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冠公主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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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1/4页)

    第十章

    大红喜幛高高挂,成对龙凤花烛摇曳出nongnong的春色光彩。

    流水席开了十桌,只要有缘同居一客栈的,不论富贵贫贱、高官乞丐,一律可共同分享关靳封与岳妗粼的喜悦。

    而这一切的安排,皆出自刘伯温之手。

    必靳封终于了解,刘伯温对他和岳妗粼这场亲事的计划,有多“勤快”了。

    趁着酒酣耳热,他来到刘伯温身旁,向他敬了一杯酒。“国师,与我干一杯吧!”

    “哈哈哈,新郎倌美意,老夫岂敢推却。”刘伯温仰头干了酒。

    必靳封冷笑一声,俯近他耳畔低言。“我不晓得国师布置这一切有何用意,不过这回就算了,下一次,我不会再让你设计我了。”谁教他对岳妗粼亦有情意,只有认栽。

    “关禁卫此言差矣,老夫不过是出自一片爱惜晚辈的好意,为你筹办了一场婚礼,何来设计之说?”

    “国师做事,要不同时达成两、三个目的,那就不是你了。”

    刘伯温但笑不语。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关靳封算是唯一看透他三成的人,不过他毕竟年轻、磨练不够;再过个十年吧,他的成就或许不在他之下,如果他有心的话。

    必靳封睨他一眼。“另外,我既娶妗粼为妻,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还望国师手下留情,莫把机关算到她头上。”

    “岳姑娘不过是个半大女娃儿,老夫有什么理由对她出手呢?”

    “倘若这女孩有个不同凡响的亲爹,那就很难说了。”

    刘伯温一生中,极难得地微变了脸色。想不到关靳封能猜到这许多,他是越来越欣赏他了。

    必靳封深吸口气,谨慎地对刘伯温下了警告。“国师,我无意与你为敌,所以也请你高抬贵手。不管妗粼的爹是何方神圣,与我大明有何利害关系,她是她、她爹是她爹,不可混为一谈,尤其如今,她已成我关家妇,再与她爹无关,倘若日后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必尽力护她周全。”

    “老夫也不想与你为敌。”关靳封并非泛泛之辈,刘伯温当然不想在他和乐的老年生活中树立一个难缠的对手。“有关岳姑娘的事,关禁卫尽管放心,老夫也希望你们过得好。”

    “那就多谢国师了。”关靳封拱手一揖后离开,向其它客人敬酒去了。

    刘伯温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离开。他这一生为了大明鞠躬尽瘁,不贪荣华富贵,图的也不过是创立一个太平盛世,让老百姓有一口安乐饭好吃。

    为了让纷乱扰攘了百余年的东北能终止纠纷,他不惜设计关靳封和岳妗粼相识、相恋、近而成亲;他心头没有后悔。

    与整个大局比起来,两名年轻人的未来轻贱如蝼蚁,他想都不必想便有了选择。

    然而,与他们相处久了,年轻人的朝气让他感动,他竟真心期待起他们能白首偕老。

    他默默离了位子,看见关靳封正被一名醉客拖着、分不开身;他离开饭厅,转向后院。

    才到穿堂,一道纤细的身影吸引住他的目光。“岳姑娘?”新娘子怎么跑出新房了?他好奇地过去查看。

    岳妗粼瞧见他,吓了一跳。“国师,你怎么不在厅里喝酒?”

    “有些醉了,所以出来吹吹风。”刘伯温笑看她一身喜气的打扮。十五岁的小姑娘,出落得像朵含苞待放的花朵,美得清新、也美得脱俗。“岳姑娘怎不待在新房里?”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有些闷。”

    刘伯温瞧出她有心事,立即漾出百试百灵的慈祥笑容。这一招只对关靳封无效。

    “有什么事可以说来让老夫听听,我年纪已经大得可以当你爷爷,或许可为你拿个主意。”

    “我…”岳妗粼垂首拧着衣袖。

    通常小姑娘露出这种含羞带怯的表情都是为了情郎,刘伯温亦是过来人,便开口猜道:“可是在想关禁卫?”

    岳妗粼吃了一惊,被猜中心思,有片刻的恍然,但半晌后,她仍是鼓起勇气点了点头。“国师…”

    刘伯温开口截断她的话。“岳姑娘若不嫌弃,可愿做老夫的干孙女儿?”

    岳妗粼更惊讶了,即便她一直生活在偏僻的村落里,仍知大明国师的伟大,他居然要收她做干孙女儿?“我怕自己担待不起。”

    “岳姑娘太看轻自己了,想想你娘、你继父、甚至你曾祖爷爷,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要说高攀,老夫才是;莫非岳姑娘是受限于歧山一派的规矩,不屑与官场中人来往?”

    “怎么会?”刘伯温都已不计毁誉治好她继父、救了她娘,现在再来说什么不屑,未免太过虚伪,岳妗粼担心的是…“我不过是一介乡野小村姑,怕给你丢了脸。”

    “哈哈哈,有个如此乖巧可人的孙女儿,老夫高兴都来不及了,又岂会丢脸?”

    他身为长辈都这么说了,她做晚辈的也不好再拒绝,干脆大大方方地拜了干爷爷。

    “干爷爷在上,请受孙女儿一拜。”

    “哈哈哈,快起来。”刘伯温大喜,促狭心情一时兴起,拉着岳妗粼轻声说道:“干爷爷没啥儿礼物给你,就告诉你一件秘密吧!”他将关靳封在发财村偷偷跟着岳妗粼近三个月,为她打猎、挑水、砍柴…流血又流汗的事全说了。

    岳妗粼只听得目瞪口呆。敢情她以为的好运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全是关靳封的功劳?但他怎么不说呢?

    刘伯温续道:“你别瞧关禁卫一副了不起的样子,其实他脸皮薄得紧,喜欢你好久了,却一句话也不敢说。有一回,干爷爷问他,怎不将他暗中助你的事让你知晓,你被他感动,说不定会因此喜欢上他呢!结果你知他怎么说吗?”

    她讷讷地摇头。

    “他说:‘我岂是那种卑鄙小人,要用那一点点恩情去换取女孩子的真心!况且我帮她是出自一片善意,绝无其它企图。’”他把关靳封的口吻学了个十成十。

    当下,岳妗粼笑得合不拢嘴。知道心上人一直挂念着自己,天下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开心的事?

    这一晚,刘伯温拉着岳妗粼谈天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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