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初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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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3/4页)

 “对不起,哥…对不起…”织初哽咽着流下泪水,所有的坚强,都被出卖。那泪也同样无情地冲刷着记忆中那个颐紫湖畔叫浚的少年,要他模糊…消失…要他无痕无迹….

    “乖…初儿…乖…”越至衡摸上她的面颊,轻柔地替meimei拭去泪水,拍着织初颤抖的背脊轻哄着。他的初儿是那么的坚强、倔强,从不轻易落泪。可此刻,她却如此柔弱,只有这样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他才放心…

    *****

    应渝浚一队人马走后不多时,一顶雅致的软轿从街的另一端现身,停置在卫国将军府外,轿内款款走下的美丽女子正是乔雀韵。她一身雪白清雅的素服,前来拜祭卫国将军。

    行完拜祭之礼,三人沿回廊步行至将军府的花园内,那园子不大、却精致得很,正中的水池中植着莲花。绿池红莲,很是淡雅、别致。他们走进园内凉亭,凉亭内的桌台上摆放着筝琴。织初走过去,手指轻轻划过琴弦,飘出浙沥的琴音。

    乔雀韵与越至衡落座于织初对面的石桌旁“初儿,我想听你抚琴。”越至衡轻道,他想让她忘记应家人带来的不快…也许不止是不快…他想明白还有什么,他想让初儿的琴声帮他理清那究竟是什么。

    随即,悠然的琴音随织初纤巧指尖飘溢而出,那琴曲虽哀伤却刚强,虽凄然却不屈,虽怅然却隐忍。猛然间,一根琴弦突地在织初指间崩断,深深地划开了一道伤口,鲜血一滴滴地淌落在筝琴之上。

    “初儿!”与此同时,越至衡站起身来,欲迈步上前。他的眼中满是心疼--他看到她受伤了吗?为何他的样子竟如此心疼、焦急?!

    “哥?”织初起身,惊讶地注视兄长。她看到了,看到他眼中的疼惜。难道哥哥看到她淌血的手指了?还是,又是她的错觉?

    乔雀韵也站起身来。越至衡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反应都没有逃过她精敏的目光,她不动声色地迈步上前,用丝帕束住织初伤到的手指。

    “初儿,琴弦断了?伤到了吗?”越至衡收回脚步,垂下眼帘,轻问道。

    “没事,哥。只是弦断了,我没事。”织初失望地望着兄长。然后看向雀韵,摇摇头,示意雀韵不要告诉越至衡她的手指受了伤。

    雀韵温婉、了然地点点头。

    “初儿,我听你说过,你有本『琴筝先生』的琴谱,可以借我看一下吗?”她的眼中满是担心,指了指她的伤处,比划着、要织初进房包扎。

    “雀韵姐,我拿给你。”织初点点头,乖顺地应声,退出凉亭。

    看着织初渐渐远去,雀韵走近越至衡身畔,低声道:“少主,那医者未能医好您的眼睛,怪属下办事不力。”说着,她从袖内取出几枚尖锐的银针暗器,不着痕迹地扣在手中“属下已派人四处去寻『鬼面医』的踪迹,他定会医好您的眼睛的。”话音未落,其中一枚银针故意从越至衡面前划出道长远的银线,深深没入织初刚刚经过的梅树树干中。

    织初什么也没觉察到,拐入回廊转弯处,似已出了园子…

    “你做什么!”当那道银光从越至衡眼前掠过的同时,他凶狠地抓过身侧的乔雀韵,扳开她的手,看到余下几枚尚未发出的银针。他眼中露出极寒的光,那眼神带着残扈,冷跋,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栗--如若她真的伤了织初,他定会要她即刻碎尸万段吧!

    “少主,您的眼睛早已复明了,是吗?!”她强忍住手上传来的剧痛,沉着地问道。

    “你还是发现了。是我大意,忘记了你的精明、聪慧。”他盯着她的眼睛,忽而放开她,阴柔地笑了。

    “少主…”过往,她的确注意到他的一些不寻常。她以为那只是她的错觉,只是她过于敏感,绝没料到内心曾一闪而过的念头会是真的!他的确早已复明了!他竟故意掩盖已复明的事实!为什么?!

    “听着。”越至衡逼近她,毫无怜惜之意地扳起她美丽的面庞“不许将你知道的向初儿吐露半个字。”他的语气柔得能让雀韵迷失在其间,同时又对那满含阴冷的每个字印象深刻,不敢有一丝违背。

    “遵…命。”

    “今后,不管你出于任何目的,别拿初儿试探!懂吗?”他猛地放开她,眼中隐藏着骇人心魄的残冷。

    “属下不敢!”

    “很好。”他满意地微笑…那笑容是如此的绝美非凡,让看到的人不由得媚惑其中,明知危险,却不能自己!

    但他们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回廊的转角处,不经意露出白色裙裾的一角--地上,来不及拾起的丝帕随风展舞着。

    织初木然地背靠回廊苍冷的墙壁。她只是无意间掉了包裹伤口的绢帕,弯身去捡取时,那绢帕却被一阵清风吹回至回廊转角处。因此,她听到了兄长与雀韵的对话。

    园中传来的对话,以及那对话所传达的内容让她震惊得不知所措。丝帕上的血渍不经意地闯入她眼中,她的视线有些混沌、模糊。

    丝帕上殷红的血,让她想起三年前的那天,娘亲病重时咳出的鲜红血迹。三年前,那一天…

    夜很深了,外面下着大雨伴着骇人的电闪雷鸣。屋内昏黄的烛光映衬着病榻上妇人美丽但异常苍白的病容。随着剧烈的咳喘,鲜血从越夫人口中喷印在洁白的丝帕上,她看了看那血迹,坚强地笑了笑,然后爱怜地轻抚女儿的头,虚弱但清晰地缓缓道:“初儿,你听好。现在娘要告诉你一件天大的秘密。而你,要给娘一个承诺。”

    她顿了顿,看到织初坚定的点头,才接着道:

    “十九年前,大尚天朝内忧外患,朝内时局混乱不堪。尚玄帝的宠妃椋玲氏是个聪慧的女子,她看出当时的局势已是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天子重病在身,一旦演变成剑拔弩张的局面,她大椋国长公主的身份必成众矢之的,更何况,当时她已有孕在身。如何保护才满周岁的幼子。椋玲氏略通朝政、善于观察,众多臣子中,她深知你的爹爹越安筹为人秉直、侠义,又忠心于尚朝,定能应承她的不情之请。于是,她密派身边亲信到将军府,希望你爹能收留皇幼于韧恒。皇子虽有大椋血脉,但她以自己的鲜血修书立誓--绝不让他跻身大椋皇室。

    “她说她别无他求,惟一的奢望,便是保有这婴孩的性命。时局混乱,没人知道将来会发生何事。如若将来有人要尚氏一脉灭绝,那么这孩子便是尚氏惟一的血脉。你爹没有丝毫犹豫地承诺了下来,皇幼子被人小心送来的同时,为了不惹人猜疑,你爹忍痛把,我们尚在襁褓中的亲生儿子送出京都,交与一户普通农家抚养。自此之后,我们便再无那户农家的消息,至今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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