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初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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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3/3页)

里有人。”泉峥低声道。

    “把人带到我这来。”应渝浚似是毫不在意地继续喂“悬风”那些别国的探子最近越发明目张胆了,想监视他却不派个更熟练的高手,莫非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你们是谁?!放开我听到没有!”少女愤怒的斥责声伴着马儿的嘶鸣传来。

    “说!谁派你来的!”泉峥押着少女边走边厉声质问。

    “你胡扯什么?!”少女怒喝一声。

    “这马好烈!喂!你给我识相点!再踢,我真的扁你!”季成吃力地牵住马,好像认定马儿会听懂他的威胁似的!

    说话间,三个人来到了应渝浚面前。

    “三爷,就是她,骑着马在林子里走走停停、忽快忽慢、鬼鬼祟祟的!”季成拼命抱住马头,气喘吁吁地回禀。

    应渝浚抬起冷然的眼眸,但在他看清那“探子”时,眼神却化为不敢置信的惊喜。他掩饰得很好,可那一?x那的惊变还是被跟随他多年的两个侍卫捕捉到了。

    那、是、三、爷、的、眼、神?!两人面面相觑。

    “我问你,这座林子哪时定下规矩要规定如何骑马进来的?”织初倔强、高傲地微扬下巴反问。

    雀韵姐为兄长请到位名医,为他医治双目。她不愿意在家里听那医者胡扯一堆、再装模作样一番,最后还显示自己权威似的让他们彻底放弃。以前不知请过多少名医,还不是都来这一套。她不愿再亲耳听到兄长的眼睛再也治不好的话,即便那是真的!

    “你为何来此?”应渝浚的语调很轻柔。虽然外人听来仍冷得打颤,可比起平日审问犯人时那个冷酷的三皇子,现在的他简直就像生怕姑娘不睬的傻小子,小心翼翼、诚惶诚恐。

    泉峥、季成发觉自己已站立不稳,齐齐退后、扶住一棵柳树。不是吧?!那不是他们的三爷吧?!

    “我为何要告诉你?!”她的心已经够烦乱了,为何要应酬这些游手好闲没事做的无聊人!倏地,她转身夺过季成手上的马僵,上马、飞快离开。

    “你们别跟来!”应渝浚道,随即跨上“悬风”追了上去。

    “三爷他说--”泉峥呆望着应渝浚的背影。

    “你们别跟来…”季成喃喃重复着。

    *****

    应渝浚赶上织初,与她平行奔驰于湖畔绿茵青坪上。

    “你不记得我了?”就剩他和她了,应渝浚不再掩饰内心的情绪,任由它聚成热切、映入眼瞳。

    织初不耐地看向他,想呵斥他离开,却赫然发现脑海中确有对他的记忆,记忆中的影像渐渐清晰成一位少年。他是--丢了玉佩的那位少年…

    “你还记得我。”他看着她,万分确定地缓缓开口。

    织初勒紧马僵,马儿低鸣一声,缓下速度。一黑一白的两骑骏马改为漫步,他们的影像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湖水中,曼妙而和谐。

    “浚…是你的名字。”织初微微侧头看他,似是回忆当时,又似在向他证实,更像记仇似的故意挑衅。

    “浚,是我的名字。”这次他没有不悦、没有戒备,只是毫不犹豫地点头。

    “我一点也不喜欢念出它。”她果真是在报复,果然还记得他当时多么恶劣的态度。

    应渝浚不以为意,甚至有些欣然--她竟还记得他们那时的对话。

    “告诉我,你的名字。”用习惯了的命令口吻,他脱口而出。

    织初低头不语,他的语气让她讨厌。她轻抚着白马的脖颈,轻道:“烈云。”她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 “烈、云。”

    烈云,她叫烈云?!

    突然,织初加快速度,跑了很远,然后止步,回头笑道:“我的马--叫烈云!”那笑容带着戏耍别人得逞的满足、顽皮、动人和娇俏,让他瞬间忘记了被戏弄的愤怒。

    楞忡间,白马已然隐匿于树林,她…又一次从他眼前消失无踪。

    泉峥、季成策马而至。

    “三爷,我去追她。”季成扬起马鞭。

    “不必!”

    “三爷,万一她是探子…”

    “她不是。”应渝浚笑了笑。她虽不是什么探子,但却同样跑不掉,他认定她一跑不掉!

    *****

    织初策马一口气奔出林子,又接着奔出好远后,才勒住了“烈云”她回望林中,见他并未追上来,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她这才发觉她的心…跳得有些惶乱。一定是好久没同烈云出来了,所以才会这样!她扬起头不太确定地想。

    天上的云素然白净,被柔柔的风推动着缓慢前移,就像她的思绪,缓缓带她回到了许久以前…

    九岁那年,哥哥带她骑马出来,无意间发现了这颐紫湖。自此,这里便成了她最喜爱的地方。对她,颐紫湖就像位善纯的jiejie,让她可以随心随性地与之亲近。每当她心烦意乱、落寞无聊时,这里便成了她最好的来处。

    她最爱初夏的颐紫湖,美丽详和、雍容淡雅。每年一到这个时节,她便不肯放过每个与它独处的机会。她喜欢把侍从远远地支到看不到的地方,然后独自坐在凉亭里,品茶、看书、小憩、观景、发呆…

    那年,她十一岁…凉亭内的她被初夏的阳光照得懒懒的,随即便安心、舒适地睡着了。也许,就在她熟睡时,那个骑着高大骏马的少年来到颐紫湖畔--起先,他的肆无忌惮惊扰了她在凉亭内的好眠,她索性拿起随身携带的书卷翻阅…后来,他的大笑大叫又让她无心于书籍,她干脆放下手中卷册来看他。远远地,她看他笑、他叫、他弄得自己满身草屑,他疲惫、他睡去…颐紫湖这才恢复它往日的平静。

    没过多久,他醒来了。接着,她看到他毫不迟疑地上马,那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腰间坠下了,她想叫住他,可他却风驰电掣般,?x那间便不见了踪影。

    走出凉亭,想看看他到底掉了什么,她悠然地沿湖畔踱步,心里想着刚刚他的一举一动。她觉得这个少年奇怪得很,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的人。

    忽然,脚下像踩到了什么,她蹲下身,拾起它。那是块玉佩,她生平从未见到过如此精美的玉佩,仔细端详,那玉佩上刻了一个“浚”字。是那个少年的名字?这玉佩对他很重要吧?他会回来寻吗?她想着,回到凉亭耐心地等…直至黄昏将至,他果然回来了。

    她上前把玉佩还他,而他却用无礼、霸气的言行作回礼。

    她恼了!头也不回地跑开,只想快些离开他!

    没想到,八年后,当年那个叫浚的少年…会再次出现在颐紫湖畔。是啊,她记得他!

    今日的相遇像是无形的手,毫不迟疑地撒开深置于她记忆的屏风,自己这才发现,他原来一直置身于屏风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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