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是占有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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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2/4页)

“这样你们还算交往?”

    “其实我们分分合合好多次,一直没分成的原因是,我发现她除了我,没别的朋友,我放不下她,我明知她一个人也可以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但我狠不下心来,至少她很专情…

    “我把她当成我的激励,她的成就样样比我好,促使我更努力地想超越她,但她…不喜欢有人跑在她前面。你知道?当她发现我们之间有了距离,她就像磁铁一样紧吸住你不放,随时要电话报备行踪,跟女同事出去她就翻脸。”她现在…似乎也是如此…

    “说真的,压力真的好大…”范家伟无奈摇头。

    贾诗文却沉默不语。不知怎地,听他的叙述,他反而对她更心疼、更不舍。范家伟并不知道她曾为了他独自在深夜淋雨,为了他病了也一个人撑,不管两人之间的爱情还存不存在,至少这么多年下来,都有一份难舍的情义,

    “但是我真的无法恨她。她很聪明,和她在一起我学到很多,她可以是个好朋友,为你解决很多麻烦,但她的爱太有压迫感,教人难以喘息。”

    “被她爱着其实应该很幸福…”他终于启口。

    范家伟一声苦笑。

    “或许是我不知足吧,我怕那样的约束。”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都静静地想着同一个人。

    “你知不知道…她有个坐牢的父亲?”贾诗文先开口了。

    范家伟一愣,他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台中是不是有个监狱?”

    “你是说她爸爸被关在那里?”

    “也许吧,所以她上台北念书,努力地想做个出人头地的人。”

    范家伟静了一会,才又开口:

    “所以她才会那样自我保护,不让别人了解她,却又对她爱的人那么霸道…”

    “她爸爸杀了她mama和她mama的情人…”

    范家伟一震,倏地叫道:

    “啊!我知道这件事,当年几乎震惊了整个台中,是头条社会新闻呢!”

    “有这样的过去并不光彩…”贾诗文语气柔缓,但他的眼神是藏不尽的疼惜。

    “可是不关她的事…”

    “要是你受得了吗?”他问他一句,范家伟语拙,叹息。贾诗文心疼道:“在一个没有爱的环境下成长,她比谁都渴望爱,也比谁都想要独占爱,尤其她是那么倔强的人。”

    “我现在的心情,真的是以一个朋友的立场,希望她快乐辛福。”范家伟叹道。

    幸福…他真的觉得和她在一起很幸福,里岛的回忆、和她共度的每一分秒,他都觉得很幸福,因为被她爱着的时候,她的世界只容你存在,不会有其他人、不会有牵绊。或许那种独占欲会令人窒息,但长久以来,他就是在一个太宽阔的环境游走,好像有很多关心、很多爱,就是空间太大了,让他迷糊了,他分不清爱有等级区分,他回馈傍周遭每一个人相同的感情,难怪奶奶要说他,情人和朋友永远分不清楚。

    可是他想给翊云的,是有别于朋友的、亲人的爱,不只是心疼、不只是宠爱而已。

    爱是需要包容的,不是一味地给、一味地忍,只容她的娇、她的坏,她的任性的胡闹,那却是她爱的表达方式。

    范家伟看着他莫名其妙地傻傻笑了起来。

    “大哥?”

    “对不起,我要整理一点东西,你先到客厅坐。”

    范家伟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他点头先行离开了。他真的希望不只翊云,大哥也能幸福,只有大哥能给她幸福,希望他懂。

    她的生日,她一个人庆祝。买了小蜡烛,放在他送她的烛抬上,映亮了满室黯沉的孤寂。

    她还是习惯不开灯,独自捧着她珍爱的烛抬,她坐在阳台上,呆望烛火跃动,闷闷不乐地抽烟。

    加杲我是尼古丁,那我宁愿你不要戒…

    连情话被他一说,都像可爱的傻话。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从认识他她就一直这么想着,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就爱上他。他不只是尼古丁,更是教人上瘾的吗啡,她想戒都戒不掉…

    贾诗文…这么傻傻的可爱的男人,教人无法不爱…但是,她失去他了吧!再好的人都有个性、都有极限,谁受得了她这般任性呢?连她自己都受不了。

    她在自己二十六岁这天哀悼她的爱情,二十六岁,她比六岁小孩还不懂爱情,她只知道别人有的她没有,所以得了,她就要狠狠抓牢,把自已、也把别人关起来。

    但是,那不是爱,那只是她维护她的自卑架设出来的框,就像她把范家伟绑起来,却只是逼得他出走,远远地离开自己。

    指上的烟不自觉地燃尽了,她抱着腿将脸埋进了膝盖,心碎得几乎颤抖。她在检讨,她真的在反省,可是…还有没有机会?还有没有机会?

    碰!碰!碰!急促的敲门声和混乱的电铃声在她陷入绝望的境界中拉了她一把,她愣愣地回过头看着紧闭的大门。那样仓促的敲响,在寂静的深夜显得那样清亮,敲得她的心头一阵仓皇,仓皇中又禁不住一阵思念的狂喜。

    她倏地起身,冲过去开门。

    开门的霎那,像那烛火映亮了黑暗,黑暗中璀璨明亮的,是他的双眼。

    贾诗文一手呈握拳状还停在半空,一手抱着公事包,他的呼吸急迅,手都敲红了。在一见到她的时候,他突然漾开了笑,一如往常阳光般的笑,瞬间就温暖了她晦瑟的心灵。

    “你又不开灯了。”他笑道,径自走进大厅,打开电灯,把她拉坐到沙发。

    戴翊云发愣地看着他就座后就打开公事包,拿出一叠相簿、笔记、名片夹和通讯录,甚至还有毕业记念册。她一下地傻了,看着他笑嘻嘻地翻开相本。

    “你看,这是我爸妈的结婚照,我老妈很漂亮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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