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龙点睛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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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3页)

云阁是他宴客、谈生意的地方,虽不必学人家气派奢华,但也要有书香传家的样子,于是想订制一座…呃…紫檀雕花博古架,除了充做将厅堂隔成大,小两厅的隔间使用外,还要可以摆放些古董,让屋子看来贵气些。"

    还真是件大工程,也会有大笔进帐…吴先生实在是太关照她了。

    尉迟楠默默向佛陀祈求赐福吴先生多福多寿,同时一整面容,"既然是要做为大厅的隔间,想必这博古架除了要功能实用,外表更要精巧美观,我想先到府上看看排云阁的格局,再来决定这博古架的样式与尺寸。"

    "应该的。"少年连连点头,"老爷已经交代过了,只要你方便,什么时候来访都可以。"

    "那么…"她暗自算了下日子,"这几天我另外有约,走不开,但十五之后有空,所以最迟十七日前会王府上拜访。"

    "如此甚好,我会将你的决定回报与老爷知悉。"

    …。

    星夜下,孤舟中,皇甫少泱突地心头狂跳,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了?这彷佛祸事将来的预感。

    紧盯微微抖颤的双手,他试着去分析不安的来处。

    忽地,小舟吱呀一声,船身猛然倾斜,灰影凌空罩下,来势惊人!

    误搭贼船,被当作肥羊待宰吗?

    只见皇甫少泱毫不慌乱,一手拎起包袱,足尖轻点,一跃冲天,潇洒闪过直捣他头面的船桨。

    这时,一蓬暗器打向他的落脚处,相准他身在空中,无处借力,无从躲避。

    闯荡江湖许久的皇甫少泱什么凶险没经历过,当下使出千斤坠偏移了方向,与暗器堪堪错身而过,不激起半点水花的潜进江里,在夜色的掩护下逃脱性命。

    但匪徒们仍不放弃到手的猎物,将小舟驶上江岸,手持鱼叉守在岸边耐心的搜寻。

    这班人还真执着…而且有眼无珠。

    在江畔芦荻深处载浮载沉的皇甫少泱窥伺着仍作着横财梦的匪徒,封藏已久的怒意乍然涌现。

    盗匪之一搜寻江面许久,别说是人,就连鬼影也没摸着,猜想对方定是已经葬身鱼腹,语气不屑的说:"笑书生果然名过其实,我等只是施了点计谋,竟然就断送了他的性命。"

    另一名盗匪心性显然较谨慎,"在亲眼见到尸体前,谁敢打包票说他真的死透?说不准他已偷偷摸过来了。"

    "你倒是猜对了。"那幽幽低喃如此温柔,却是不折不扣的摧命钟。

    盗匪一惊旋身,见是那要暗杀的对象,马上抖手射出一蓬青山烟火,映得黑夜有若白昼。青白焰光投影在皇甫少泱脸上,镌刻出一道道冷厉的线条,

    "原来是冲着我来的啊,我还以为这五年销声匿迹的时光,足够让江湖忘了我。"他淡淡开口,不带丝毫感情。"不告诉我是谁支使你们来的吗?"

    盗匪打了个寒颤,双唇开合半晌,没有回答…

    "住手!"皇甫少泱闪电般点住他们软麻xue,却是晚了一步;伸手硬撬开他们的牙关,一抹腥臭气息冲鼻而来,他一蹙眉,知是服毒自尽无疑。

    "究竟是谁呢?居然能够养出这样的死士…"望着乎度陷入黝暗的夜空,他缓缓宣告道:"无论你是谁,你都应该后悔,后悔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

    苞尉迟楠订制博古架的是扬州城新近崛起的商贾。出身贫寒的他在经商有成后,就想打进高门大姓的圈子提升自个儿的层次,于是大兴土木,耗资钜万,盖了座极其精致的山水园林。

    对小时曾随父兄出入宫廷,见识过皇家的尊贵奢华的尉迟楠来说,这江南园林的秀逸风情令她耳目一新,一路上兴味津津的听着管家口沫横飞的解说,缓步穿过一处处事台水榭,往排云阁所在地而去。

    园林深处,一人再一次展读短笺,再一次确认收到的命令无误;

    不过是个无知村妇,要宰、要jianian随便派人掳来便是,这么大费周章又是何必呢?

    他瞬间摒去闪过脑海的疑惑,专注于如何达成主子的期望,毕竟"质疑"不是他的责任,服从才是。

    "替我回禀王爷,就说我明白王爷的意思。"

    背后的信使闻言略微欠身为礼后,与来时同样轻巧的离去,而他一次也不曾回头,只是凝望着远处正往排云阁方向行去,逐渐消失在奇石假山后的…猎物。

    …。

    "谁…"汉子还来不及挣扎就已被点住睡xue,咚地一声软瘫在地。

    "警戒心真低,真是无趣。"皇甫少泱慢条斯理的跨出阴影处。"本还以为是什么艺高胆大的人物,竟敢将矛头指到我身上,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纸糊草包。"

    他嘴上不屑对方的本事稀松平常,一双手却仔仔细细的搜查着,找寻任何可以告诉他幕后主使者为谁的线索。

    那夜的江上遇袭并不是偶发事件,青白烟火更不是一般江湖仇杀会用上的家伙,更别提他已许久不涉入江湖恩怨,平日又行踪无定,要逮到机会堵他还真不容易…这些事情分散来看没半点特异之处,但同时出现的话就只代表了一件事…

    陷阱,针对他而布下的陷阱。

    "是这个吗?"搜索良久后,他打量手中从汉子的行李中搜到的木匣,谨慎的揭开盒盖,露出一封标着"扬州"字样的信笺。

    扬州…这地名勾起他的回忆,将他的表情软化成一片绕指柔。

    拆开信笺,展读内文,纸上只有几个字:雕师已达,依令行事。

    异样感猝然浮现,恐惧的种子瞬间在心田抽出芽。

    雕师…扬州雕师何其多,尉迟姑娘只是个不醒目的小巧匠,这信函指的不可能是她,不可能。

    他的理智这么说,心底的恐慌却是极其鲜明,连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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