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爱上猫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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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4/4页)

雨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拾起一旁的鞋俯身穿上,她的脚踝已经肿到有平时的两倍大,经过他刚才的处理真的不痛了,只是麻麻的、胀胀的。她的情绪已经没有刚才激动,连她自己也没想到会说出那一番话,她的好教养彷佛在瞬间消失,像个疯子般指着他大吼大叫。

    她不想否认,当他脸上笑容消失的那一瞬间,她真的有报复的快感,但那也仅仅是一瞬间。她在他隐怒的眸中竟看到哀伤,来自灵魂深处的悲怆,她以为自己眼花,但他后来刻意佯装出满不在乎的笑脸xiele他的底。他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背后也有不为人知的故事吗?她产生了一点点好奇,但也仅此而已,她在他心中仍是那个可恶无礼的小混混。

    李斯的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直到杨浩林敲门才停止。

    对于宁雨的指责他无言以对,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何要与她过不去,他是很爱开玩笑,而对她的戏谑也确实有些过头。他不只想看她愤怒的样子,莫名其妙的也想让她难过,因为他一见到她娴静温婉的笑靥,一副不知苦为何物的纯真模样,就莫名的令他忿忿不平,甚至令他想到艾芬的死,想到人世的不公,想到自己无法挽回的错,那种失去艾芬的痛就会翻江倒海的向他扑来。

    同样是女孩,同样拥有花一般的容颜,只因为出身不同,就拥有完全不一样的人生、不一样的命运。艾芬死了,他恨天恨地更恨自己,所以他决定要跟天争,直到死为止。

    而宁雨就像公主一样,她举手投足间的高贵气质与文雅是艾芬所没有的,这就是出身好的不同之处。而他不也是因这个原因才与艾芬分手的吗?当他想挽回的时候已来不及了。若非如此,他又怎会知晓真正的自己呢?卑鄙、势力、冷酷、自私自利,根本不配得到艾芬的爱恋,死的应该是他才对。

    而现在他更加的无可救葯,为了自己内心的不平,竟然自私的为难一个完全不相干的女孩。他记得,他肯求父亲答应自己与艾芬的婚事时,他父亲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他以后会离开艾芬的,因为他是极现实、有野心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他父亲说对了,他的目的是荣华富贵,所以他果然自私的抛弃了艾芬。

    艾芬是个坚强的女孩,艰苦的生活把她磨练得几乎是无坚不摧,她从未在他面前流过一滴泪,或许是他曾说厌恶女人哭泣,所以她才没在他面前表露出她的脆弱。

    就在适才,宁雨哭出来的一瞬间,他的心彷佛被撕裂般,鲜血淋漓。若艾芬生前在他面前大哭大闹一场懊有多好,甚至骂他负心汉、陈世美、忘恩负义、猪狗不如都好,但她没有,只对他说了“保重”两个字!

    你已死,让我何来保重!又为何要让宁雨出现在我面前,扰乱我的心神,让我痛!李斯仰天苦笑,麻木多年的心终于有了感觉,那个瘦弱文静的女孩竟让他对她一见钟情!艾芬、艾芬,你的一句保重让我生不如死,而你却虽死犹生,时刻缠绕着我。以为早已无爱,却是心中害怕有爱。

    也罢,我注定要为我当年的错误付出代价--孤独一生。

    ----

    杨浩林来到李斯家,与李斯寒喧了几句,见到宁雨满脸泪痕以为是脚痛的缘故,并未多想,还调侃了她几句。她只是文文静静,略带羞涩面对。

    她未向杨大哥告知她是被气哭的,或许人家只是认为说了几句玩笑话,而对她的反应激烈感到莫名其妙呢!况且他们今后应该不会再有交集,她不想让他认为自己是幼稚、骄纵的女孩。

    然而,就像李斯所说的,之后她的确在床上待了一个月。本来她可以拄着拐杖出门的,但她的家人不放心,一直到她完全康复才准她上班。她小时候体弱多病,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所以日子并无想象中的难捱,无聊的时候看看书、听听音乐,平静的任时间流逝,反正她喜欢宁静。

    但这次,李斯那双隐怒的眼、受伤的表情却时常在她脑中浮现。她真伤了他吗?或是自己大惊小敝,他只是爱开玩笑罢了。若是换成jiejie或许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说不定会反唇相稽的说些更恶劣的黄色笑话,不会脸红,也不会心跳加速。

    唉!宁雨幽幽的叹了口气,jiejie常说她是生错了时代,脑袋封建保守,就是那种丈夫死后会守到被后人立贞节牌坊的傻女人。想至此,宁雨不禁轻笑。她怎么会呢?受现代教育熏陶二十多年,怎么会做出这等傻事,她又不是自虐狂。jiejie从来就没了解过她,不!其实应该说没人真正了解过她。

    想到古代被制度压抑的女人真是可怜,死了丈夫又不能改嫁,否则就会被认为不贞洁,只能抱着丈夫的灵位孤苦的过完一生。

    她有时不禁在想,自己若是她们会怎么做?若与亡夫没有感情,她一定会耐不住寂寞另寻出路。但若与丈夫有情呢?失去心中的挚爱、失去灵魂的归属,她还会独自活下去吗?

    看来jiejie说错了,她即使生活在古代也不会有人为她立贞节牌坊。

    她只会有两种选择,不是改嫁就是与君共亡。

    天!自己的脑子又在天马行空的乱想了,看来她真的是闷在屋中太久了。其实想想,人生的路并非只有狭窄的一条,怎么活都是一场人生,只要是自己所追求的,又何必在这种事上谈成败、论英雄呢?

    都是那个叫李斯的人扰乱了她!说也奇怪,二十多年来还不曾有哪个人能驻留在她心中,更别提让她时常想起,就连她的初恋情人她都能说忘即忘,毫无留恋。但她爱自己的家人,那种感情很浓也很深,所以她也并非是无情的人,只能说她还没遇到与自己心灵相契合的人吧!

    这些年来除了家人,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能占据她的心头,没有相貌,只有声音时时盘旋在她耳际,令人心安的声音。她突然问觉得记忆中的声音与李斯很相似,连忙下意识的甩头否认。怎么会呢?她自嘲的想。脑袋真是越来越胡涂了!她当下便决定明天就去上班,无论家人是否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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