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的陌生人_三十一异常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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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异常 (第2/3页)

的咬牙切齿!浑身不由得颤抖!那个医生转身回到抢救室,又从里面出来一个护士。

    “你是杨隽的爱人吧?”她问我。我强忍着心中的愤怒点点头。

    “你要有心理准备啊,胎儿刚满月,是最危险的时候,可能保不住了,你媳妇发烧这么厉害,要用退烧药,不过我看你俩都这么年轻,别太伤心了,回头再要吧。”我木然的点点头。

    可能是怕我担心,护士临走前还安慰我说:“不过那是最坏的情况了,我们会尽力保住孩子的,现在的技术很发达,应该没什么问题的,你们以后小心不要乱吃药就行了。”无比巨大的羞辱几乎让我产生了想把杨隽一个人丢在医院的想法。

    可是我不能那样做。我的牙齿咬合的咯咯直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在病房门口坐立不安。

    杨隽很快被送进了看护病房。护士说我可以去看护她了。

    病床上的杨隽很虚弱,脸色苍白的被接上了各种医疗器械。

    我很心疼,更加伤心。她昏睡着,也许是短时间被注射进身体过多的药物吧。

    我坐在床边,什么话也不出,什么事也不懂得做。

    我的嘴唇就在这一两个小时时间里起了个大水泡,疼的钻心。

    她昏沉沉的睡了一整夜,到了半夜她的烧才退去。

    早上天微亮的时候她醒了。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我坐在一边,极度虚弱的用微弱的声音说:“我好饿。”她已经一天一夜粒米未进了。

    我无奈的看看她,既生气,又心疼,下楼去医院门口的小吃店买回来一大盆绿豆粥。

    用勺子一点一点的喂进她的嘴里,她吞咽得都是那么的费劲。

    吃了大概有一整碗的稀粥,杨隽似乎有些力气了。

    “海涛,你真好。”她眼睛里满是温柔的爱意。

    可我已经感觉不到甜蜜。那爱意,早就不再属于我一个人了。

    “醒了?现在体温多少度?我们要交班了,记得上午要领她去产科做详细的检查。”一个护士走进来查看杨隽的情况。

    “查什么?产科?”杨隽惊恐的脸色大变。

    杨隽挣扎着想坐起来,不过尝试了几次,都虚弱的没有能够如愿。

    “你们?你俩还不知道她怀孕了?怎么这么马虎?她到时间了来没来例假你们都不知道?”护士看着我俩的表情,有些诧异的问。

    “我怀孕了?”杨隽的声音很微弱,却很焦急。

    她的眼神是望向我这边的。我看着她,点点头。

    “唉,头一次遇到你们两口子这样的。”护士摇摇头转身走了。

    杨隽眼泪不住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我低声问:“你自己也不知道?”她满含着泪水,费力的摇摇头。

    我叹了口气,想骂她几句,妈的你自己该到时候来的例假没来你自己不知道?不过把话又咽了回去。

    我俩又开始沉默起来。杨隽一直在哭。

    我也不清楚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早上护士交接班之后,我租了台轮椅,带着杨隽去产科详细的检查了一下。

    产科的医生告诉我们,孩子暂时没问题,但要及时过来做产检。

    下午杨隽的病情稳定了下来,医生本来说还要留院观察一下,以防产妇的胎儿有问题。

    不过杨隽坚持着要回家,我没多劝她,打了个车,陪着她回到了家。

    “海涛…”我刚把杨隽安顿在床上躺下,她挣扎着支起身对我说:“这个孩子…我不想留…”

    “留与不留,是你们两个的事,我有什么权利说三道四的?”我冷冷的回答。

    她幽怨的沉默了好半天说:“海涛…你陪我去打掉吧。”我的心酸酸的,摇摇头说:“我怎么陪你去?我又不是他的父亲,我觉得你还是和你的刁哥好好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吧。”她抽泣起来,小声的说:“海涛…你说话好伤人…”我冷冷的笑:“我说话伤人吗?”她抿着嘴唇,泪汪汪的大眼睛哀怨的看着我说:“你以前从来不会说这么伤我心的话的。”我激动地站在她面前,大声的喊道:“我伤了你的心?是我伤了你的心?你回家三天了!你有对我说过一句对不起吗?好!不说对不起也行!你带了个野种回来,居然想让我带你去打胎!你还说是我伤害了你的心?天啊!你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天啊!”她的眼神渐渐变得可怕起来,挣扎着掀开我帮她盖好的被子就要下地,一边虚弱的说:“行,我算认识你了李海涛!不用你陪我!我自己去!”我被她气的浑身直哆嗦。

    看着她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又忍不住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按在床上。

    “你是不是精神病!你是不是疯了!这都几点了!明天再说不行啊!”我大叫。

    她的眼神中带着怨恨说:“不用你管!我死了你不是更开心?”

    “cao!你他妈死也别在家里死!都病成这样了,就说句软话你能死啊?”我按着她没撒手。

    她白了我一眼说:“就不和你说软话…”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说:“不说就不说吧,你先把病养好,其他的事再说吧。”她的表情依然充满着怨恨,但是我注意到她的身体已经不再用力想坐起来了。

    “…我病好了,你要陪我去…”她口气很强硬的说,似乎我们没出事之前的样子。

    我无可奈何的点点头。她笑了笑,从被子下伸出一只手,抓着我的胳膊说:“今晚不许睡沙发…”我叹着气,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你先松手啊。”“不要,松手你就去客厅了。”

    “神经病,松开!我得去取被子啊!”“…你发誓你拿了被子就回来床上睡。”

    “唉…行啦行啦…我发誓!”“嗯。”她终于松开我的手臂。

    我抱着被子,放在床的另一边,正要出去,她急切的喊:“你去哪?你耍赖是不是?”

    “神经病啊!你不饿我还饿呢,我得整点饭吃啊,再说才几点就睡觉啊,你躺着吧。”她这才安心的躺回床上,居然朝我做了个久违的鬼脸。

    那种眯起眼睛,揪起小嘴巴,吐出一个小舌尖的调皮鬼脸。

    我已经很久没见她做过了。很久以前,她每次对我做这种鬼脸,都是她心情极好的一种流露。

    难道她现在的心情突然变得好了?虽然我知道,杨隽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开心和不开心转变的很快。

    不过在这种时候,她会有个极好的心情?我想她也不过是极力的想在我面前表现的轻松一点吧。

    反正我的心情是好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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