至她的身边,抽走她手中的笔扔至一旁。

    “我啊…”在他凶煞眼的瞠睨下,她讷讷的应答声,怯懦得有若蚊呜。

    沉肃的俊容像片黑鸦鸦的乌云笼罩住她顶上的光影。

    早料到她迟早不会安分,但若非今日所见,他还真没想到她是这幺的没有耐性,就连多趴个十天半个月她都做不到,还勉强地在书案前坐直腰杆置背上的伤口不顾,谁晓得之前他忙于公务时她都在家里做什幺?

    “我、我…可以解释的。”奇怪,既没偷又没抢,她干嘛要这幺心虚?就算要比瞪人,她的眼睛也不比他的小啊。

    她随即一转弱小的气势,有条有理地解释起她拒绝再趴病榻的苦衷。

    “上回你运气好,伤在正面,所以你都是用躺的,因此你可能无法体会伤在背后只能用趴的感觉,如果你也跟我一样…”絮絮叨叨的说词,忽地中止于他欺近的黑脸里。

    “少跟我废话。”他一手扶她站起,以另一掌箝握她纤细的后颈,逼她转向面对病榻。

    “再趴下去我的胸部会扁掉的!”沁悠扯住脚步对后头的施压者大叫,柔荑飞快地掩住好不容易重获自由的酥胸。

    律滔阴阴冷瞪她一眼“我又不在乎,你替我紧张什幺?上床去!”

    她缓缓转回螓首,热辣辣的红云烧上她的秀颊。

    臭美,谁管他在不在乎呀,有扁没扁∏大是小,他本来就都得认了,她在乎的是她舒不舒坦!他哪知道成天趴着有多难受?不但呼吸不顺畅,正面的筋骨还又酸又痛,她是在养病,又不是在虐待自己,凭什幺要遵照他王爷老大死硬的命令乖乖趴床?有种就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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