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舞晨雨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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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5/5页)

,沉溺其中,希望人生就是如此。

    可以静坐书店里,一本一本书籍翻阅;可以在咖啡店喝杯香醇的拿铁,感受一下午的美好;可以去唱片行,视听喜欢的CD,中意的买回家播放。

    放学后,同学约她去精品店“血拼”她摇头;邵氏姐妹约她去大饭店和公子哥儿约会,她说不。她是豪门里,最不像千金的千金。

    独自在诚品书店里闲晃,她经过杂志柜时,看到斐毅冷俊冷的身影拥着一个绝色模特儿,赫然成为最新一期八卦杂志的封面。

    记得他之前是和朱利亚高中的某位学姐交往啊!换女朋友了?

    莫晨雨拿起了杂志翻看,有半本的篇幅在介绍他过往的情史。从第五页到第七十页,贴出他每任女朋友的玉照,每位美得都可以拍电影!夹杂一大串的文字,叙述中间交往的时间长短,约会的地点、方式等等,看得头昏目眩。

    嘘了一口气,莫晨雨想着他,怔怔出神。不是想着那晚的吻,也不是想到他魔鬼般的邪恶笑容、俊美却阴森的表情。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不断的换女朋友?

    这样的日子,有意义吗?

    她不懂他,又仿佛可以感受他的心情。很难解释,就当是第六感吧!

    无意抽丝剥茧的分析他的想法,但总觉得,是不是大多数人的心里,包括斐毅冷、她自己、邵氏姐妹,都努力的弥补自己所欠缺的东西,想填满那块不让人窥视的真空地带?

    于是,在熙攘的尘世里,汲汲营营的做一些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的事?

    在一家接一家的百货公司狂买,参加一场又一场的宴会,一次又一次的换女朋友,所有人类的行为最后要得到的是什么?

    就像她自己,看了一本又一本的书,她想找寻的答案有了吗?

    十点钟,莫晨雨走出书店。

    时间太晚了,她要搭的公车不容易等到。虽然计程车随处可招,但她不习惯和陌生人共处于狭隘的空间里,尤其是计程车。

    中心孝西路上漂流不断。走着,她刚刚翻阅完的那本杂志的男女主角,同时从希尔顿饭店大门出来。

    莫晨雨直觉痹篇这一幕的好。马上掉头,要往另一方向走。

    可是眼尖的斐毅冷目光已扫到她单薄的身子,修长的双腿大步跨到她面前,硬生生拦下她。

    一百七十公分的模特儿女友赶紧追上他。“她是谁呀?”

    火车站前,风势大。

    莫晨雨及肩的头发迎风飞起,斐毅冷闻到那股草香洗发精的味道。

    女人的香水品牌,他一闻就知道是哪家厂牌,香奈儿、DKNY、雅顿、GUCCI、迪奥…没有叫不出来的。他每换一任女朋友,扑鼻的香水味往往更换一次。

    偏偏她那洗发精,他研究了半天,还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可能从地摊买回来的吧!但,味道,就是清新可人。不会过于妖艳浓郁,也不会周于俗气无味,恒久耐闻如夏日大草原上舒畅的绿草香。“晨雨,老爷收的干女儿。”斐毅冷一向称斐敬为老爷。

    “你爹地收她当干女儿?”美丽的模特儿睁大水汪汪的美眸,以为自己看错了。一个看了一眼就会忘记,看不出哪儿特殊的小女孩?

    “回家?”他望着她身上朱利亚高中的制服及书包,下课就直接出来晃了?还以为这丫头只会关在顶楼的练琴室里。

    “嗯。”闷闷的承认。

    “刚刚去哪?”不自觉询问她的去向。

    一旁的女模特儿满肚子疑惑,斐毅冷会管别人去做什么?天要下红雨了?还是,太阳打西边升起?

    莫晨雨指着旁边大楼。他看了看挑眉,要笑不笑的审视她…

    这丫头会逛百货公司?不太可能。

    “哪一层?”问的仔细。

    斐公子开始当起保护小女孩的监护人?女模特儿不信。

    “诚品。”莫晨雨看到女模特儿怀着敌意的眼神扫视她。

    “别念太多书,小心变书呆子。”冷冷的讥意,自性感的双唇吐出。

    习惯了,莫晨雨不以为意,她挥手道再见:“我赶公车。”

    “顺路,我送你。”斐毅冷霸气的拉住她。

    她试图反对他的提议:“你的跑车是两人座的。”她看看他身旁的美女。

    斐毅冷走到马路边,拦了辆计程车。女模特儿惊讶、生气,却没有抱怨,只是火辣辣的搂住他,掠夺他的吻后,上车离去。

    刻意表演离别式的亲吻给她看?或,习惯的道别方式?

    银白色跑车,在夜里驰骋。

    莫晨雨最喜欢中山北路往天母路上这段,两边全是绿荫茂盛的行道树。

    新鲜空气,盈满全身。

    斐毅冷沉默,她也只望着两旁呼啸而过的景致。

    她从不因为没有话题困窘,太多的话语她消化不良。

    她喜欢思绪的流动胜过话语的交流。

    语言,可以虚伪,可以谄媚,可以下流。

    然思绪,真诚无欺。尽管掩饰自我,却无法欺骗自我。

    他打开音响,竟是她迎新会上唱的“SilentAllTheYears”

    极度的放松,她跟着哼起来,悠悠嗓音在夜里施咒。

    “迎新会,第几名?”他想到那个想整她的比赛。

    “第一名。”她不当一回事的说,没有自豪,没有高兴,只是叙述一段事实。名次对她没什么意义,她在乎的是过程,结果只是结束的象征。

    斐毅冷又冷笑起来,活该那些无聊的人自讨没趣。

    不懂他为什么冷笑,她喜欢两人间静谧的氛围。

    “很喜欢这首歌?”瞧她唱得投入,平时看不出情绪的平淡声音如画夏的蝉呜,撼人燃烧。

    “独白的歌词,在简单的旋律里发挥极致,牵绊相同想法的听众。”她是很感动没错,相似的情景在她十五年多的人生里一遍遍重演。

    而沉默,像是她的影子。

    从几岁开始她话少得令人忧心?她自己都忘了。

    而他呢?同为歌词里的情绪感动吗?

    “你怪的时候很怪,正常时又很正常。”意兴阑珊的嘲讽不改。

    这是恭维呜?莫晨雨不这么认为。由他高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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