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情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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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5/5页)

钟有期真是低估了他的眼力。

    “王爷,那…这些人?”

    “掩埋了。”他一扬嘴角“来者是客,总不能让人曝尸荒野吧!”

    钟老贼,你三不五时就要本王替你的属下“捐棺”这笔账咱们何时算呢?

    待时机到了,本王也顺道捐副棺材给你吧!

    萱雪寒收起通天昼戟正打算往寝房走时,他雪白的袖口上点点殷红引起林总管的注意。他讶异的说:“王爷,你受伤了。”他翻开萱雪寒的袖口。“请大夫看看。”

    “林总管,你太紧张了,那是方才那些人的血溅脏了袖口。”他一拍林总管的肩。他是林总管带大的,虽身分是主仆,却情同父子。当年萱家一门被抄家,若不是林总管冒死救他,带他到柴王爷那儿避难,后来又带他前往昆仑山找太师父学艺,早没今天的他了。

    “王爷,你可是先王爷惟一的子嗣,千万不能有所闪失。”林总管仍不放心。“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我说没事。”不过…大夫是吧?“打明儿个我自己会去找大夫。”

    他曾对那名唤索情的女子说过,还会再见面的。

    她是个大夫,那就以病人的身分见她好了。

    “哪来那么高姿态的大夫?竟要王爷去找他!”林总管一皱眉“大胆刁民非教训不可。”京城里谁人不知萱雪寒是征北大英雄、世袭一等王爵,何人敢如此无理。

    “记不记得在我中毒箭昏迷之际,救了我的那名蒙面女子?”

    “王爷想见的那位大夫是她?”

    萱雪寒没回答他的问话,只说:“若是那名女子姓‘索’,你作何感想?”

    “姓索?城外索家庄的人?”林总管瞪大了眼,然后一点头“那倒是有可能,怪不得那名女子在救了王爷之后什么奖赏都分文不取,只留下了句──因为你姓萱,所以她救你。”

    她以为救了他一命,索家欠萱家的就扯平了吗?呵!谈何容易啊!

    一知道那蒙面女子是索家人,林总管说:“王爷,京城里多得是女大夫,甚至也可以请御医,没必要惹上一个贱民。”他们身分相差太多了。

    萱雪寒冷冷一笑。“林总管,王府的事你多费心。其他…”他拍了下林总管的肩,然后离开。

    他暗喻自己的事不在林总管管辖内。

    “你!你真的是情儿?”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妇颤著双手拉著她的手。“情儿,我是奶奶啊。”没想到活到这把年纪,她竟还有机会看到亲孙女。

    奶奶?原来我在世上还有亲人!索情撤去蒙面的紫纱。“奶奶。”她原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孤独,也习惯一个人,没想到有亲人的感觉竟让她感动得快落泪。

    “情儿,我的情儿好美!”一张绝美脸蛋令老妇想起她那出身王府的贤媳,一生下索情没能见其长大就撒手西归的可怜女子。“你姑姑呢?”她同时想起离开多年的女儿。

    当初索家要抄家之际,幸有太后一道懿旨力保,这才使得索家由抄家的命运转降为贱民。

    一旦落入贱民的命运只怕永世不得翻身了。索家是被冤枉的,何其无辜一族全成了贱民。于是大伙儿商议,无论如何一定要送出一、两人使其在外得以为索家冤情奔走,就算不能雪冤,好歹也能图个清白身分,不沾染到贱民永世不得翻身的可悲。

    可朝廷方面早有索家一族的名单,谁能有法子逃出去而不被发现?索芳是索家医术最精湛,且云英未嫁,是传承索家医术最佳人选,而索情是索丹青惟一的血脉。于是姑侄两人连夜逃出了索府,而以索家忠仆母女两人代替被贬为贱民。

    回首当时,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心酸史。

    “师父,她…”虽后来知道自己和师父实为姑侄,索情仍习惯叫姑姑为师父。“她…前些日子过世了。我想…她是希望和索家人葬在一起的,这才将她的骨灰送回来。”她红了眼眶。

    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吧!她救的那名差些哭瞎眼的妇人竟就是索家庄的人,她才得以把师父的骨灰送回来,又凭著莲型玉佩和索家亲人相认。

    “芳儿,她…”索太君泪沾衣襟,她捧著女儿的骨灰“芳儿,你终究也回到为娘的身边了!十七个年头了,咱们一别十七个年头,再见面时竟是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她悲恸难忍。

    索太君年纪大,加上悲恸过度竟一时昏厥过去。索情喂她吃下一颗宁神丹,扶她回房歇著,这才回大厅。

    “老太君怎样了?”厅上的众人都表关心。

    “我喂她吃了些葯,正歇著。”然后她发觉陆陆续续有人进来,每一个几乎都病恹恹地。“你们…怎么了?”

    “听说索家庄来了个大夫,大伙儿就来看病。”一位索家的老妇说。

    “索家不是曾是太医世家,怎…”索情一怔。是啊!之前那妇人说是索家人时,她也没想到索家庄该有大夫呢?

    “老一辈懂岐黄的全死了,而且在朝廷常常派人监视下,岐黄之术根本没能传下来。”有一老者难过得红了眼“在索家庄一旦生了病就只能等自然痊愈,要不就只有等死。”

    打开医箧,先让为首的一位老者坐下,索情替他看脚伤。那拳头大的伤口发炎得厉害,血水、脓水和著流,严重的地方都见骨了。沉著心情、红著眼眶,她开始为伤口消毒清洁,然后上葯。

    贱民的命真的如此不值钱吗?她索家有什么不对,竟要当贱民永不得见天!

    她的心一直是平静无波,对谁都一样无好无恶,可是见到眼前这种情况,她不能不恨!不能不怪当年把索家逼到这地步的人。

    身为索家的一分子,她没有理由让索家冤沉海底。钟国丈以女为贵,真没人动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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