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太莱夫人的情人_第7章便撇开不顾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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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便撇开不顾了 (第1/2页)

    第7章 便撇开不顾了

    这姐妹俩在性的快感中,几乎在男性的奇异的权力下面屈服了,但是很快她们便自拨了,把性的快感看作一种感觉,而保持了她们的自由。

    至于她们的情人呢,因为感激她们所赐与的性的满足,便把灵魂交给她们,但是不久,他们又有点觉得得不偿失了。康妮的男子开始有点负气的样子,希尔达的对手也渐渐态度轻蔑起来。

    但是男子们就是这样的。忘恩负义而永不满足!你要他们的时候,他们憎恨你,因为你要他们。你不睬他们的时候。

    他们还是憎恨你,因为没别的什么理由,或者毫无理由,他们是不知足的孩子,无论得到什么,无论女子怎样,都不满意的。大战爆发了。希尔达和康妮又匆匆回家--她们在五月已经回家一次,那时是为了母亲的丧事,她们的两个德国情人。

    在一九一四年圣诞节都死了,姐妹俩恋恋地痛哭了一场,但是心里却把他们忘掉了,他们再也不存在了。

    她们都住在新根洞她们父亲的--其实是她们母亲的家里,她们和那些拥护"自由",穿法兰绒裤和法兰绒开领衬衣的剑桥大学学生们往来。

    这些学生是一种上流的感情的无政府主义者,说起话来,声音又低又浊,仪态力求讲究。希尔达突然和一个比她大十岁的人结了婚,她是这剑桥学生团体的一个老前辈,家财富有,而且在政府里有个好差事。

    他也写点哲学上的文章,她和他住在威士明斯泰的一所小屋里,来往的是政府人物,他们虽不是了不起的人,却是--或希望是--国中有权威的知识分子。

    他们知道自己所说的是什么或者装做知道。康妮得了个暂时轻易的工作,和那些嘲笑一切的,穿法兰绒裤的剑桥学生常在一块。

    她的朋友是克利福·查太莱,一个二十二岁的青年,他原在德国被恩研究煤矿技术,那时他刚从德国匆匆赶回来,他以前也在剑桥大学待过两年,现在。

    他是个堂堂的陆军中尉,穿上了军服,更可以目空一切了,在社会地位上看来,克利福·查太莱是比康妮高的,康妮是属于小康的知识阶级,但他却是个贵族。虽不是大贵族,但总是贵族。

    他的父亲是个男爵,母亲是个子爵的女儿。克利福虽比康妮出身高贵,更其上流,但却没有她磊落大方,在地主贵族的狭小的上流社会里,他便觉得安适。

    但在其他的中产阶级、民众和外国人所组合的大社会里,他却觉得怯懦不安了,说实话,他对于中下层阶级的大众和与自己不同阶级的外国人,是有点惧怕的,他自己觉得麻木了似的毫无保障。

    其实他有着所有优先权的保障。这是可怪的,但这是我们时代的一种稀有的现象。这是为什么,一个雍容自在的少女康士丹斯·勒德使他颠倒了。

    她在那复杂浑沌的社会上,比他自然得多了,然而,他却是个叛徒,甚至反叛他自己的阶级。也许反叛这字用得过火了,太过火了。

    他只是跟着普通一般青年的愤恨潮流,反对旧习惯,反对任何权势罢了。父辈的人都是可笑的,他自己的顽固的父亲,尤其可笑。一切政府都是可笑的,投机主义的英国政府,特别可笑,车队是可笑的。

    尤其是那些老而不死的将军们,至于那红脸的吉治纳将军②更是可笑之至了,甚至战争也是可笑的。

    虽然战争要杀不少人。②吉治纳(itchener)一九一四一一六年英国陆军部长。总之,一切都有点可笑,或十分可笑,一切有权威的东西,无论军队、政府或可笑到绝点。自命有统治能力的统治阶级,也可笑。

    佐佛来男爵,克利福的父亲,尤其可笑。砍伐着他园里的树木,调拨着他煤矿场里的矿工,和败草一般地送到战场上去。

    他自己便安然在后方,高喊救国,可是他却入不敷出地为国花钱。当克利福的姐妹爱玛·查太莱小姐从米德兰到伦敦去做看护工作的时候,她暗地里嘲笑着佐佛来男爵和他的刚愎的爱国主义。

    至于他的长子哈白呢,却公然大笑,虽然砍给战壕里用的树木是他自己的,但是克利福只是有点不安的微笑。一切都可笑,那是真的。

    但这可笑若挨到自己身上来的时候?其他阶级的人们,如康妮,是郑重其事的,他们是有所信仰的,他们对于军队,对于征兵的恐吓,对于儿童们的糖与糖果的缺乏,是颇郑重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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