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祸朝夕_四终夜惊魂草寂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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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终夜惊魂草寂寂 (第4/4页)

一个陷阱害人,那还不如直接杀人来得快,我相信不会错的。”拉着萧守红的手,他往小屋的左边出口转去,萧守红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一脚踏进那间房屋,只见屋中一副骸骨,又吓了她一跳,公孙朝夕一怔,那是一只猫的骸骨。看书念:“随猫而去。猫颈上如果挂的是黄色丝带,须步步小心;猫颈上如果挂的是绿色丝带,则途径水路,准备潜泳;如果猫左右两眼颜色不同…”他一直看到完,就没说如果猫死了怎么办,叹气“原来屋主再妙也没有想到,猫也是会死得连根毛都不剩的。”

    萧守红突然急促地呼吸了几下,公孙朝夕警觉地握住她的手,只觉她手掌冰冷,便脱下外衣罩在她身上,拍拍她的肩。萧守红摇了摇头,她被古心心震伤的胸口在疼痛,半倚在墙上看着那只死猫,勾起嘴角笑了笑“现在怎么办?”公孙朝夕答:“凉拌。”

    她笑了起来,想要故作冷淡,却做不出来,讽刺地说:“算了…咳咳…就算死在这里,看起来也很热闹…这底下不知道有多少死人…公孙朝夕…”

    公孙朝夕皱起眉“你伤得很重吗?”他很少听她这么连名带姓地叫他,更很少听见她这么讽刺的说话。

    “我低估了古心心的‘露凝香’心法,”她想笑,疲倦地说“大概再过六个时辰我全身的血液就会凝起来,死后脸色淤黑,你…千万别给人说那是萧守红的尸体…”说着她身子缓缓往下滑,公孙朝夕一把扶住她,灯火暗淡之间她隐约看到他似乎是有些变色的脸,却也不能确定那不是灯光下的幻觉。她深吸口气“公孙朝夕,在我死前,能告诉我一件事吗?”

    他似乎在笑,在苦笑“你不会死的。”

    “告诉我你和‘满楼明月梨花白’是什么关系?”她一双明眸盯着公孙朝夕“你——就是他吗?咳咳…”公孙朝夕叹了口气“我告诉你你就打起精神,不做这种要死的模样?”

    她精神一振“你告诉我,我就用‘天地一线’抵抗‘露凝香’,那样我能多活七天。”

    “野蛮的女人。”公孙朝夕苦笑着看着她“你和‘满楼明月梨花白’有仇?”

    她的目光有些迷离,低声说:“那是我十六岁那年的…梦中情人。”

    公孙朝夕摸了摸她的头发,她的脸色苍白隐隐发黑“露凝香”的暗伤绝非唬人,他露出苦得比黄连还苦的苦笑“不是。”

    萧守红目光黯淡了一下,却亮了起来“真的?”

    “真的。”公孙朝夕斩钉截铁地说。

    “那么,为什么你会‘满楼明月梨花白’?”她整张脸都生动起来,公孙朝夕却不知道这个女人在高兴些什么。

    “因为我是他朋友。”公孙朝夕说“如果刚才那一招是真正的‘满楼明月梨花白’,钱衰灯和白星汉早就成rou过了。”拍拍她的脸,他无奈地说“站起来吧,装死不是美女应该做的事。”

    她的目光变得又明亮又狡黠,小心翼翼地站直,公孙朝夕看得出她很开心,忍不住又说:“只要我们能从这里出去,我介绍他给你认识,行了吧?”

    萧守红摇摇头,突然很有些得意地说:“我已经不喜欢武功高强的男人了。”

    公孙朝夕绝不是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听到她这句话,居然脸上发热,比城墙还厚的脸皮淡淡地浮起一层红晕,幸好屋里那盏灯灯油已尽,点起来光线黯淡,萧守红没有看见。

    “你那朋友实在很了不起,”萧守红方才奄奄一息,现在却瞪着眼睛看公孙朝夕,凉凉地说“以你这种资质,居然能让你把‘满楼明月梨花白’发挥到那种程度,幸好钱衰灯不知道你只有那一招,否则死的就是你和我了。”

    公孙朝夕叹气“那是因为…”他顿了顿没说下去。

    萧守红追问:“什么?”

    公孙朝夕看了萧守红老半天,又叹了口气“真奇怪,现在你简直像只乌鸦,又凶又狡猾又聒噪。”

    萧守红也学着他叹了口气“和你在一起久了,就算是凤凰,也是会变成乌鸦的。”然后她又瞪眼“难道你原来喜欢的是凤凰?”

    公孙朝夕忍不住笑了“我原来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会对只凤凰好,闹了半天,原来她是只乌鸦。”

    萧守红淡淡地道:“难道她不能既是凤凰,又是乌鸦?”

    公孙朝夕又是一怔,终于大笑起来“是是是,她既是凤凰,又是乌鸦。做凤凰的时候是只呆头凤,当乌鸦的时候是野乌鸦…”还没说完萧守红一剑刺来,吓得他转身就逃,两个人一追一逃,瞬间转过了几个房间。

    到了某个房间,公孙朝夕突然停了下来,萧守红一剑抵在他的颈项上,然后凝目跟着他一起往房里望去——这房里又有一具骸骨,是个人。

    那是个长着两个头的古怪骸骨,两个头长在同一个骨架上。

    萧守红放下玉剑“这难道是双头蛇夫杜冠言?”

    “肯定是了,三十年前他还是很有名的,怎么会死在这里?”

    萧守红倒抽一口凉气“难道他是饿死的?”

    公孙朝夕苦笑着道:“只剩一副骨头,天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说不定他是自己吊死的。”正说到“上吊”二字,他突然“咦”了一声“你看他的脖子,有个头颅的颈骨断了,难道他真的是上吊死的?”

    “可是他有两个头,套住一个又死不了。”萧守红白他一眼“那样的断法,定是给什么东西拉断,最可能的是长鞭。”她在自己脖子上比划“这么一鞭甩过来,一拉,颈骨就断了。”

    公孙朝夕看了她一眼,转过头去似乎在呕吐,她一怔,他苦着脸转过头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满脸的血、泥、还有头发像个疯婆子,加上这地方鬼影幢幢,你做那表情有多恐怖?”

    萧守红为之大怒,举剑再砍,公孙朝夕抱头鼠窜,两个人又钻进了隔壁的房间,这房间空空如也,里头却有个吊颈的套子。公孙朝夕抬头打量了几眼上边的机关“原来如此…这东西套在隔壁房间的窗户上,杜冠言往这间房子张望的时候一个头给这吊死人的东西套住,拉断了他一个头,还把他扣死在窗户上,慢慢饿死了他。”

    萧守红毛骨悚然,这地方的主人并非在开玩笑,果然处处机关,处处杀人“虽然杜冠言不是什么好人,这样的死法,也颇可怜。”

    “这套子肯定是等杜冠言全身化成骸骨的时候才从拉断的颈骨那里收回这个房间…啧啧…好狠的机关…”公孙朝夕也有些心里发寒,喃喃地说“小守红儿,我们接下来要十二分小心,这地方虽然似乎已经是百年的旧货,但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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