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冤家[明]_第19章轻轻走到庥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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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轻轻走到庥横 (第2/2页)

女孩儿还在。贤婿,你去打听,仔细通知了浑家,见景生情,不可造次。”

    袁家取了一副铺陈、五两银子、一个小使、并女儿小时的一个香囊把与刘玉。登时别了,一路而来,非止一日。到了蒋村,天已晚了,寻一客店安下。次早梳洗,问了店家,指示了蒋家大门。刘玉着小使拿了香囊道:“你只管走进去,若有人问你,你说安阳县袁相公来望元娘娘。切不可说是我刘字起。”小使说:“这些不须分付”

    一直走了进去,恰好这日蒋青往乡间去了,不在家。故此没人在家中答应。小使走到堂后,恰好见一标致妇人,便拜了一个揖道:“烦劳说一声,安阳袁相公,来望元娘娘。”

    文欢晓得原故,忙住楼上叫道:“大娘娘,你快下来。”大娘见说,一径下楼,只见小使叫声亲娘,元娘一看,便哭起来“大官人特来望着亲娘。”把香囊与元娘一看,元娘道:“快请进来”

    文欢忙忙走出前厅,那小厮已早出外,把手一招,刘玉走进厅前。文欢道:“请相公里边来。”元娘迎将出来,两下远远望见,都便哽咽。见了礼,二人哭做一堆。女仆便都道是兄妹,只有文欢晓得是夫妻。

    因元娘待文欢如妹子一般,文欢感激不尽。又蒋青偷他一事,元娘也知,并不妒他,故此亦不与蒋青说寄书事起,这是两好合一好的故事。

    元娘住泪,请了刘玉往楼上坐了,将前情说个透彻道:“我正然早早寻死,因有孩儿是你的骨血,恐绝了你的宗支。今已六岁了”刘玉道:“如今在那里?”元娘道:“在书房里。”

    刘玉道:“取名唤叫什么?”元娘道:“名字是我取的,叫做蒋本刘。”正说问,文欢抱上楼道:“小叔来了。”本刘朝着刘玉作上一个揖。

    刘玉看见他生得眉清目秀,心下欢喜道:“乖儿,读什么书了?”本刘道:“论语。”刘玉挑他一句,背如流水,刘玉大喜。文欢摆上一桌道:“兄妹们就在楼上坐罢,晚上就在此间安宿,不必书房里去。”元娘请丈夫坐了。

    附着耳道:“明日我将些金银与你,拿到店家藏了,陆续运到几千两,叫了船只,暗暗约了日子,带了孩儿逃回乡,不可吐露。”刘玉喜道:“若得贤妻如此,方见本心。”

    两人吃了酒,文欢收了,打发使女下楼去睡着,奶娘领小官去睡。元娘拴上房门,去取锁匙,开了个金银箱道:“趁蒋青不在,将来结束了,好日逐取去。”

    一包一包的缚了半夜,约有几千两,珠翠金宝不计其数。都停当了,身子通倦,夫妻二人就枕。刘玉搂了元娘,便求云雨。

    元娘仰卧,十分恩爱一番,双双睡去。次日,早早起来打点,袖了出门。小使身边也带几百。一日几次而走,店家那里知道。不须三日,通运完了,刘王与元娘道:“物已运完,我想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承说一齐逃去,我想船重行迟,倘被他人家一齐赶上,那时你我性命难保。连孩儿也不能活了,若我与小厮先回,到了家中将银子即造起房屋,置物件,般般停当那时我再来望你,早晚相机而行,空身好不便捷。

    只有一件,恐一时取起金银不见了,叫你如何存济?”元娘道:“这夹楼板内,都是金银,但钉好的不便取出来。

    那银子日逐只有得藏起,再无有动用内囊的。着要时,只管取去不妨。”刘玉道:“我方才这番说话,你意下如何?”元娘道:“你说的是万全之计。只是不知你几时方来?”

    刘玉道:“多只在明年。”元娘流着泪道:“我度日如年,你休忘了!”刘玉道:“事不宜迟,就此去罢。”元娘道:“整酒来,与相公送行。”

    元娘又去取了一双金镯、两双金簪道:“你谅情寄与爹爹、母亲、哥嫂之处,不可太重,亦不可太轻。”吃罢了酒,别了元娘,两下流泪。

    小厮取了铺陈,一家大小送出门外,刘玉竟至店家,送了房金,觅船回去。一路幸喜平安。回到袁家,说了前话,送了袁家二十两银子。便去买起木料,又整新居。正是钱可通神,有了银子,又是那般富贵起来了,将田地产业尽行赎取。不在话下。且说蒋青。

    故意着三才出去,又与文欢取乐。不期一日,正与文欢两个睡着,天色尚未明,便又高兴起来,谁知三才搭了夜船回家,捱城门而进,竟至家中。叫开了大门,竟往回廊下,取路走到自己房内。把手弹门,门竟荡开了。三才想:“倒为何门开在此?”

    只听得房内响,轻轻的走到床横一听,只听得“好么?”文欢道:“好。”yin声叫得好不发兴。

    三才听了大怒,往皮靴内取出尖刀,摸着蒋青一把头发,竟把头割。喉咙已断,跌在一边。去摸文欢,竟不见影。他想道:“莫要被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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