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网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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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4页)

是过去式,她的前科是现在进行式,她的爱情是永远的未来式。

    “追求?!”像鬣狗追求小羊、恶狼追求小羊,还是猎豹追求小羊?“告诉你吧,我这只羊骨头很硬,血中有毒,”她冷笑道“只会让你崩坏了牙、腐蚀了肠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真的?”他一副像是和她谈论天气的口吻“你和前夫结婚前,也这样警告过他吗?”

    “那时我当他是人,人是不需要警告的。”

    “告诉我事情是怎么发生的。”离婚率节节上升的今天,他实在无法想像怎么还会上演这样一场玫瑰战争。

    “好为你提供材料,编写另一部杀夫或是夜夜磨刀的女人吗?”她可没兴趣对人说故事。连法官都不得不认定是夫妻严重口角——有她颊上的伤痕为证,他本是一心一意要判她蓄意杀人,因为汪凯宇是他的得意门生,他怎甘心爱徒枉死?

    “你知道我可以很轻易的查到真相的,我只是想先听听你的说法。”他十分坚持的说着。

    “你以为能查出什么新鲜事?夫妻打架,他拿茶壶砸我,失手了,只划伤我的脸颊,我拿水果刀反击,不巧正中要害,如此而已,算是他倒楣。”她三言两语简要说明,只想尽快打发他。

    “这算是过失杀人,法官判了几年刑?”他追根究柢的继续问道。

    “判了五年,我也足足坐了五年牢。满意了吧?”

    “怎么判这么久?还有不是可以提前假释吗?”

    “法官跟所有人一样,看我不顺眼。不能假释是因为我从来没当过模范犯人,典狱长认定我秉性顽劣,不堪教化,所以他舍不得我出狱。”会为难女人的,不只是男人。

    “你不是秉性顽劣,你只是像一只刺猬,时时竖起一身的利刺,把想接近你的每一个人都当成是敌人,都是来为难你的。其实最为难你的,是你自己。”

    “阿门,多谢神父教诲。”她嘲弄的回答。“你要传教找别人去吧!耶苏、穆罕默德和佛陀正忙着在天堂下棋,没空来管我这小女子的闲事。”她曾是最虔诚的信徒,在她求助无门的时候,曾彻夜祈祷,不管在上面的是谁,帮帮她吧!结果呢?没有人能帮她、也没有神能帮她,唯一能帮她的,只有她自己。

    话说得愤世嫉俗,却仍有一丝难掩的心酸。佟皓然突然觉得继续追问这件事十分残忍,他何尝不也是在为难她?

    “刚刚被我踩到的那盆是什么花?还救得活吧?”他突然转移话题。

    叶寒绯望着脚边的小小卫兵“是麒麟花。明天我就去多买几盆来种,下次你敢再爬墙,伤的可就不只是脚了。”她十分得意的说道。“你也别指望它会就此一命呜呼,它可不是你种的那些铁线草什么的,随随便便就会停止呼吸。”

    “我的铁线草长得还好吗?让原主人看看,可不可以?说不定还能提供点意见。”他藉机建议道。

    叶寒绯见他确实没有歹意,小腿上又血淋淋的,一时心软,便点点头。“进来吧,不过你别赖着不走,我屋子里有一瓶优碘就送你吧。再加上上次请的水煎包,差不多就等于那盆铁线草的价钱了,大家都不吃亏,谁也不欠谁,够公平吧!”进屋前,她先和他约法三章。

    佟皓然只是微笑,没有附和或反驳的意思,既然已经喜欢了,他怎么可能不要求回报?

    铁线草摆在书桌上临窗的角落,几枝嫩绿的枝叶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屋中的摆设极其简单、也极其雅致,枕套、床单和窗帘都是同一花色,浅黄色的底印着紫色的小花,全都加了细巧的荷叶边,十分的女孩子气。墙边摆着一部缝纫机,上面放了一块同花色的布料,显然这些床单等等都是她亲手一针针缝出来的,佟皓然讶异的望了她一眼,叶寒绯正忙着从抽屉中把药水找出来。

    这个谜样的女人,在外头逞凶斗狠;回到家里,却如此贤慧婉约?!

    “喏,优碘。别指望我帮忙擦,自己动手吧。”她把药水放在书桌上。

    佟皓然有点手足无措,当他还是个顽皮的小男孩时,自然也有跌跤破皮的时候,可那时他有四个姊姊抢着要帮她们最亲爱的小弟上药,那轮得到他自己动手!长大后呢,也许是因为福星高照,再也没有过受伤见血的经验,这种事对他还真是陌生得很。拉起裤管,他用棉花棒涂了一层又一层,彷佛决心非得把整瓶优碘用光不可,反正她说了要送给他了嘛,结果是,涂抹之后,看起来比先前要严重百倍。

    他伤得这么厉害,她总不好意思太快赶人吧?他坏坏的微微一笑,苦rou计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很管用的。

    “喂!”他出声喊道,想要引起她的注意,顺便展示一下自己的伤处。锦衣岂可夜行?

    叶寒绯背对着他,站在炉子旁边,一只开了盖的单柄锅正冒着热气。

    “喂!”见她理都不理人,他再接再厉又喊“你在煮什么?好香!”他只闻得出葱花的香味。

    佟皓然微微皱眉,葱花怎么可能是香的?他最讨厌葱的味道了。

    幸好面条没有煮糊了,叶寒绯看得满意了,把锅盖又盖了回去,立刻熄了火。

    她可没打算招待不速之客。“涂好药了?”她终于回过头,居然看也不看他的杰作一眼。“那就走吧,我要吃饭了。”

    “我也还没吃晚饭,好饿!”他垂涎的目光直直落向炉子的方向,毫不掩饰他也想分一杯羹,就算是整碗的葱花,他也咽得下去。

    “你的脸好像也不太大嘛!”她咕哝了一句,声音虽低,但因为屋子实在太安静,他仍是听得清清楚楚。

    佟皓然弄不懂她怎么会忽然提到他脸大不大的问题,不过他已经打定主意,非要当一名白食客不可了。“你都煮好了,当然要请我吃,这才是待客之道吧。”

    他算什么客?恶客!懊放狗去咬的那种客人。可惜她没养狗,拿他无可奈何,真没见这种死乞白赖的男人!知道他绝不肯干干脆脆的走人,只好把锅子端到书桌上,取来两副碗筷,锅盖一掀,还真只见到白白的汤汁面条和许多变了色的葱段,比阳春面还阳春。

    “这是什么面?”佟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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