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魂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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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3/6页)

  “看戏呀。”藏冬刻意笑得大大咧咧。

    不想任神取笑,宿鸟扬高一手亮出手中的佛珠,念念有词地朝眼前的结界一抵,在仍是无法破解晴空的术法之余,他的另一掌即浮出几朵金色的佛火,毫不客气地轰向屋宅。

    眼看宿鸟是愈来愈使上了劲,样子像是非破坏晴空所设的结界不可,本来还能乖乖待在一旁的藏冬忍不住站出来阻止。

    “光头的,你是想拆屋还是毁屋?”为了晚照,难不成宿鸟想跟晴空翻脸?

    继续加重力道的宿鸟,顺道送了他一掌要他滚远点“这回你别想又护著她!”

    “不好意思,我这个神最讨厌头上一草不发的光头威胁我了,今日冲著你,里面那女人的事就是我的事!”闪过一掌后,藏冬火冒三丈地还给他两拳,并一个箭步上前握住他正施法欲破结界的手臂。

    “多管闲事!”宿鸟衣袖一翻,撇下里头的晚照先对付起他。

    “你也同样鸡婆!”甚少出手的藏冬,被他的手下不留情惹出了火气。

    “都住手,不然房子会垮的。”在一声又一声的轰隆巨响中,跑回窗边的晚照小声地朝他们喊著,深怕屋子会被他们给拆了。

    “出来!”虽是忙得分身无暇,宿鸟仍不忘向她撂话。

    藏冬瞪她一眼警告“你给我躲一边去!”

    愈看愈是心急,而他俩也愈打愈上火,晚照忍不住冲出屋子,站在门边拉大了嗓门。

    “不要再打了,房子垮了我该怎么向晴空交代!”

    “笨女人,都叫你躲著了你还…”藏冬才骂了一半,在宿鸟转移注意力想对她下手时,赶忙回神拦住他“你别想!”

    “闪开!”宿鸟以一掌格开他,可他还是缠人得不肯放。

    被他俩晾在一旁,冷眼观战了半晌后,晚照无言地走回屋里,取来随身的琵琶再走回门口。

    “我再说一次,住手。”她板著脸下达最后通牒。

    他们的回答是直接将远处磨房的房顶打掀一大块。

    修长的指尖随即划过琵琶的琴面,四弦骤响,以裂帛高亢之音划破天际,一神一佛不约而同地回首看了她一眼后,不以为然地想继续交手时,嘈嘈切切的弦声已绵绵奏起,令他俩身躯猛然一僵,错愕地瞪张著眼。

    弹完一曲后,晚照气呼呼地鼓著脸颊“叫你们住手,你们是听不懂吗?”

    “这是什么妖法?”还未听完一曲就遭定立在原地的宿鸟,难掩心惊地看着她。

    她有些没好气“我不是妖。”

    “你这是哪门子的鬼?你对我做了什么?”藏冬在两脚生根时,也忙不迭地想问个清楚。

    “目前我算是人。”眼看藏冬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恢复自由,晚照干脆走至他的面前再为他奏上一曲。

    “喂,你上哪去?”听完曲子浑身僵硬又动弹不得,藏冬在她转身就走时忙著留人。“快回来解开你的法术!”

    “我没施法。”她朝他眨眨眼,走进屋里搬来一桶已洗净却未晒的衣裳。

    眼神充满敌意的宿鸟,在她搬著木桶走至他面前时,脸色很臭、口气更冲地问。

    “你想做什么?”

    “晒衣。”她浅浅一笑,弯身取来一件衣裳,振了振衣后,抬起他硬直的手臂,纯熟地将它披挂在上头。

    宿鸟额间青筋直跳“你把我们当晒衣竿?”

    她相当满意“这姿势刚好。”没办法,晴空家里能用的她全用了,能晒的地方也全都晒满了,可她似乎一次洗得太多,所以还剩下这些没处晒。

    半日之后,因出门后心头总有份难以确定的不安感,故而提早收工返家的晴空,一进家门所见的景象,就是这千百年来极度不和的一佛一神,同时也是他的两位老友,正僵站在院中,两手、身上各披了数件衣裳充当晒衣竿的景况。

    “两位。”放下扁担后,晴空走至他俩的面前,一脸兴味地问:“我是否错过了什么?”早知道他今儿个就不出门做生意了。

    被罚站晒日晒了近半天的一神一佛恨恨地瞪著他。

    晴空将两眼一降,各自审视了他们的胸口一会,而后一改之前温和的面色,神情冷冽地问:“你们是专程为晚照而来的?”

    他俩登时噤声。

    晴空环著胸再问:“是谁有本事把你们定在这?”

    经他这么一问,备感可耻的一神一佛,更是紧闭著嘴不答腔。

    “咦,你这么早就回来,豆腐都卖完了?”在厨房里刚做完糕点的晚照,才想出来看看是谁在同他们说话,就见原本跟她说可能会很晚回来的晴空提早抵家。

    “这是你做的?”虽然这等猜测不太可能,但除了她外,在场他并未见到其他的第三者。

    “他们想拆你房子,所以我只好叫他们都安静一点。”晚照走至他的身旁,有些抱歉地向他颔首。

    晴空二话不说地转身各瞥瞪旧友们一眼,那眼神,仿佛在嘲笑他们的不济。

    “她有妖法!”宿鸟涨红了脸。

    “那女人邪门得很!”藏冬也忙著证明不是自己本事不够。

    听完了他们的说辞,同样也觉得可疑的晴空,再次低首询问晚照。

    “你是怎么办到的?”他们说的没错,以她的能耐,是绝不可能同时摆平神与佛。

    她脸上写满了无辜“我只是弹琵琶给他们听而已。”

    “你弹什么曲子?”

    “就昨晚在外头弹的那一种。”也不过就是镇魂曲而已呀。

    晴空不禁皱著眉。怪了,就算真是镇魂曲,怎么昨晚他听过什么反应都没有,偏偏他们的反应却是不同?

    不知不觉间腹里又累积了一箩筐的疑问,不想再探究下去的晴空,边摇首边往宿鸟的身上一指“衣裳可乾了?”

    “都晒了半天,应当是乾了。”她摸了摸衣裳,笑咪咪地收走他俩身上的衣裳,并向他们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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