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庆有余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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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1/4页)

    第五章

    在得到充足休养与落霞细心的调理下,辛守余胸前的箭伤已全然愈合,结痂脱落后,仅在肤上留着一小块淡红颜色。

    落霞为此还特别调制了膏药,叮咛她每晚沐浴过后,得挖些膏药在胸前涂匀,说是能完全除去那块红痕。

    对于那块箭伤留下的痕迹,能否除去,回复原来的雪白,辛守余倒不在意。偶尔,心中会浮现某种荒唐念想,她似乎是喜爱那块淡痕的,每每垂眸凝视,她指尖在痕上逗留,汉水江上他疾扑而至的那一幕,总在她脑中不断萦回…

    他撑船的模样、他说话的姿态、他豪爽的笑音,然后,是他好近好近凝视住她,那细长黝瞳清明却又深邃,在她记忆里,似乎从未遇见过那样的眼,教她想瞧得透彻,又怕他将她瞧得透彻。

    “伤处仍觉痛吗?”

    辛守余“啊”了声,瞧向与她相对而坐的落霞。

    此时,她们在马车中,车轮子平缓滚动,由撩起一小角的窗帘子瞧出去,外头正是武汉城内最为兴闹的大街。

    见鹅蛋脸容满是迷惑,落霞菱唇淡扬,似笑非笑“你指尖抚个不停,又颦眉沉思,我还以为伤处在疼。”

    经她点明,辛守余才发觉自个儿小手正搁在左胸,或重或轻,不住地画压。

    心一促,连忙收手端坐,她脸容腼腆“我没事…”只是思绪太过专注在那男子身上。

    自那日由码头返回后,这阵子,他变得十分忙碌,早出晚归不说,三天前,她帮着厨房的安大娘摘桂花酿酒,才从安大娘那儿得知,年宗腾竟已出门两日了,不在行会里。

    “哎呀,爷时常如此的,不是上武当山见他师父,就为了朋友的事吧,反正啊,爷江湖上的朋友几牛车也载不完,就咱儿之前瞧见,那些来过咱们行会的,全是些稀奇古怪的主儿,呵呵呵,你将来住久了,肯定也能见着。”

    安大娘圆脸笑嘻嘻,她回给她一抹浅笑,心里正因他的不告而别有些儿难受,又觉这样的难受好生荒谬、好没来由。

    安大娘还道:“这会儿,爷终于带姑娘回行会来啦,咱儿心里都不知多欢喜哩!守余姑娘,你在老家那儿还没订亲吧?呵呵呵,没有呀,那太好了,唉唉唉,你都不知咱们家爷多悲惨、多辛酸,连连几回相亲,把人家媒婆带来的姑娘吓得跑的跑、晕的晕,再这么下去,怎讨得到媳妇?可怜喔…”

    关于他相亲不成一事,落霞也曾提过,她心再次悄沉,想明白其中因由,全怪自个儿脸皮嫩薄,踌躇着,不知该如何问出。

    马车中,落霞复又启唇,问:“我给你用来除痕的膏药,你日日按时涂抹了吗?”

    辛守余乖乖颔首。

    “成效如何?”落霞再问。

    不知是否自己多想了,辛守余隐约觉得眼前这男装姑娘神情有些古怪。抿抿唇,她双颊生晕,嗓音中略微羞窘“疤痕淡了些,可是,每晚涂抹过后,翌日醒来…胸脯就、就感到有点不太一样…”是鼓胀感,像葵水来时,胸脯饱挺、轻疼的感觉。

    柳眉飞扬,落霞仍是似笑非笑,即使辛守余没说全,她早了然于心似的。

    “你涂完左边后,就再抹抹右边,腰不长rou无妨,多生些在胸前便行,涂完我给你的那一大罐膏药,再加上安大娘三不五时帮你煨的补汤,嗯…你胸脯应当长得不错了,恰合腾哥的手掌。”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辛守余如瞬间被点xue般,瞠目结舌,动也动不了,好半晌,终于喊出一句:“落霞!”白颊犹如烧红的烙铁,真能烫着人似的,她轻喘着气,忍不住结巴:“***你…***…”

    落霞气定神闲地回道:“我是为你和腾哥好。你太娇小,腾哥又太魁梧,我没法让他变小,只得委屈你变大。”稍顿,她直勾勾瞅着火红的鹅蛋脸儿,声音持平又道:“你不是心心念念着要报恩吗?腾哥什么也不缺,就缺一个媳妇儿,我这是为你和他美好的将来铺路。”

    辛守余真要厥了。年宗腾常说他的落霞妹子性情清冷、不苟言笑,可她识得的落霞压根儿不是这么回事。

    方寸间来了头小鹿,撞得又凶又猛,她紧抓前襟,耳中鼓噪着自个儿的心音,虚弱地讨饶:“落霞…别再闹我了,腾哥他…他只把我当作妹子。”应年宗腾所求,她已改口唤他“腾哥”刚开始还不太习惯,尝试了几回,现下终是顺口许多。

    “那你当他是什么?”落霞问得犀利。

    深吸了口气,辛守余迎向她的眸光,微微笑“我感激他,尊敬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他是我的大恩人。”

    马车内沉静无声,落霞依然似笑非笑,她垂下眉目轻理软衫,片刻过去,却是移转了话题。

    “待会儿到旧街鹊桥巷那儿,我下去李家瞧瞧,就让兴武驾着车先送你回行会去,他再来寻我。”

    辛守余一怔,脸犹红,沉吟了会儿,不禁启唇问出:“为什么要如此麻烦?你帮人瞧病,我虽没你本事,待在一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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