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_第二章盲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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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盲 (第2/4页)

吃绒儿煮的饭菜。

    得知刘永的生意是绒儿出现后才变好的,他们派出妻妾,捧着礼物、堆着笑容登门拜访,关怀的嘘寒问暖,还有人言之凿凿,说自己就是绒儿的远亲,她都笑而不语,总部吝啬的拿出胭脂粉送。

    日子久了,妻妾们都真心喜欢她,还劝丈夫别再找他们的麻烦。

    刘永与绒儿虽然住在同间屋子,却仍旧分房睡。他万分感谢她,不知该如何报答,当初信誓旦旦,说要为她寻亲,现在日久生情,想到不能日日看到她,就觉得难受。

    终于,他鼓起勇气向她求亲,结结巴巴的问她是否愿意嫁他为妻。

    绒儿喜极而泣,泪汪汪的点头,早就爱慕他的直率、他的尊重,以及他虽然俊朗嘴甜,却又忠厚老实。

    她从两人初见时,就在等待这一刻、等待他开口。

    等不及大喜之日,两人当夜就有了夫妻之实。她娇柔得令他快乐、令他觉得强壮,贪婪得一再索求,她呻吟承欢,直到他全身汗湿,倦累的趴在她身上。

    她靠在他怀里,紧紧依偎着,情意深浓的问:

    “你爱我吗?”

    “爱。”他喘息回答。

    “真的吗?”

    “真的。”

    “有多么爱?”

    “很爱很爱。”

    情人间的私语,呢喃在喘息间。

    听见她悄声问了一又一次,反复确认,他怜爱的答着,即使困意愈来愈深,也没错过每次回答。

    “你爱我吗?”她追问。

    “爱。”

    睡意愈来愈浓,入梦前最后听见柔柔的声音问:

    “是不是爱得,眼里能只有我一个?”

    他勉强应了一声,随即坠入甜美梦乡。

    ◎◎◎◎◎◎

    木府的午后,静谧无声。

    这座宅邸不论大小或是精致华美的程度,都属砚城第一。重重的屋宇,有数不清的房间,光是钥匙就独放一栋楼,屋宇之间的布置更是雅致非凡,有繁花似锦的庭院、清澈的水池,蜿蜒的水道映着日光。

    这是银杏最金黄的一日,每叶都灿烂如金。

    原本高高在上的它们,如今全都垂下枝干,每片耀眼的叶子都朝向同一个方向,挪凑到衣衫素雅的小女人身旁,因期盼而颤抖,发出沙沙的声音。

    她挑了又挑,选了又选,指尖在叶片上徘徊。

    银杏叶们多想一口气挺高,去触碰她的指,却又不敢造次,只得苦苦等待,期望能有荣幸能被她选中。

    终于,嫩如十六岁少女的指,落在一片叶子上。

    银杏叶幸福的融化,鲜妍璀璨的金色,从她的衣袖逐渐漫上她的衣衫,直到素雅的绸衣都染为美丽的金色。

    没被挑中的银杏叶都有些沮丧,但也与有荣焉。

    毕竟,姑娘今天选的可是它们的颜色呢!

    少女在池畔转了几圈,笑声脆如银铃,金色的衣衫飞舞,连最美的蝴蝶都忍不住赞叹,心悦臣服的认输。

    “好不好看?”她问。

    银杏叶无风自动,拚命点头,叶片摩擦着,听来近似人言。

    好看。

    好看。

    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好看——

    银杏叶喧哗着,争相说出心声,整棵银杏粲然如火。

    她笑得更开心,浅金色的薄雾飘荡。茶花也不甘寂寞,刻意去沾染银杏叶,使原本娇媚的红黯转为亮丽的金黄,成了的新品种。

    守在四周伺候的灰衣丫鬟们,等待姑娘舞得尽兴,其中一个的身后却被猛地一撞,手中端的茶盘摔落,洒了一地茶水,连薄透的茶具也打破了。

    “唉啊!”灰衣丫鬟惊叫,硬眉硬眼的五官懊恼的扭曲起来。

    接着,又一个丫鬟被撞倒。

    “唉啊!”这次撒落的是香酥酥的饼。

    再一个丫鬟倒地。

    “这人是怎么回事?”

    “是啊!”“撞得我好疼。”

    “唉唷,我的腰啊!”唉啊!

    唉啊!

    唉啊!

    灰衣丫鬟无一幸免,怒瞪着还在乱走乱撞的刘永。

    “你是没长眼啊?”

    “是啊,竟胆敢在木府乱闯乱撞!”

    “要是撞着姑娘,你有几条命可以赔?”

    被交相指责的刘永,惭愧得面红耳赤,狼狈的频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胡乱鞠躬,猛揉双眼。

    “你是朝哪里说话的?”

    灰衣丫鬟很是不满。

    “是啊,撞的是我们,却对柱子道歉,有没有诚意啊?”

    “我、我的眼睛坏了。”

    刘永俊朗的脸庞流露出绝望:

    “已经一个多月了,我的眼睛只能看见男人,却看不见女人,只能听见她们的声音。”

    他困扰得心烦意乱,得罪不少熟客,出门还处处撞着。不论是三岁小女娃,还是八十岁的老婆婆,他全都看不见,撞倒撞伤不少人。

    有次,他甚至撞着刚下轿的新娘,惹来众人责骂。他落荒而逃,耳里还能听见新娘的哭声,愧疚得几天几夜都睡不好。

    今日要不是有个中年男人来找,要他带着胭脂,还领着他进木府,他根本不敢出门。

    闻此sao动,银杏树下的姑娘停止了舞动,也朝刘永看去。庭院里的树与花都安静下来,忍着兴奋不敢再动。她的小脑袋微微歪着,乌黑的大眼眨了眨。

    “是左手香要他入府的?”

    她问向中年男人。

    “是。”

    “为什么?”

    一个纤瘦女人缓步走来,肌肤白中透着青,长发墨绿。她原本全盲,直到不久前才得到一双眼睛,从此能看得清清楚楚。

    “因为他贩卖的胭脂。”

    左手香接话,虽然有了双眼,但神色仍清冷如昔。

    中年男人不需吩咐,取了刘永的胭脂,交到她的手中。两人的默契好得不需言语。

    “你会抹胭脂?”

    姑娘问着,好奇更浓。

    “这胭脂很特别。”

    左手香刻意避重就轻,掀开已被中年男人体贴的先扭开的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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