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烬余录_第19章蜿蜒在裑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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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蜿蜒在裑前 (第1/2页)

    第19章 蜿蜒在裑前

    “我在想你为什么会让我开心。”她回答,手攀上他的背,她手指上那些狰狞地凸起的疤痕蹭着他背上光洁的肌肤。“为什么?”他问,托着她的腰入进她身体里,她不回答。

    她的答案太过粗鄙,以至于不能说服她自己。抛却女子迂腐的道德,她本就可以喜欢他的抚慰,就像男子贪恋女人的rou体一样,他本就做得了这世上极好的情人。

    为着她的快乐,她可以暂时做一个健忘且无耻的女子,她愿意同他在中夜的寝堂里,在午后的花木之间,在金彩明灭的屏风后。

    在一切私隐和舒适的角落里缠绵。也许不只是他,可以是任何人,他充实在她的身体里,和她密合在一处,他和她这样亲近,把她空寂破碎的心都填满了,他这样好。

    她先前怎么会为了自己的快乐内疚到想要寻死?可她并不能分得很分明。“因为我爱你。”她回答,他有些惊讶,随即笑出声来。

    她在自己的身体里感受到他笑声的震动,她忽然有些为自己的谎言惭愧。阿姐若是知晓她如今这般委曲逢迎,一定会后悔当日未一并取了她的性命,而他并不去揭穿她的谎言。“我也爱你。”他回答。

    ***征和四年的年中,她的外祖父英国公崔适去世。崔氏人口单薄,她的舅父们早已不在,于是她的表兄崔谈在朝廷的认可下袭得爵位。

    但崔谈才智平庸,并不足以担当大任,故而在爵位之外仍旧只得闲官,中书令的职权在她外祖父生前就已在卫渊手中,如今便彻底空悬下来,除了剩下几位昏聩的老臣,整个中书门下的职责便尽数由卫渊的幕僚所替代。

    皇帝不久后便颁下了禅让的诏书,卫渊当然并没有接受。皇帝是无法言语的痴儿,那诏书自然是旁人拟定的。皇帝禅让,自古再跋扈的逆臣也要推却数次。卫渊处事谨慎,更不会当即接受臣僚的劝进。

    她在他身边久了,这些事便也十分明白,于是也冷眼旁观,绝不过问。到年尾,她的又一位从兄在颍州兵败伏诛,关内暂时平复。

    她的亲族几无孑余,仍旧在为虚无的权势相互倾轧,甚至无需卫渊出手即自相绝灭,这样短视贪婪的人,他们若是得势,显然是远逊色于她父兄的国主,更无法与卫渊匹敌。

    若是说数年前她仍对亲族抱有期待,如今她早已经心灰意冷,她的jiejie们亦纷纷离世、出家或离京避世,于是就连女子当中,也只剩下她这般不贞洁的了。卫渊入主京城久了。

    她虽仍令旧族私下唾弃,却不再被当作应当被公然谴责的叛徒,她的日子看似如旧日一般风光平稳了起来,只有她心里知道自己走投无路的处境…她除了依附于卫渊,便再没了别的出路。

    她自己生出来的妙常也并不太像她,一半像卫渊,一半像她的阿姐,是这天下最骄横的幼儿。连着阿虎一道,一个聪明,一个跋扈,倒像是阿姐的两个活着的影子。

    她勉强存身,一面觉得热闹,一面觉得惨痛。只有九儿是完完全全遂她心意的徒弟。九儿跟着她读了种种无用的诗赋,一手字也尽按她的心意练了出来。

    她的手有旧伤,做不得精细的事,因此她有了九儿这个徒弟,就如同生了一双新手出来,多少纾解了她无法书写的愤懑。

    她有时也觉得宽慰,母后精心传授她的书法到底没有白费,仍旧传到了她的奴婢手上。卫渊对她时而狎昵,时而疏远,他其实相当忙碌,并没有太多的心思用在内闱之中,加之她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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