舂香说……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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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3/5页)

里贼气地转了起来,否认:

    “不是。”

    他没有答话,八成又陷进高僧冥思境界,只是他目光放在她这方向,让她很不自在。算了,她自行离去吧,才走几步,又听得他在背后道:

    “李今朝,你葯盒里还有解春葯的葯丸吗?”

    她满面吃惊,转首道;

    “不会吧,她这么快下手,我跟她说还要一阵子啊,赵英芙真想榨干你最后一滴…不留任何…呃,如果你对外力协助感到有损男子气概,我马上把解葯找给你。”

    “你回去找吧。”

    “什么?”

    “我吃的那碗白饭里,下了足以让大象发情的春葯。”傅临春慢条斯理道。

    她下巴掉了下来,连忙抚上鼓鼓的肚子。

    难怪他吃得这么少!那碗饭里的最后一粒米还正在她的胃里满足地跳着舞!

    她拔腿就跑。

    *********

    外头雷雨正猛烈肆虐着,不定时的夏雷在今天午后提早爆发了,青门处在半山腰,雷雨交加比平地还要惊心动魄。

    脚步声自雷雨中断断续续不安稳的奔来。傅临春早在等她,一听这脚步声,立即开门,听见她大叫着:

    “别打我别打我!”

    她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她一身湿漉漉的,还没搞清楚状况,就从他身侧钻进屋里。他低头看看自己略湿的衣衫,再望进惊人的雷雨之中。

    谁要打她?

    他瞇眼,五感大展,确定没有人追着她,这才关上门,回头一看,看她全身抖抖抖。

    “出了什么事?”他问道。她全身湿透,连长发也湿答答地黏在脸上,青门再穷也会有把破伞才对。

    她眼珠子明显地滚来滚去,这次却不是不安分,而是像贼儿在观察四周。他看着她到窗前,非常小心地关上窗子,不露一点细缝。

    “谁在追你?”他疑声问道。

    “没,没有啊…”她全身还在发抖,偶尔雷声大作时,猛地跳起,最后她干脆掀开床底下,看看有没有空隙可以躲藏。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她会有这样的恐惧。他不动声色,道:

    “我本想趁这样的雷雨,出去一趟寻东西去。”

    “咦?”她蹲到床角,像只小白兔一样瑟瑟发抖,嘴上却笑道;“你眼睛看不见,怎么出去?”

    “我目力已恢复七成。”他淡淡答道。

    她慢慢对上他清泉般的眼瞳,而后大笑:“这真是太好了!”她立即起身,走向他。“公孙显说得果然没错,你功力很快就恢复了,现在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对,你快去吧,这么大的雨,不会有人过来的,要不是我定时来看你病情,中途遇上这大雨,我也是不会来的。”

    她笑得过分爽朗,站姿僵硬过了头。

    暗临春慢悠悠地坐回床上,瞟她一眼。

    “你全身都湿了,如果你不介意,柜上有换洗的衣物,你就暂时委屈点吧。”

    一听换衣,她就是一抖,想起除夕那天也是换新衣…她勉强打起精神,搬了张凳子就坐在他面前。

    “我不冷,一会儿就干了,这种雨,很快来很快走,没事的。”她看见茶几上还有些瓜子,为了分散心神,她抓了一把放在掌心,一颗颗专心地嗑着,手指却微微发着抖。

    每一颗瓜子壳都被咬得稀巴烂,她根本不是一个爱嗑瓜子的人。傅临春自她掌心取饼完整的瓜子,细心地开出瓜子rou,分给她吃。

    她一愣,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做。

    “你怕打雷?”他温声诱导。

    “…”“这也没有什么好害臊的。姑娘怕打雷,不是件羞耻的事。”

    她哈哈笑道:“你说得对。我打小啊,怕雷怕得要命!每次都是我爹抱着我避雷呢。这个雷…很容易打中人的,对吧?”

    “是么?”

    她急促地又笑。“说起来啊,我们当亲兄妹是正确的,瞧,当了亲兄妹,说些体己话,也不会让彼此误会,那个…”又是一声大雷响起,她马上回头看着门窗,很怕雷公破门而入。她终于熬不住,牙齿打颤:“哥哥,我知道你是不怎么喜欢我的,我现在,也、也绝对,没有在喜欢你,所以,你、你暂时充当一下,我、我爹吧…卖我一个人情,改天、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暗临春见她面色惨白,呼吸断续,分明是要活活吓昏的征兆。他暗暗吃惊,但面色不改,笑道:“好啊!”她神智已经混乱,扑上床抱住他的纤腰,把脸埋进他怀里,颤声道:

    “爹…兰青…兰青,我没做坏事!我没做坏事,对不对…”

    他托住她的腰身,让她完全躲上床来。

    好冷的身子啊!他指腹神色不露分别轻碰她颊面、颈间,甚至手臂,全是冰冷冷的。淋了一场雨,再怎么发寒也不是这样的冷度。他撩起她的衣袖,再一次确认臂肘的血鹰是画的。

    “兰青,你为什么不答我?我不要被劈,再给我点日子,再一点就好…”她是找爹还是找兰青?傅临春微地拢眉,但还是放柔声音道:

    “你当然没做坏事。”怀里的人儿听见这话松了口气,但一听到雷声还是紧绷起来。

    “兰青,你就照以往,点我睡xue,雷一打,我就头痛,头好痛好痛…这一定是老天罚我的,雷公走了再让我起来吧,大妞、大妞呢?让她离我远点,我要被雷劈了,她、她好替我送、送终…”

    暗临春面露惊愕,问道:“头痛?哪儿痛?”修长的手指轻移到她耳后的某个xue处。“这儿么?”

    “好痛好痛…拜托,兰青,别整我了…”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忽地软倒在他怀里。

    暗临春要让她睡在床上,但她缩成僵硬的虾球,要强行扯动是可以,但他过于震惊,最后还是任着她抱着他的腰身。

    雷声又轰轰大作,她在梦里不甚安稳,极白的面色依然有些恐惧。

    头痛?照说不该有的,为何又复发?他寻思片刻,暗暗运气,体内真气渐渐回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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