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庄水仙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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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2/3页)

比的震惊,无法苟同他们如此奇怪的思維。“至于你我之间,原本就没有该挽回的事,我承认我喜欢你,但我爱你大哥,喜欢和爱仍有差距。”她边说,边想挣脱他的掌握。

    “差距只在君子和小人!”莊琛却更藉酒胆压制她。“早知道,四年来我根本不该信守什么鬼君子风度,反倒该早早把你弄上床或任何触手可及的地方,像这样!”

    “不!”水仙侧头躲过他向她袭来的嘴,严厉的喊:“放开我!”

    “要!女人嘴巴说不,心里说的其实是要!”他把她整个罩在沙发上,一手束紧她的腰,一手攫住她的下頷,他罔顾她的反抗挣扎,只想迫使她屈服并榨出她的爱。“我家老大不配你,他只是个连路都走不动的残废,就算他真能带给你性的愉悅,他也不能带你上山下海,体验更丰富的人生,而我能!你是我的,你应该属于我。”

    水仙心中惊慌不已的又踢又踹,莊琛现出红丝的眼及近乎暴戾的神情吓坏了她,她毫不怀疑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可能当场对她做出任何令人不快的事。

    但至少这一刻她慶幸自己身处在霧莊里,她可以尖叫求助。她也确实想了照做。只可惜她慢了一步,莊琛粗暴的堵住她的嘴,把她的叫声闷入喉里。

    而接下来的一幕却比看別人演戏更过癮多了。一注水顺着莊琛的头顶倾瀉而下,淑姨不以为然的声音响起。“这壶水应该够你清醒了吧!”

    紧跟着淑姨之后接了一个更冷厉的声音,那声音,將水仙和莊琛凍在原点,那声音,属于莊頤。

    “你就快比我的狗还不如了,莊琛。”

    水仙惊惧的使尽吃奶力推开莊琛坐起。她甩拨掉头发上被殃及的水,第一眼看见的是像个悍卫女战士般单手挾腰立在莊琛身后的淑姨,她的唯一武器是她手中的茶壶。

    而淑姨身后,莊頤的轮椅就停在起居室的入口,他以无比严厉与愤怒的表情瞪着她和莊琛,他的轮椅后,则立着神色十分木然冷冽的駱婷婷。

    水仙捂着唇嗚咽,但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駱婷婷,由她的表情,水仙不难猜出她已听进了他们刚刚的所有对话。

    走向被淑姨淋成落汤鸡且被水仙使力推倒的莊琛时,駱婷婷的样子显得苍白而镇定。她蹲坐下来,眼睛与莊琛的眼平视,用超乎寻常的平静问他:“刚刚你说的…关于“利用”我的那部分…是你的心肺之言?”

    被她美丽、却泛着幽幽冷光的眼睛锁住的莊琛,不能逃匿躲避,无法狡辩回答,只感觉罪恶感瀰漫全身,酒精已大半挥发成热汗。

    駱婷婷认定他的无法回答就是肯定的回答。

    体认自己又一次成为了爱情的失败者,她的心情笔墨难以形容,语彙难以言喻,只觉悵惘重重。

    駱婷婷从未想过自己会两度败在黎家姐妹手里,但她对优秀的黎家姐妹并无怨尤,怪只怪在她爱上的男人们都太有眼光。而她至少脑葡定自己不会第三度由黎家姐妹手中失去爱情,因为黎家老二百合正巧嫁给她的哥奇駱哲风,而这似乎是唯一值得慶幸的一点!

    但也许还有更值得慶幸的一点…今后,她可能再也没有爱情可以失去了,因为她对莊琛的爱并不像对白云峰的那么单纯,他们之间纠葛着情欲、誓言与谎言。

    绝不再试着爱任何人了,駱婷婷荒涼的想。之后她深吸了口气,狠狠的、左右开弓的甩了莊琛两巴掌。

    她没有理会任何人的错愕或低呼,依然看着莊琛的眼睛,说:“这是你应得的,为了你曾说过爱我,然而那只是则谎言。但我不会因此哭泣,因为我的眼泪早在我凭弔我对白云峰的第一次爱情时就流个精光,不过我真的慶幸眼泪是为白云峰流,而不是为你。”

    顿了一下,她用手背轻抚过莊琛就算上了五指印,仍显得十分俊逸的脸庞,又补充:“因为…白云峰是个道地的君子,而你只是个道地的偽君子!”

    駱婷婷的最后一句话是轻轻出口,效果却像重重一搥直轰向莊琛的脑门。

    这一刻,他突然酒醒了,但神魂却分崩离析了。他眼睁睁看着駱婷婷缓缓垂下在他颊上的手,毅然的直起身躯,苍涼的眼神在他脸上做茫然的最后梭巡,然后,转身走出起居室,也走出他的生命。

    淑姨、水仙、莊頤目送她,没有人做慰留,因为没有人知道该如何慰留!

    数分也许是数秒之后,一阵汽车飞馳出霧莊大门的声音响起,偌大的霧莊,只有“Anger”和“Melancholy”的吠声相送。

    莊琛仍湿淋淋的跌坐在地上,脑袋轰然的回想着駱婷婷临去的那一眼,那充满悵惘的沉澱和不再相信的哀伤眼神。

    他们都击中了彼此的要害。莊琛踡缩起自己,忧郁的想着。

    他轻蔑她一直以真心在期待能拥有的爱,而她撻伐他是偽君子。但也唯有她这样的撻伐,才足以散去他一直在蒙蔽欺骗自己的心霧。心霧散了,在心中的屹立的人影终于清晰起来…是她,一直只有她,駱婷婷!

    能如此迅速釐清自己的心,连莊琛自己都甚觉震惊。但豁然开朗使得他由地上倏的彈跳起来,他笔直的穿过呆愕的淑姨,来到正以电光石火之眼对決的兄嫂…他终于承认水仙是嫂子了…之间,惶急又真诚的说:“我想借你的车鑰匙,大哥,我必须去追回她。”

    “她是谁?”莊頤回以嘲弄的质疑。

    但莊琛却回以没有犹豫的恭謹:“她是我不愿再错失的爱!”

    “駱婷婷?”微侧着头,莊頤又求证了一次。

    “駱婷婷!”眼神坚定的,莊琛又保证了一次。

    莊頤终于露出了一丝有所保留的微笑,并囑咐淑姨和莊琛一起去拿鑰匙。

    于是数分也许是数秒钟之后,另一阵汽车飞馳出霧莊大门的声音响起,相送的,仍旧只有“Anger”和“Melancholy”的吠声。

    终于,只剩水仙被留下和她的丈夫独处,室內岑寂,但那感觉却足堪比擬砲声轰隆。莊頤转向她,整个房间里似乎正回响着他的怒气。

    “对我弟弟投怀送抱,就是你想向我保证的爱?”莊頤下顎愤怒的抿成一线,阴沉的质问。

    “事情不是像看起来的那样!”水仙着慌了。她完全知道刚刚她和莊琛的那种姿态看起来有多曖昧,可是事实上她是被逼迫的一方,她不得不解释:“你误会了,莊頤!”

    “我知道,莊琛强迫你!”他说得好体諒,但他目光里的怒火烧灼着水仙,直教她明白他根本不信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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