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什么没说 (第2/2页)


    唇瓣分开之际，拉长的银丝暧昧的拉扯在两人唇间，他仔细的添掉，抱起她去浴室冲洗。换好床单，给燕清盖好被子，燕殊草草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最后吻了吻燕清闭合的眼睛，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天才刚刚亮，阳光躲在厚重的云层后面，天色昏昏沉沉。指节分明的手拉开房门。

    随着房门逐渐大开，外面的景象也一点点呈现出来，门只开到一半，燕殊也只露出半张脸，他站在燕清房门的门口，身体一半在明一半在暗，漆黑的瞳孔中却倒映出燕mama完整的身影。mama一脸平静的站在门外，两人无声对视，就像一场静默无声的拉锯战。

    燕殊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又一点点松开，他垂下视线，慢慢走出来，轻轻合上了燕清的房门。大早上从meimei房间里衣衫不整的出来。

    敞开的领口甚至还留着他的犯罪证明。mama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心里刀子绞割一样痛，同样愤怒到了极点，但是她在等，等他解释。可她那个一直让她放心骄傲的儿子。

    在她面前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以沉默宣告着一切。mama仔仔细细的看他，但燕殊低头掩住了自己所有的情绪。mama被他这种消极抵抗的状态刺激，扬起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在这个安静的早晨尤其清脆响亮。

    从小到大，燕殊都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不管说什么他都会认真听取，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好沟通的孩子，她和燕市长对他的教育也一直是尊重他的主见，从来不曾对他严加呵斥，更不用说动手打他。

    “为什么这么做？！”mama严厉的问他。燕殊高大的身体有些颓废的靠着墙，嘴角扯出一丝嘲弄的笑意。燕清不爱他，不接受他。

    mama的愤怒和不允许。明明不是深秋，风却已经吹得落败萧瑟。mama想到里面的燕清，深深吸气平静下来，她转身推开燕殊的房门，率先走了进去，对燕殊说：“我们聊一聊。”

    mama拉开窗帘，微弱的晨光透进来一点点，房间内不至于那么明亮，暴露燕殊所有企图掩饰的情绪。

    但也不至于完全黑暗，让mama看不清他的反应。都没有坐下，站得隔了三米远，mama情绪起伏很大，再加上燕殊不知悔改的沉默。

    距离再近一点mama可能就要控制不住对他再次动手，其实mama在等燕殊开口，等他主动认错，可是显然燕殊没有这份自觉。

    “什么时候开始的？”mama心痛万分，语气中满是训斥。哀伤从燕殊身上弥漫，往四周扩散。所以mama为什么用训斥的口吻问他，好像将他架在火上烤？因为燕殊就是这么直白的剖开了自己，什么也没说，但又什么都说了。

    “我爱她，mama。只不过因为她是我的meimei，所以我就不能爱她了吗？”他的声音像悠远寂寥的琴声，又像寺庙中古老的钟鸣。答非所问，mama不能理解他。

    但是往日里意气风发的儿子，现在落寞颓败的站在自己面前，好像一棵参天大树，如今已经枯败得随时都会倾倒坍塌。手心手背都是rou，mama怎么能不痛心。

    可是错了就是错了，不该就是不该。太阳从天边渐渐升起，橙红色的朝霞染满天际，终于给这个清冷的早晨带来些温度。“那燕清呢？你这么做难道不是在伤害她吗？”mama将燕殊千疮百孔的心脏撕扯得更加血rou模糊。

    “我没有伤害她…”我也不想伤害她。苍白无力的辩白。兄妹可以相爱吗？这个问题没有人能替他和燕清回答，因为横隔在他们之间的不是世俗、道德、伦理。