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刀舂梦_第4章心里很不好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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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心里很不好过 (第1/1页)

    第4章 心里很不好过

    他低沉迷人声音中蕴含无限恳切真诚,我了解他的感受,亦不怀疑他的真诚,然而这到底是悲剧的某种形式,因此我微感心酸,并且掠过寂寞之感…***

    我对寂寞之感真是熟悉不过,远自我十二岁之时,就已深深尝到,所谓寂寞并非单纯指孤独没有友伴之意,而是心灵上的空虚迷惘。

    即使有几百人一千人围绕你身边,但若是心里空虚迷惘,那你就是寂寞了。十二岁时我其实已算得上亭亭玉立,同年纪的孩童都比我矮很多。

    这还没有太大关系,我找些年纪大的游侣玩伴,问题却出在我文事武功这两件事上,文事方面我已读了很多书,经史子集全涉猎过,武功方面,我艾家家传的内外轻功精通还不算,三百年来所搜罗的抄录或是看过之后所记载的各门各派武功,都完全装在我脑子里。

    而我才花了三年功夫,就已觉得每天日子好长好长,总是无事可为,那些男孩子看来个个都那么孩子气,我实在不爱跟他们玩。从小,我就喜欢那种真正有魄力的男人。

    艾庄在太湖边占了很多地方,风景既好又有鱼米之利,夏天时连阡连陌的桑树,使人禁不住老要想起光亮柔滑的丝缎。

    到处都有大小河流正伸入太湖,有些小河两岸长满了桃李杨柳以及桑槐银杏之类的树木,我最喜欢躺在树阴下,听着流水潺潺细语,而我脑袋里则胡思乱想。有时我会想到一个个漂亮男孩子找我去玩。

    但我却骄傲地一个个拒绝了,我想象他们脸上忧伤的神情,而我却像女王般微微而笑。“你的笑容很特别,”那是一个苍劲威严的声音“如果你能永远保持这种笑容,那就最好不过了!”

    我坐起身,看见有个老人也在树阴下,他坐在一张精钢光芒闪闪的轮椅上,但他的气度他的神情,却好像坐在汗血宝马上,指挥着百万大军一样。

    我笑了,除了帝王之外,天下只有一个人有这种慑人醉人的尊贵风度,那就是我的师父“铁胆神刀”徐龙飞,但是我不叫他师父,叫他徐爷爷。

    但是徐爷爷没有一直待在我身边,不久之后他就走了,他临走那一天,有一辆特大的漂亮马车,把他连人带轮椅装载起来,他让我到车上亲他刮得光光的脸庞,我瞧出他眼中有依依的意思。

    但他是当代英雄,所以他不肯流露出来,他说:“小艾可,要读熟所有我给你的书,也记着勤练刀法,可能有一天,徐爷爷须要你帮忙。”像他这样一个举世无敌的英雄人物,还会要人帮什么忙?我那时才十二岁,所以既迷惑而又不敢置信…

    ***盖世英雄也有烦恼和困难,甚且可能比平凡的人更多,他挟着“夜鸣刀”在绵绵细雨的街上茫然踯躅,绵绵春雨虽然只像漫天粉末,但久而久之,他一身都湿透了,他本应老早就折入一条弄堂,推开其中一家的门户。

    那屋子里有两个人会热烈欢迎他。这两个人是一对年轻夫妇,是他的朋友,但当他想到张哲侯忠厚诚挚的眼光,以及他妻子柳媚那充满激情的笑靥,他的手脚便都不怎么听话,没有走到那个门口,没有推开大门。

    他没料到这是永诀。三年前,他本来住在苏州,住在张哲侯家中,他到苏州来是因为获得永源镖局雇用当一名副镖师。

    他需要历练,波谲云诡的江湖并不是读书和谈论便能深入了解的。张哲侯小时家居南京,跟他是邻居,十年不见之后,仍然是朋友,他薪资微薄,租房子租不起,于是住在张哲侯家里。

    张哲侯的妻子柳媚很漂亮,她成熟的风韵很迷人,他老早就发现这一点,脑海中便固定出现她的笑靥,她的身材,以及偶然无意看见她的胸脯和大腿。

    终于有一天,他开始失眠,他忍不住翻身下床,悄然出门,走到张哲侯和柳媚的屋外。窗纸上有个小孔,是他上次偷偷留下的。

    他对自己的轻功极有信心,肯定不会被没有武功的张哲侯夫妻发觉,更何况,他们现在什么都听不见,他们正在激情。

    柳媚正趴在床上,两团丰厚的乳rou撑住她的身体,徐龙飞只能看到她媚眼如丝,沉醉痴迷的脸,这一刻,她太美了,美到无法抵挡。张哲侯在妻子身上奋力耸动,浑身大汗,但是和以往一样。

    没过多久,他就一阵颤抖,然后躺在床上瘫软不动。柳媚显然还沉醉在愉悦之中,没有满足。

    她爬起身,一对乳球在空中甩动,她翻身爬到了丈夫身上,双手快速搓动他绵软的roubang。过了好一会儿,roubang稍稍硬起。

    她立即分开双腿,慢慢往丈夫胯间坐下,将roubang一点点吞入汁水淋漓的花径。张哲侯发出舒适的哼鸣,但他真的已经无力再动,但没有关系,动的是柳媚。

    她像一个神采飞扬的骑士,快乐的在丈夫身上快速挺动起来,张哲侯舒服的直翻白眼。夫妻俩都发出销魂的“啊…”的狼吟。

    柳媚身上每一寸肌肤都落在徐龙飞眼中,他强忍住大口喘气的冲动,裤裆里的手一阵狂撸,然后就是一顿猛射,全都射在了裤子里,之后。

    他回到屋里,默默换掉了脏裤子,躺回床上,又用手解决了一次,然后才睡去,就这样一天又一天过去,有时他也奇怪,自己何以没有侵犯她占有她?

    一年余融洽无事渡过,他后来有一个办法,当他连自慰之后也不能抑制想侵犯柳媚的欲念之时,就匆匆忙忙冲到醉红楼。到妓院的人多,但是深更半夜跑到妓院来的人却少见。

    他根本不挑,随便叫一个姑娘,连相貌都没看清就插进去,粗暴的干起来,反正在他心里干的人不是这个妓女,他仍然把赤裸身躯下面的女人当作柳媚。

    张哲侯境况不怎么好,几乎每个月都要贩运一些丝绸到南京合肥等城市,大约六七天就可以回来。当他看到张哲侯辛劳的样子,心里很不好过,暗自决定将来赚到钱,一定尽力帮助他们。镖局生意马马虎虎而已。

    他一开始就已细心推究生意何以不怎么好的原因。别的镖局的情况他也拿来参考,经过最近年余以来的历练,他对自己的判断建立了信心。

    两大车的丝绸委托永源镖局押运到芜湖,路程不远货物不多,局里调派他押运。机会来了,他对自己说。

    这一趟行程只不过是极普通又乏味的例行公事,但他心里所燃烧着秘密的兴奋,他自己知道,除了对镖行生意的试验之外,还另外有某种理想的吸引力。沉闷虚伪的现状必须打破,不管结果是好或者是坏,也仍值得,他感到胁下“夜鸣刀”大有跃鸣之意,只有它预感这一趟行程不会平凡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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