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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留人醉  (第2/4页)
长醉不愿醒”    这是李白说的。    但是可能吗?    小呆不是李白他当然不会醉死。    可是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却希望他真的能醉死。    天才刚蒙蒙发亮。    桌上的残酒仍在,蜡已熄,蜡泪像极了人的眼泪…一个妻子为远行丈夫所流的眼泪。    小呆的头不但重,而且痛。    当他接过绮红递过来的一杯热茶时,他已发现到她脸上泪痕未干。    她无语,小呆却已抓不牢手中之茶。    破碎的茶杯,就像一颗破碎的心。    小呆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他仔细的回想,他用手敲着头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重。    最后他双手紧扯着自己的头发,他已想到昨夜的点点滴滴,他也不敢再想下去。    她无语,她只轻轻地走上前来伸出双手拿近小呆紧扯着头发的手。    她温柔的看着他,没有埋怨、没有责备,只是定定的、温柔的,像要把他深搂在心底一样的看着他。    这是一句不该问的话,可是小呆问了。    “你失去了什么对吗?!…”小呆好轻好轻的问。    “不,你该说我获得了什么。”她也好轻好轻的答。    “你…你一夜没睡?”    “我睡不着,也不愿睡。”    “为…为什么?”    “我想看你,因为我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看到你。”    小呆的心痛了,痛得比他的头还来得令他难受。    他喃喃自语:“我做了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    “你没做什么,你真的没做什么,你喝醉了,你只不过做了一个梦而已。”    小呆但愿他只是醉了,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但是他知道那不是梦,梦不会那么真实,同时梦也不会留下痕迹。    他默然的起身,她更像一个妻子一样帮他扣好衣扣。    望着狼堪、落红缤纷的床单,小呆恨得想要杀掉自己。    “这…这怎么会发生的?!你…你为什么不抗拒?”小呆不敢看着对方,他懊恼的问着。    “你…喝醉了,我…我想我也醉了。”    她真的醉了吗?她若醉了怎会一夜没睡?    她若醉了为什么会告诉小呆她不是失去,而是获得?    一个三十岁的女人,一个十九岁的男人,她虽然失去了,但何尝又不是获得呢?    “你…你好傻、好傻,你不值得的,真的不值得…”小呆已明白,他注视着她说。    “不,值不值得由我自己来判断,我不认为我傻,我也不认为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值得。我说过你无须自责,只当做了一个梦好了,而我…而我也会今生一直回味着这个甜美的梦,直到…直到我老、直到我死。”    小呆的心在滴血,他拉起了她的手,痛苦的说:“我应早就明白你昨天所说的话…那么…那么我将不会醉,你知道吗?我是男人,男人是不在乎的…”    轻轻的点了点头,她说:“我知道,我更知道女人应该把这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然而…然而像我这样永不出山的女人,世间的褒贬毁誉对我而言根本就是虚无…”    小呆还能再说什么?他又能说些什么?    他现在还能再说他的心已死吗?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只是这“情”来得是多么令他不能接受。    天已亮,船已至。    人更到了不得不分离的时候。    噙着泪,绮红却坚强的硬是没让它掉落下来。    因为她既无法留下他来。    因此她也不愿他带着牵挂走。    她无言的挥着手,挥着手…    直到船行远了她犹站在江边。    她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她更不知道今生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可是她知道最起码她这一生没白来。    诚如她说的,她已获得。    船不大,船舱却很舒适。    小呆躺在铺着厚厚着羊毛毯的卧榻上,不言不动的已整整二个时辰。    他不知道船要往何处去,他没问,当然船上的女人也没告诉他。    就算有人想要和他说话,但是一看到他那可以刮下一层霜的脸,谁也不敢开口了。    小呆虽然躺着不动,但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了他。    他知道在船舱外面,至少有五个人曾在窗外偷偷的瞧过他,而且全是女人。    这是条什么船?    为什么船上除了小呆外,连一个男人也没有?    看来绮红所说一点也不假,她真的是这一辈子只看过两个男人。    绮红,小呆一想到这个女人,他的心就酸楚得难受万分。    世上怎会有这种女人存在?    她的存在又为了什么?    难道她的生存只为了等死?    令小呆更感心痛的却是他毁了一个原本清白无暇的她。    为什么这世上总有许多不可能发生的事,而却偏偏的发生了呢?    而这许多不可能发生的事,又偏偏让“快手小呆”遇上了呢?    长江。    长江浩荡,它全长六千二百四十公里,横越中国九省。流过的区域有一百八十万平方公里。    而长江之险首称三峡,三峡者西陵峡、巫峡、瞿塘峡。    古人云: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    小呆只听说过船在三峡逆流而上谓“拉滩”也就是由纤夫们在山壁间沿着狭窄的曲径小道,拖拉纤绳带着船走。    却没想到顺江而下居然也要拉纤。    而且下行的“放滩”更难、更险、更耗费人力。    他再也按捺不住,虽然不想起来,然而耳朵里听到岸边纤夫们的“吭唷”声,已引起了他一观究竟的好奇心。    当他站在船边,看到滚滚江水奔放狂泻,江心乱石罗列,他才知道船在下行时更要拖行否则很难行驶。    因为绝没有任何一条船能在如此激流下扬帆行驶。    也绝没有任何一位舵手能不靠纤夫们,而安然流过江心矗立的乱石。    小呆的出现虽然引起了船上女人的注意,然而这时刻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职责,谁也不敢分心,毕竟稍一失慎,船速失去控制,非但船毁人亡,就连岸边“放滩”的纤夫们也一样会被那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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