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春暮_第15章脸栬颓丧了许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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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脸栬颓丧了许多 (第1/2页)

    第15章 脸栬颓丧了许多

    陆承胥嗯了声,端起茶杯,浅啜了口茶,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我记得你战前和大嫂关系不错,如今她怎么就对你避如蛇蝎?”戴观澜知道他起了疑心,仍旧淡淡道:“夫人爱憎分明,若是讨厌一个人,便不会与他来往。我和她不是同路人。”

    陆承胥放下茶杯,不动声色地,他挥了挥手:“你走罢,把你这身衣服给换了。”“是。”戴观澜关上门,走在回廊上,他思忖着陆承胥话中的深意,又想了想是否有什么遗漏。今日确实不该大胆行事,惹陆承胥怀疑,但只要涉及到她,他总是方寸大失,甚至铤而走险。幸好她没事,他如是想。

    ***陆承胥见过戴观澜后,走去书房找梁笙,远远在门口便见她伫立在桌畔,手执象牙管毛笔,蘸墨写字,她目光极为专注,已经写满了一张纸,他就靠在门边望着她,她竟毫无知觉。待她停笔。

    他才笑问道:“大嫂,写什么呢?”她转头望向他,神色一阵恍惚,又望向那张纸,神色渐渐恢复如常,似是才反应过来自己写的什么。“没什么。”他走过去欲看,没想到她把那张宣纸从桌上揭起来,重重揉成一团,丢在桌边的篓子里。

    更是直直把笔搁在桌上的四卷荷叶洗上,看也不看他一眼,扬长而去。陆承胥不知她怎地就忽然生了气。

    他静静望着那只被她搁在笔洗上的毛笔,上头的墨滴滴落在清水里,瞬间将水染成一片污浊,他弯下腰,从篓子里拾出那只纸团,展开来看。

    但见字迹满纸,却从头到尾,来来回回,只反反复复写了一句话。是柳永《斗百花》的第一句“煦色韶光明媚”起初她写的是规整的小楷。

    之后随着思绪飘飞,字越写越飞扬,最末变成了凌乱不堪的狂草。写字者似乎被执念纠缠,几乎陷入无药可救的疯狂,他本是疑惑不解,但视线聚集到那个“煦”字时,突然明了。

    他心中霎时起了一阵狂烈的妒火和怒火,汹涌燎原,他立马把那张纸撕得粉碎,等清醒过来时,他忽地嗤笑一声,把桌上的碎纸扫入篓子里人都死了,他犯得着计较什么。要是活着,才是心腹大患。

    陆承胥重又回到小客厅,看到她吃了一半的蛋糕,又是一阵郁结,他掏了一根烟出来,靠在窗边神情漠然地抽。窗户缝里时不时漏出一点风,将那墨绿斜纹窗帘吹得摇曳,擦在雪白的墙壁上,似乎都留下了淡淡的绿痕。烟雾缭绕。

    他想起篓子里那堆碎纸,前尘旧事,蓦地如烟如雾,在他眼前弥漫开来。曾经也如此愤怒地撕碎过一张纸,不,准确说来,应该是一张照片。

    当时陆承堂尸体被发现后,申城上下俱是一片哗然,作为继任者的他,必须给军队以及大哥的部下一个交待,不然难以在军中立威。重重调查后,凶手是谁,已经是昭然若揭,他带着一行士兵气势汹汹闯到医院去捉拿凶手。

    门是被一脚踹开的,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里头的病人和护士都吓了一跳,靠在墙边,惊恐地望着他们手里的枪,然后他见到了梁煦。梁煦倒是十分沉静地从桌后站起来,直直望着他:“你如果是来找我的,请把他们放出去。”

    黯淡的灯光下,他的眼睛依然很亮,可以说是目似寒星。不由得让他想到,梁笙的眼睛也有这么亮,果然是亲兄妹。陆承胥闲闲倚在门框,摆了摆手,命士兵让出一条道,把里头其他人一个个放出去,等人走后,他才轻笑一声,缓缓道:“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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