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互望了一见 (第2/2页)

去抢他身边那名军装警员的长枪。

    “喂。你做吔呀？”警员吓了一跳，一边连声喝道，一边双手紧握长枪，阻止陈全抢枪。其它三名警员立即拉着陈全，其中一名说：“喂。有无搞错呀！

    叫你劝个仔投降呀！你做吔嘢呀！”真的，这个画面已由电视台传送出去，现场的人，在家里看电视的观众，无不被这突然而来，出人意表的画面所震撼。发生了什么事。

    陈全怒吼声继续响起，他说：“比支枪我，等我打捻死佢。个仆街仔唔死都无吔无。”“系呀！我无用呀！打呀！我系嚟度。攞支抢打捻死我呀！”声音是由上面6楼传下来的。

    陈全和四名警察抬头望上去，原来炮王己从603课室走出来，站在6楼露台，伸出头向着下面大声叫喊。

    “我由细到大，你都话打捻死我架啦。”炮王大声叫道：“你咁捻憎我。就无捻生我出嚟呀！你除咗识打我闹我，叫鸡赌马之外，你仲识吔捻嘢呀！”炮王的声音开始呜咽，他用手背用力的擦了一下流出的眼泪。

    “我打你系想教你啫。吔嘢呀，老豆唔打得仔呀！犯法呀！”陈全仰首望向他的儿子，大声叫道。

    “打得。打得。咁味打捻死去攞。你老母。”炮王说：“你D察佬唔好阻住佢，等佢打捻死我。”陈全又伸手去抢枪。

    炮王用呜咽的声音继续说：“我…我考试唔合格…你又打。唔帮你去投注站买马又比你打，我…果阵得十六岁咋，就入投注站帮你买马啦。”

    炮王用力擦了一下眼泪，继续说：“你估我唔想考试合格呀！咁读极都唔识…咁惦啫，你仲记唔记得呀！有一次考试，我唔去玩，唔打机。

    搏命去读书，终于果年平均分考到紧紧合格，我欢天喜地咁，攞住张成绩表由校学走番嚟，比张成绩表你睇，惦知你睇完后，一巴掌打过来，你话紧紧合格有吔捻嘢用呀！”炮王又擦了一下眼泪。

    然后继续说：“…你估我唔想攞100分呀！我都尽力啦，你想惦呀！呜。”说到最后，炮王终于丧哭起来…陈全慢慢放开握着警员长枪的手，然后垂下头，泪水夺眶而出，流过他满是皱纹的脸，落在下巴，再滴在警察的手臂上…

    “系。系我唔识教你。系我唔识教你。”陈全一边用手背擦拭泪水，一边说。他垂着头，慢慢地转过身离去…“我没读过书，我做地盘的。我唔识教你。”陈全在我的身边经过时，喃喃自语。是的，我来到了现场，警察放我进去的。

    “刘sir呀！”6楼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抬高头，望向6楼，见到露台上，伸出许多张我熟悉的脸…这时，起了一阵风，接着轰的一声打起雷，黄豆大的雨从天空掉下来。雨水打在我的脸上，也打在露台上各人的脸上…

    ＊＊＊我来了现场，警察放我进去的。“刘sir呀！”6楼传来班长云中燕的声音。我抬高头，望向6楼，见到露台上，伸出许多张我熟悉的脸，炮王、云中燕、李美琪、李美缓、张苑仪、范婷欣、捣蛋1号至11号…这时，起了一阵风。

    接着轰的一声打起雷，黄豆大的雨从天空掉下来…雨水打在我的脸上，也打在露台上各人的脸上…一名警察拿了一把雨伞给我，被我掉在地上，于是，我身上的衣服很快被雨水打得湿透。

    我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下来，他们看见后，互望了一见，然后从6楼沿楼梯下来，他们十多人来到我的身边，排开半圆形站在我的面前，雨水把他们的头发全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