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沉默哭着 (第2/2页)

语焉不详，神情怪异。何少筠虽然疑惑。

    但猜测应该是芷兰承受太多创伤，一时半会无法面太多问题。“算了，你现在说不清楚我大概也猜得出原因。”说着说着何少筠眼泪又落了下来。“我…”芷兰欲言又止。“没关系，mama懂。

    mama就算是死，也不会再让那些男人碰你。”何少筠摸着芷兰的脸颊温柔道，有些事需要时间，并不需要强求。如今她能做的，就是用生命守护这个孩子，不再让她受苦。

    芷兰沉默了一下，然后像是下定决心似的。“mama，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嗯？”“假如，我是说假如，我们有机会出去，你出去后会做什么？”“报警是一定的。”芷兰摇摇头，说：“然后呢，我想问的是这些事都结束后…我们的生活。”何少筠沉默片刻。

    然后目光变得温柔，说：“芷兰，从你出生那天我就发过誓，要用尽我所有的一切来爱你。我要让你受最好的教育，让你成为最好的人，我觉得这就是对你最好的…”

    “但自从你失踪后，我才发现这些都不重要，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如果时间能够从来，我多希望能多与你相处一些时间，多带你一起出去玩…我们缺少太多这样的回忆。”

    “如果以后出去，我想带你去游乐园玩，你以前不是最常吵这件事吗…阿…现在才问你是不是来不及了，你应该已经不喜欢去了吧？我再想想…”

    何少筠咬着牙，像是在思考还有什么补偿措施，却没有注意到芷兰的脸色渐渐变了，芷兰的眼泪开始落下。一滴、两滴、三滴，然后化作骤雨打湿胸前的衣襟。

    “没错，来不及…来不及了阿…”“我好想跟mama去游乐园，可是来不及了阿…哇阿…”芷兰像个孩子般放声大哭。

    如果这些话她能早一点听到该有多好。有些事是不能被原谅的，就像她过去也不会原谅mama带给她的痛苦一样。如今就算想原谅，也已经来不及了…何少筠：“不会来不及，我们一定可以出去，到时…”

    “…是我背叛的。”芷兰低下头，声音有如蚊蚋般小声。芷兰的声音虽小，但何少筠听得清楚，每当芷兰做错事时，就会像现在一样低下头小声说话。过去她会先处罚，再温柔的教导芷兰。

    此时她只觉得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心头。“…mama听不是很懂。”何少筠的声音带着颤抖。

    “是我主动找到这里的人，透漏一切，所以大家才会被抓来这里。”空气一瞬间凝滞，然后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啪！芷兰摀着脸颊倒在地上，没有说话，没有反抗，只是沉默哭着，何少筠不可置信的看着芷兰，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如今看来却是这么陌生。

    “为什么？”才刚说完，何少筠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原因…刚刚不是已经从自己口中说出来了吗？“…就因为这些原因…你难道不明白我都是为了你好？”“你知道有个警察因此而死吗？”

    “你知道你爸爸现在被虐待的浑身是伤吗？”“你知道为了见你…我付出了什么吗？”何少筠再度抬起手，嘴唇因为愤怒而颤抖。

    然而她到芷兰的眼神后顿时一震。悲伤、怨恨、痛苦、愧疚…何少筠从未见过芷兰如此复杂的眼神，原来这些年自己加诸在女儿身上的一切，竟已经让她痛苦到做出这种事来？

    何少筠眼中的愤怒渐渐转为失落。“原来你这么恨我。”“原来…我是个失败的母亲。”抬起的手无力垂下。“我累了。”奉献一生，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