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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借刀  (第2/5页)
,也从未想到我会像这么样惨败。”    “我知道就算再苦练一百年,也休想能接得住他这一刀。”    “我求他杀了我,逼他杀了我。”    “他却只对我笑了笑。”    “他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我却看得出,他不杀我,只因为我还不配死在他的刀下。”    “从那一瞬间开始,我就知道我完了。”    柳若松默默地听着,什么活都不再问,什么活都不再说。听完了他也开始喝酒,不停地喝。    他喝得也不比宋中少。    所以他们都醉了,烂醉如泥。喝醉并不能解决任何事,但是至少可以让人暂时忘记很多事。    这一天是十一月十六。    从这一天开始,柳若松就一连串遇到很多他连喝醉都忘不了的事。    十一月十六。    柳若松醒来时不但头痛如裂,而且虚火上升,第一个想到的人居然不是丁鹏,而是他朋友从乐户中买来送给他的那个年轻女人。    那个女人只有十五岁,本来只不过是个女孩子,可是在乐户中长大的女孩子,十五岁就已经是个发育得很好的女人了。    他想到她的长腿细腰,想到她婉转娇啼时那种又痛苦又快乐的表。    情。    于是他就像是匹春情己发动的种马般跑了出去,去找她。    他找到的是条母狗。    他用后花园角落里的一栋小房子,做藏娇的金屋,布置精致的闺房里还特地准备了一张宽大舒服而柔软的床。    他以为她一定会在床上等着她。    在床上等着他的却是条洗得干干净净的母狗。    那个长腿细腰的大姑娘竟已不见了。    万松山庄虽然没有蜀中唐家堡、长江十二连环坞那么警卫森严,但还是有五六十个受过严格训练的家丁,大多数都有一身很好的武功。    其中有四十八个人,分成了六班,不分日夜在庄子里守卫巡逻。    他们都没有看见她走出过那个院子。    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会失踪了的,也没有人知道那条母狗怎么会到了她的床上。    这是个奇案。    于是柳若松想到了丁鹏。    十一月十九。    经过了两天的搜查和盘问,那件奇案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柳若松决定暂时放开这件事。    他又想喝酒。    他们夫妻部喜欢喝两杯,喝的当然都是好酒。在这方面,他们两个都可以算是专家,万松山庄的藏酒也是一向很有名的。    根据酒窖管事最近的记录,他们窖藏的美洒一共还有两百二十二坛,都是二十五斤装的大坛于,倒出来足足可以淹死十来个人。    今天他要人去拿酒的时候,酒窖里却已连一滴酒部没有了。    他窖藏多年的两百二十二坛美酒,竟己全部变成了污水。    女人绝不会忽然变成母狗,美酒也绝不会忽然变成污水。    酒到哪里去了?污水是从哪里来的?    没有人知道。酒窖的管事指天誓日,这两天绝没有人到酒窖里去过。    就算有人进去过,要把两百多坛酒都换成污水,也不是件容易事。    这又是件奇案。    于是柳若松又想到了丁鹏。    万松山庄的厨房后面有块地,除了晾衣服外,还养着些猪、牛、鸡、鸭。    这一天厨房的管事起来时,忽然发现所有的猪、牛、鸡、鸭都在一夜间死得干干净净。    前几天一连发生那两件怪事后,大家本来已经在心里哺咕,现在更是人心惶惶,嘴里虽然不敢说出来,暗地里的传说更可怕。    大家都已猜到,主人有个极厉害的对头已经找上门来。    现在畜牲都已死去,是不是就要轮到人了?    连柳若松自己都不能不这么想,这种想法实在让人受不了。    十一月二十二。    跟着柳若松已有二十年的门房早上醒来时,忽然发现自己竟被脱得赤棵裸地睡在猪栏里,嘴里还被人塞了一嘴烂泥。    十一月二十六。    这几天发生的怪事亘多,晚上明明睡在床上的人,早上醒来已被人吊在树上。    明明洗得干干净净的一锅米,煮成饭时里面竟多了十七八只死老鼠。    柳若松最喜欢的几个丫头,忽然一起脱得精光,跳下了荷池。    柴房忽然起了火,米仓忽然淹了水,摆在库房里的几匹绸缎,忽然全部被剪成一条条碎布,挂在树梢花枝上。    柳夫人早上起来推开窗子一看,满园红红绿绿的碎布迎风飞舞,其中有的竟是她的衣裳。    十一月二十七。    六十多个家丁和四十多个丫头老妈子,已经有一半俏消地溜了。    谁也不想再跟着受这种罪。    早上起来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不是睡在床上,而是睡在床底下。    这种事有谁能忍受?    没有走的人也全都变成了惊弓之鸟,听见有人敲门就会被吓得半死。这种日子淮能过得下去?    十一月二十八。初雪。    雪已经停了,天气晴朗干冷。平常这个时候,柳若松早已起来了很久。    他一向起床很早。    因为他已决心要做一个受人尊敬的人,他的行为都要做别人的表率。    可是今天他还躺在被窝里。    昨天晚上他一直辗转反侧,不能成眠,天亮了之后才睡着。    他实在起不来,也懒得起来。    起来之后怎么样?说不定又有坏消息在等着他。    屋里虽然很温暖,空气却很坏,所有的窗户都已被封死。    他不想再去看对面山坡上那片一天比一天华丽壮观的庄院。    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生气蓬勃、容光焕发、对每件事都充满信心的人了。    现在他已变得暴躁易怒,心神不安,听见敲门的声音也会吓一跳。    他怕,怕推门进来的人是丁鹏。    现在就有人在敲门,推门进来的人不是丁鹏,是他的妻子秦可情。    他看得出她也瘦了,本来丰满而嫣红的脸颊,现在已苍白凹陷。    虽然她在笑,可是连她的笑容都已不像昔日那么甜美动人。    她坐下来,坐在他的床头,看着他,忽然道:“我们走吧!”    柳若松道:“走?”    柳夫人道:“你心里一定也跟我一样明白,那些事都是丁鹏干的。”    柳若松冷笑,道:“你真的相信他忽然变得有这么大本事?”    柳夫人道:“如果他能让孙伏虎和钟展那些人那么服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    柳若松不说话了。    他实在也想不出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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