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二号房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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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3/5页)

连忙绕过左刚想追上去。

    左刚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制止她再去追杀湛月。

    “她已武功尽失了,她的事,日后就交给六扇门吧。”与其再让她动手,他情愿让天水一色去领那个功劳。

    蔺言不领情地格开他的手“本门的家务事用不著他人来管。”

    “就算如此,现下你还是不能走。”已经站不太稳的左刚,改而握住她细瘦的手腕,朝她重重叹了口气。

    “为何?”

    他没有回答,因为自他臂上流下,直流至她手腕上的黑色血液已说明了一切,感觉到手腕上湿润的触感后,她大惊失色,忙不迭地扯裂他的衣袖。

    “原本,这种小角色,我是不看在眼里的。”左刚微微朝她苦笑“只是,我没料到,她居然又来阴的…”

    盯著他臂上深深划过的五爪伤痕,这才发现他又中了毒,蔺言忍不住气得朝他开吼。“你这蠢人!”中一次毒学不乖,居然还中第二回?都不觉得可耻得过分吗?

    “嘿嘿…”他勉强地咧嘴一笑,身子晃了晃,站不稳地坐在地上一缓筢,又再次躺平在地上。

    忙著救他的蔺言,跪在他身旁,拿出所有银针封住他的xue脉制止毒性扩散,再自衣袖里掏出一只小瓶倒了三颗葯丸子塞进他嘴里后,她突然注意到挂著一脸笑意瞧着她的左刚。

    “你…”她微微眯细了眼“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左刚笑得好无辜“我发誓,真的只是一时大意…”当然是刻意的啦!若不是知道她心软非得用上苦rou计不可,他哪还有别的法子可拦得住她?

    也不知他是说真的,还是他使计在拐她,蔺言不满地皱著眉,在他试著想爬起来时一手将他按回去。

    “别动,也别运气。”这下可好,谁要来把他给抬回去她的地字十号房让她医治?光凭她一人,她哪可脑聘得动身材高壮的他?

    “那个…”在她正烦恼的这当头,一直望着逃讠的左刚烦恼的却是另一项“天快黑了…”

    蔺言没好气地看着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独独就是怕黑的男人。他知不知道他所中的毒是会致命的?在这节骨眼上,他不担心他的小命,就只在乎天色会不会变黑?

    默然走去一旁林子里捡拾了一堆柴火,并掏出火摺子替他生了一大蓬熊熊的火堆后,她一手指著他的鼻尖交代。

    “在这等著,我去找人来抬你回去。”再有一回…他要是敢再这样不把小命顾著点,下回她就连点火光也不留给他,任他在这哭天喊地也不去管他!

    “蔺言。”在她转身就要走时,被留下来的左刚忽然朝她轻唤。

    她不耐地回过头,在左刚再次瞧见了她一如以往对待他的神情,不再像面对湛月时肃杀冷漠得像个陌生人后,他放心地松了口气,在放下心中的大石时,他觉得有必要把话同她说清楚。

    “我并不需要感激。”

    她马上回瞪他一眼“我也没要你多事。”哼,坏了她的事不说,还又欠了她一百两,这男人简直就是生来欠她债的。

    左刚笑了笑,早就习惯她的冷眼,他伸出一手拉住她的裙摆。

    他虔心地说著“你知道吗?比起日光与烛光,或是任何光芒,你比它们都还要明媚。”

    她怔了怔,没想到他会对她说出这种话来。

    “你的心、你的人,比什么都美…”虽然全身剧痛无比,但左刚还是对她投以一抹信任的微笑。

    来得措手不及的话语,像柄利箭,一箭刺穿她的心房,不知该怎么收拾他搅乱心湖一池水的她,不禁有些狼狈地别过脸。

    “你错了,我很丑陋。”

    “不,你很美,很美…”左刚喃声地在嘴边不断重复,末了,终究抵不过毒性,一双眼帘舍不得地垂下。

    将他低喃的话语一字不漏都收进耳后,蔺言别过眼看着就算已经昏迷,仍是将她裙摆捉得死紧的他。半晌,她弯下身子拉开他的手,脱下外衫披盖在他的身上,低首看着他面上待她始终如一的笑容,以及她那一双因他之故,没再沾染上血腥的素手。

    不知为何,她忽地有些鼻酸。

    ~~~

    她少话,他罗唆,再加上她是杀手,而他是个捕头,因此他们打从老祖宗的时代起就天生不对盘、天一黑就胆小如鼠万般无用、一天到晚跟著她、三不五时嚷著他要负责、武功远远差了她一大截、接连著两次中毒给她找麻烦、还积欠了她的诊金都没给…

    再次坐在左刚病床边看顾著他的蔺言,盯著左刚已昏迷两日的脸庞,默默在心底数落起他,数落了好一阵后,她又忍不住回想起他甘冒著病体前去阻止她杀人那回事…她深深叹了口气,在左刚额上又沁出汗珠时,她拿起搁在一旁的布巾轻柔地替他擦净。

    两日下来,日夜都看着他的那张脸庞,即使蔺言再不愿,但他的容颜,仍旧是不从她所愿地深深印在她的心底,就算是她想抹,也抹不掉。

    她怎会容许这个男人闯进她的生命中?

    倘若她不放弃杀人、倘若她没有离开江湖、倘若她没潦倒得必须来投靠有间客栈、倘若她那日不上山采葯、倘若她没给他一抱住就牢牢不放…或许这么一来,她永远也不会认识左刚,也不会有个老是手捧著油灯发抖的男人,在她总是不知该如何在往事翻搅的黑暗中,陪著她度过漫漫长夜。

    “蔺言…”在她盯著他发呆时,昏睡了两日的左刚疲倦地张开眼,有气无力地朝她低唤。

    “睡。”她一手合上他的眼,既不希望他打搅她的沉思,也不希望他挑在毒性就快解完最痛苦的时候醒来。

    他拉拉她的衣袖“我口渴…”

    蔺言去一旁倒了碗清水,坐在床边将他扶起靠坐在床上后,手拿著水碗靠至他的嘴边喂他喝。全身通体像在闷烧,口乾舌燥的左刚才喝了两口,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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